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白衣青年开口了,声音如同他人一样,清清冷冷的。
“在下萧云舒,段大侠的徒弟,果真如同传言般,名不虚传。”
段舟轻连忙作揖,道:“前辈,舟轻实在不敢当。”
虽不知面前这人是什么来路,观他周身气派,段舟轻敢肯定,定是比柳山庄地位还要高的人,那武功,定然不弱。
萧云舒并不在称呼上多做纠结:“你方才道,段盟主要召开武林大会?”
段舟轻点头,答道:“师父唤我来,便是要说此事的,师父他已经在着手置办武林大会了,抽不开身,故此方叫小辈前来,通知柳庄主。”
“云舒——”
方才被倏然打断的柳似沂这时开口,只唤了他一声,他便知晓了柳似沂想要表达的意思。
刚刚他也听见了一些,知道柳似沂是不忍将所有担子都扔到段浊塞肩上。
“不知段盟主将武林大会定在何时?”
“下月十五那天。”
萧云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下月十五,还有几天方到八月,快马加鞭赶去越州刚好。
“这样吧,段公子赶来渝州颇为劳累,休整几天,待和我们一道上路,如何?”萧云舒道。
“这……叨扰柳庄主——”
段舟轻似是很难为情。
不过叫柳似沂打断了他的话,让他没能再说下去:“贤侄说的哪里话,我还巴不得贤侄能在我这鄙处多住几日。”
“既如此,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似沂唤来小厮引着段舟轻去了住处,待人走后,他方道:“云舒,此事不妥。”
萧云舒负手而立,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见柳似沂看着他他也就不再卖关子:“如今这天下人都知泬寥玉在你这,就算如何解释也并无多大用处,倒不如就让他们以为泬寥玉就在此处,让他们来抢。”
“天下想得到泬寥玉的,不止一个两个,这些人都是个虚伪的,怎么可能会让这好东西落入他人之口?”
“你的意思是?”柳似沂似是懂了又似是有些迷糊:“让他们自相残杀?”
萧云舒点头,柳似沂又道:“可是要如何让他们相信,泬寥玉的确是在我这又被夺了呢?”
“此事先不用管,有人会帮我们。”
柳似沂虽不知道萧文景说的有人到底谁,但他也不准备问;萧文景做事向来有分寸,他倒也不必过多忧心。
解决了这件事,柳似沂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道:“云舒,怎不见你那位朋友?”
“他有事,先走了。”
柳似沂点头表示知晓,不再追问。
在他们动身前往越州两天后,江湖上所有人的矛头从闻柳山庄转移到了与霁剑派。
听说闻柳山庄的那一块泬寥玉,被与霁剑派掌门于和善使计盗走,闻柳山庄也因此大伤元气,就连前往越州参加武林大会,也只有庄主一人前往。
听到这个消息时,萧文景两人正在一个小镇客栈里落脚休整,萧文景闻言,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当初和苏文瑜说的,并不是让与霁剑派做那靶子,怎的他走之前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与霁剑派掌门于和善,名字虽唤作和善,人却一点也不和善。与霁剑派原本是个大家,这两年渐渐衰弱了下来,尤其知道了于和善这一代。
听说当初前代掌门并没有要把剑派交于于和善打理的意思,可不知为何,在濒s之际,突然改了主意,于和善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上了位。
这其中猫腻,估计也只有于和善和那位逝去的前掌门知晓了。
虽说这于和善为人卑鄙,但是与霁剑派并无过错,苏文瑜为何要?
难道说,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是啊,他苏文瑜是什么人他都不清楚,就委托他人帮忙,此番是他大意了。
正想着,从窗外突然飞身而进一个青衣身影,还没看清楚是谁,那人已经坐在了萧文景身旁。
“怎么?阿舒是嫌弃我办事不力,不愿待见我?”
那人表情委屈至极,萧文景想,这世间估计除了他能这般无二。
“多谢,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