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诧异的望着眼前一幕,当下局势骤变,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想到。
魏无羡率先反应过来,身形一晃,已经将莫山山护在身后。
至此不夜天一战不论战损,仙门世家大获全胜,从此世上再无刍狗。
半月后。
屋内坐着一名眉眼如画的女子,膝上盖着的霞帔绣着一对鸳鸯,最后落下的针脚细密精致,丝丝缕缕,说不尽的缠绵艳丽。
魏无羡师姐!
见庭院里那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大咧咧跑进来,江厌离连忙回头应声。
江厌离阿羡,快过来看看我给你们两位新人做的喜服,试试合不合身。
莫山山跟着魏无羡一进屋就听到这话,脸颊瞬间烧得绯红,手也不知道往哪放。
阿羡也真是的,想起那日回来后,就跟炫耀一样,他恨不得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她要嫁给他了。
这下可好,害的厌离也知道了。
魏无羡轻握住手中柔软的红纱,嘴角偷笑的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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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蓝湛当日那句话是对的,还真是一语成谶,不,应该是佳偶早成。
数日后,莫山山坐在铜镜前,长睫敛眸,唇瓣点上了一抹朱红,愈发衬得整个人肤若凝脂,眉如水墨。
说来也不巧,良辰吉日,这天却罕见的下了绵雨,来往一些心怀鬼胎的小人暗自腹诽这魏无羡修炼邪术逆了天道,自是与正派人士殊途难归。
天色一点点暗下,江厌离微蹙着眉,望着屋檐落下的雨滴,心中不免焦急。
江厌离这雨来的蹊跷,若是误了吉时可如何是好?
莫山山再等等吧,阿羡也在等我。
几炷香后雨停,夜幕降下,挂着大红绸缎的轿子随之抬起,一对龙凤呈祥的彩穗晃晃悠悠,轿夫健步轻巧,踩着道路一蹦一跳,脚下的水花泛开一圈又一圈,却一点没溅起。
仔细一看,那些轿夫和喜娘身形虚浮,竟像是一张纸片一样,面色在弯钩般锋利的银月照耀下皆是惨白。
转眼,他们来到接亲的地方,此时一道电闪雷鸣,沉仄的黑夜被硬生生撕破了雪白的口子,诡异的迎亲队伍木然抬眼,云梦牌匾赫然刻着两字。
——江府。
红白撞煞,断肠雨,乃是大凶。
门外的唢呐声突兀响起,听得人毛骨悚然,江厌离心慌的询问道。
江厌离怎么回事?这听起来倒像是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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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山山不急不忙的摆弄着一簪梨花,大红霞帔下的唇角微勾。
莫山山耽误了一天,终于来了。
江厌离阿澄去哪了?
下人大喜之日,江小公子说是高兴,便多饮了几杯,喝到后来不知怎的又哭又笑,现下酒醉不醒。
莫山山听到屋外传来此话,心下叹了口气,敛眸时忽见盖头间隙露了一双悬空的脚。
耳边的哭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凄厉,一顶挂着两个灯笼,血色的奠字白轿凭空出现在窗边立着。
纸糊的喜娘面无表情的吐出白绫舌头,无限延长过来。
莫山山腕骨被白绫缠上,她动了动手指,灵光一现。
那白绫像是骤然被灼烫到,发出一声嘶哑难听的凄叫,便飞快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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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七宴写不下去了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