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场闹剧注定不能平息,只能牺牲郑妩,隐藏在幕后的第三方终于出手了,程兮,你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仇烟织望着随风摇曳的烛火终于想通了此事,嘴里念叨着第三方,却含着一丝冷笑。
时间回到今日晌午,剑舞进行至尾声,其中一名舞者突然拔剑刺向仇子梁,程若鱼出神之际,程兮连忙用手握着那冰冷的剑刃,顿时染红了地板,高平却拔刀将舞者右手砍去,那人发出一声惨叫,昏倒在地,而仇烟织盯着程若鱼像是在思考什么。
“皇上!”
“楚国公受惊了,将刺客关入牢房,由将棋营派人严加审查!”
“那就让烟织负责!”
仇烟织闻言立刻表态:“是!”
“微臣也要参与审理,请皇上和楚国公同意。”
齐焱一言不发,右手敲着桌面。
仇子粱勾起嘴角,“好!你和胭脂一起审!”
程若鱼望着那个断手眼里划过一丝恨意。
“那就散了吧!”
仇子粱起身,走到中央向齐焱行礼后直接走了,齐焱面无表情道:“仇烟织将她带走,其他人都退下吧!”
文武百官齐声轻呼:“是!”
随后来到牢房,仇烟织吩咐:“找个大夫先给她止血!”
“是,大人!”高平回道。
程若鱼摇晃着那人的身子,连连呼唤:“阿妩,阿妩,阿妩!”
“原来她叫阿妩啊,不过,你再摇下去,她没失血过多而死,马上就要被你摇死了!”仇烟织感到无语透顶。
程若鱼“哦”了一声,蹲在一旁干看着阿妩。
仇烟织想了想,叹了口气,漫不经心道:“如果程兮没有出手拦截,今日紫衣局就完了,作为执剑人,你都知道些什么,还是说,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掌权人依旧是程兮。”
程若鱼头也不抬的回道:“姑姑本就是紫衣局尚书!”
“是嘛!你可别忘了,执剑人才是紫衣局的领导者!”
话音刚落,高平带大夫进来,给阿妩包扎好伤口。
大夫佝偻着背,整个人颤颤巍巍,小心翼翼道:“大人,这姑娘伤口上的血暂时止住了!但是,她中毒太深,命不久矣!”
“毒?”
“那是一种慢性毒药,草民也是第二次见,就在前几日草民的医馆来了一位患者,那是一位老太太,中毒太深了,救不了,浑身出了水痘,症状跟这姑娘一模一样!但大人放心,这毒没有传染性!”
仇烟织听完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
一盏茶刚过,阿妩缓缓睁开了眼。
“阿妩,怎么样了?”
“疼,浑身都疼,撕心裂肺的痛!鱼儿,求求你,杀了我!”
“阿妩,不要这么说!”
“呵呵,今日犯下大错,反正是要死的。”
“阿妩!!!”
高平厉声高喝:“说,谁指使你刺杀楚国公?”
“我不说你能奈我何!要用这些刑罚嘛,那我真要谢谢你!”
高平对于将死之人,无可奈何,转身看着仇烟织问道:“烟织?!”
话音刚落,齐焱带人进来了。
众人纷纷跪下参拜。
仇烟织嘴边露出一抹冷笑,齐焱来得可真是时候!
程若鱼多次问询无果,忽然想起昨晚阿妩偷偷摸摸的烧纸钱,于是喃喃自语:“你莫不是为了你的父亲?”
阿妩猛地睁大眼睛,写满了不可置信,表情有些古怪,表示大吃一惊,也不知是喜还是是忧。
在场之人还有谁不明白呢!
仇烟织很想翻白眼,在心里吐槽自己若是有程若鱼这样的同伴,谈什么复仇,还不如撞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