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怎么也没想到,除夕一夜竟是婚前最后一次与月熹睡在一起。大年初一一早,刚步到湖边便被后面的云卿拽住了耳朵——
云卿“成婚前七天,新人不能见面。前一个月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七天你必须给我乖乖的,听见没有?!”
青年尘心“疼疼疼……!孩儿答应阿娘就是了,阿娘快放手!”
看着这小子也没啥坏心思之后,放了他便哼着小曲儿去找尘见君和尘勋当“苦力”。
尘心揉了揉有些红的耳朵,不太开心地准备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不料云卿却叫住了他,
云卿“对了心儿,你原来的卧房这几天要布置成婚房。你这几天,就到你爷爷的院子里睡吧。”
青年尘心“噢……”
……
大年初一,大家都起的晚。月熹起身去用膳,却只不见尘心,
月熹“叔母,阿尘呢?”
云卿“心儿?他这会不知道在哪个山头练剑去了吧?熹儿,这里男女成婚有个习俗,就是大婚前七天是不能见面的。”
月熹“啊?噢……”
月熹有些诧异,不过早就听说人类世界有些习俗和规矩,这样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尘见君在一旁也听的迷糊,哪来的这个规矩,他和云卿那时候成婚也没有这一遭啊?
直到月熹用完膳被云卿催去修炼了,尘见君问道,
尘见君“说吧,阿卿,不让俩孩子见面,你这又是怎么想的?”
云卿一提到这个就有些生气,
云卿“那个臭小子背着我不知道和熹儿睡了多久,婚前不让他们分开思念一会,这洞房花烛还有什么意思?”
一听这一茬,尘见君有些心虚地低了头,老老实实地起身收拾碗筷去了。
……
这一连就是两三天,尘心每天一早便被尘勋拉去练剑,就连午晚膳也直接在山上解决,根本见不到月熹。
不能见,那总能说话吧?
青年尘心“熹儿,熹儿?”
与尘勋好说歹说,终于在月熹入睡前赶了回来,在她房门前轻唤着。不料话音刚落,那小丫头就扑了上来,紧贴着门的另一边。
月熹“阿尘!是你吗?”
“是我!”尘心靠在门外,听见她的声音恨不能就这样进去,
青年尘心“熹儿,我,我好想你……”
月熹“……我,我也已经开始念你了……”
月熹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这种对他的依恋早已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就短短两三天,就念他念成了这样呢?
怎么人就在咫尺,就想她想的发狂呢?
……
尘家将有喜事,七源山下的居民都有耳闻。可惜尘家世代一直都是避世的姿态,他们也就派了几个有些身份的人来祝贺。
尘家少主天资异禀,英挺俊美人尽皆知。在镇上走动也比较多,早已是七源山下众多少女的心仪之人。如今突然听说他要成婚,着实令人心碎。
……
对两人都是煎熬无比的七天终于过去,正月初八,早就定好的日子,喜神正东,财神西南,最宜嫁娶。
一脉相承的七杀剑传人尘心迎娶月神之女月熹。
这一天,月熹清晨转醒,红日已经蒙蒙澄亮,清空如洗,辰光净好,让人心都清澄起来。
平日里清雅的建筑到处都拉起了红绸,喜庆非常。
镂空花雕小窗里,是云卿早早地便在给月熹细细梳妆。
一整套喜服月熹和尘心后来才知道是云卿专门从天斗城定做回来的,是尘家长辈的心意。
尘心在外没什么钱,尘家却是殷实,两套喜服用金银彩线经纬错织,华美精致。
镜前的月熹只着了红色抹胸里衣,发式未梳,襟口绣着细细的金线。
今天成亲,她昨天在床上滚了一夜都睡不着。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困意刚刚袭来,就被云卿摁到了妆台前,一顿折腾。
她原本就是倾城之姿,与尘心一样喜穿白衣。可今天一袭艳丽的嫁裳衬得她红唇若丹,眉眼似黛,额间一抹花鈿。两颊轻擦胭脂,美得如同羞花绽放。
满头青丝一半被挽起,发髻上是早就打造好的发钗。
窗外的空气湿润而清冽,跟着伸进来一枝梅花,尤带湿气,明媚玲珑,在她长发旁绽开娇软风华。
良辰吉时。
云卿为月熹盖上了盖头,牵着月熹离开了她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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