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着道:“坐”
苏文瑜看着他这副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也不关他事的模样,心中怒火更重,偏偏却又发作不得,让他是在憋屈!
他苏文瑜此生,还从未如此憋屈过,今儿个算是栽在他萧文景身上了。
更要命的是,他还是自愿的!就更让人窝火了。
他咬牙切齿:“告诉我,是谁做的?”
萧文景转动着轮椅,背对着他,看着屋外道:“你看今日这天,可好?就该品美酒赏佳肴。”
“萧文景!”苏文瑜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转移话题,心里本就窝火,现在更甚了!
其实他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谁叫他回的京都?谁又有能力毫不费力的将萧文景搞成这样?除了他还能有谁!
苏文瑜垂在两侧的手渐渐握紧。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见萧文景坐在轮椅之上,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他只知道不好受;在他眼中,萧文景就算再瘦弱,也不应该被囚于那小小的轮椅之上,他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坐在轮椅上,那就不再是他萧文景了!
所以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如此生气的吗?
“文瑜兄,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需要问个水落石出,你知我知岂不更好?”
“萧逸,你那所谓的兄长?”
他紧紧盯着萧文景:“是他把你伤成这样的?”
萧文景也看着他,只不过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空洞无物:“不才与文瑜兄,关系似乎没有好到如此地步?”
“萧文景!你,你好样的!”苏文瑜一甩袖,径直出了门去。
萧文景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有东西闪了闪——你我本就不同路,何苦如此?何至于斯?
和我走得太近,萧君白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庄主,皇上来了!”
闻言,萧文景将眼中情绪收了起来,又变回了那个自双腿残疾之后眼神空洞的萧云舒了。
萧君白自门外快步走近,他就这样看着他,不发一言。
看着他假惺惺道:“云舒啊,近日身体可好啊?”
“圣上,草民多有不便,请圣上海涵。”
“诶?云舒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泥。”
萧文景眼睛闪了闪:“不知圣上今日前来……”
“本王就来看看你,你……”
话还未说完,却被门外一道饱含怒意的声音打断了:“你也配来看他?”
萧君白被打断,皱了皱眉,转身看着那个胆敢打断他话的不知死活的人。
萧文景也看着那个去而复返的人。
见进来的是一个青衣男子,萧君白眯了眯眼,眼神闪过一丝狠戾,不过却无人察觉。
他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苏文瑜:“云舒啊,不知这位是?”
“是你在江南结交的朋友吗?”
萧文景刚想说话,苏文瑜便开口了:“你也配知道本座姓名?”
在萧君白眼中,他俨然是一个|死|人了!
不过倒是没人注意到苏文瑜的自称。
“云舒?”萧君白转身,眼神危险。
萧云舒淡淡一笑:“他是……”
“他是本座喜爱之人!”
一瞬间,在座三人,俱是愣住了。
萧文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萧君白:这人该是个怎么|死|法?
苏文瑜:我怎么了?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我……萧云舒他不会生气吧?
苏文瑜悄悄转头,想看看萧云舒的反应。只见萧文景静静的坐在轮椅上,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向来清冷的眉眼多了一丝不可置信——不可置信吗?
“哦?本王倒是不知,云舒你何时有的这,断||袖||之癖?”
是啊,他何时有的这?
“圣上日理万机,不知也实属正常!”
苏文瑜心中微讶,因为萧文景竟然没有反驳,反而承认了!
“那云舒啊,你这……对本王出言不逊,该当如何?”
萧文景抬头看着苏文瑜,苏文瑜也看着他。
正当他做了一个一直以来没有下定决心的决定时,有人却不想让他这么做。
“萧君白,别以为你是帝王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不是人,你没有心!”
“萧君白,你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