五 知否同人 盛如兰

青竹林间。

如月看着渊霁叹了气。

“你想好了？”

“是！”他眸光异常坚定。

如月“可惜了，那个女孩不是你心爱的林北星！”

渊霁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整个人依然倔强的仰起脖望着瓦蓝蓝的天。

另一边大殿内，五姑娘以为如月拿走了系统，内心的负担减少了些，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跟她心灵相通的系统嘴里发出一声轻呵，冷不丁的真诚道。

系统“对不起！”

闻言，五姑娘有那么一刻身体僵住了，只剩大脑坚持运转，本能的问道。

“她拿走了什么东西？”

系统唉了一声，“我植入你身体的力量！”带着几分怨意。

似乎戳中它内心。

“力量？”五姑娘心里一咯噔，想了想说道：“什么样的？”

系统了无生趣道：“它可让你摆脱六道轮回生老病死！”

“哈哈哈——”五姑娘忍不住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完了！”

“完不完啥的，我也不在乎啊！”系统满脸欲哭无泪。那是它穿越到各个世界好不容易才收集齐的，全宇宙最至真至善至美的力量，除了自家主人谁也不是它的对手，最关键在于它连生前十恶不赦的灵魂的灵脉也能重塑。

“你不要命了嘛？为什么要帮我？”脱口而出两连问。五姑娘双手扶墙缓缓站了起来。

“命…嗯…主人不会灭我的！”系统想着自家泯灭人性的主人，撇了撇嘴，冷冷地道：“而且不算帮你啊，我也是为了自己！”

五姑娘立即停下正在拍手的动作。略一思忖，眼里透出兴奋的光芒，毫不犹豫道：“换主人？”

系统大惊失色地生气道：“你脑子瓦特了吧！”

犹如五雷劈了下去，大脑一片空白，回音荡了一会儿。

啪的一声，五姑娘手掌直拍光洁的脑门上，心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系统懒得理会五姑娘反应，叹气道：“得了，我要反省三天，你自己多加保重吧！”

五姑娘的白眼快翻上天了，嘴里喃喃自语：“还说不怕……”

“我是为了保证我主人愉悦的心情！”

怎么还半路杀回来了！

五姑娘下意识嘶了一声，刚才那一下脑子跟裂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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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残阳如血。

半亭内，五姑娘和渊霁相对而坐。

四面门窗敞开着。只要五姑娘微微转头，就能瞧见喜鹊站在不远处正跟封清拌嘴。

见她慢慢喝茶，满脸不想开口。渊霁把玩着茶碗，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道：“这茶味道如何？”

五姑娘不由松了口气。笑容可掬，应道：“我不爱茶！对我而言，只要喝得快一点，饮茶与饮水并无多大区别！”

藏了满肚子的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五姑娘瞧出他心有郁结，便继续说：“公子寻我来只是为了品茶吗？”

只见他斩钉截铁地道：“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五姑娘迟疑了一会儿。

“我……”

难言之隐……还是所说之话匪夷所思怕她不相信。

都坐在一桌了，今日五姑娘定要把事情搞明白，否则每次见面被忧郁的目光紧盯着后背，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心遂沉了下来。平静道：“你说不出来！那换我来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再看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眸子里有怀念，还夹杂着一些我不是很懂的东西！”

“不懂吗？”他低着头喃喃道。猛地抬头一看：“你有喜欢的人吗？”

别说，这个问题令她眉毛打结，内心十分纠结。思来想去，王氏勉强上榜……

她犹犹豫豫道：“……母亲！”

此刻渊霁眼神淡淡的，心已沉到海底，一手紧紧攥着，艰难的在心里承认五姑娘真的不是她。大师明明说过前缘未尽啊～瞬间苍白的面容恢复得体的微笑，只是透出几分疏离。沉声道：“不是这种情，是男女之情？”

“无！”五姑娘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有？那你真早熟啊！”并心想古代谈恋爱也太早了吧？

“我要先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五姑娘笑道：“那我是不是要回你一句没关系？”

“不需要！我想和你说一个梦！”

“看来内容跟我有关啊！”

“也许吧！”五姑娘一脸惊奇。他接着说：“我经常梦见一个女孩！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五姑娘作了一手势： “请！”

“有一个叫张万森的男孩爱上了一个名叫林北星的女孩……”

内心隐隐有一丝失望。

渊霁说了一个内容简短的故事。就听者而言，这个故事很俗套，不过是一个男孩暗恋一个女孩，经历种种然后双向奔赴却结局be的故事。

系统适当补充了一些消息。

完了，五姑娘半晌不说话，心中只剩同情二字。当然，大脑紧紧抓住灯塔一词，思索了一会儿，知晓这人可能来自那个世界。遂安慰道。

“终究大梦一场！公子，世上有些事非人力不可改！”

“我明白！”渊霁苦笑道。眸子里流露出满满的不甘。明明就差一点。

系统“你和林北星长得一模一样哎，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五姑娘皱了皱眉：“平行时空吗？”

系统“不是！其实世界分为很多类，平行时空只是其中一个大类，我们还有光世界，暗世界，以及影子世界。除了这些，宇宙还存在一些不可说空间！”

五姑娘心底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那我来自哪个世界？”

然等了许久，直到两人分开，各回各院，都听不到系统得意的机械音。

脑子蹦出了几个猜测，霎时间，统统否决，五姑娘觉得它大概受制于某人。

听到心声的系统苦笑不得，缓缓摇了摇头。心道你来自为地狱最厌恶的暗世界，那是一个人人有罪的世界，简而言之，人人都是施暴者，人人皆是受害者。

像她这样早年受尽折磨于成人礼觉醒，顿时看透人性最终选择自杀的人太少了，千年都不出一个。

五姑娘初到玉清观，王氏隔七日就来看她一次，每回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服装到吃食花茶应有尽有，满足她一切所需。度过了大半年并一个半月后，刘妈妈带了一大包吃的用的东西来看她，五姑娘立即察觉王氏可能出了事情，一个凌厉的目光扫去，刘妈妈心里一惊，浑身直打哆嗦，用颤颤抖抖的口吻道出其中缘由。盛长柏高中，林栖阁那位落榜，王氏有了底气，便抱着亲上加亲的想法，和老太太提起康家姑娘快行及笄之礼了，话音啊未落，老太太将话题转移开了，跟盛紘谈起齐家顾家之事。当晚盛紘歇在葳蕤轩，王氏趁盛紘心情不错，再度提及康家姑娘，话呢也没说完，便遭到盛紘批斗，据说批到下半夜，搞得王氏心生闷气，见到谁说话都夹带火气，身边人怎么劝也用，内里的火不散，昨天气倒了，今儿个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刘妈妈，待会儿我将写一封信，你要把它交到大娘子手中！”

“是！”刘妈妈眼珠子一转，“对了，五姑娘，林小娘还是夜夜梦鬼，每到午时，嘴上总是胡言乱语着，一月前，老爷脸色突然黑乎乎的，好像知道了什么事，到今天脸色也没变回来。我出门时正好遇到老爷，他还让我替他传话。”

“莫不是让我回盛府？”

“姑娘聪明！”刘妈妈微微一笑。

五姑娘呵呵一笑。

“请刘妈妈替我回：这里清净，每日养养花种种菜，小日子过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