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裂痕

顾晓梦他们从地下室里面出来之后就给三井报告了任务的完成率，顾晓梦回了自己的房间李宁玉居然已经躺在上面休息了。

顾晓梦一句的话都没有说，洗漱完了之后便躺在了她的身边，原本那个自己认为已经看透了的人，现在竟然是自己最不能触碰的一个人，因为他现在已经不确定边的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到底是危险还是安全的？

李宁玉其实并没有睡着，她感觉到身后凹陷的动静，等顾晓梦躺下之后她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她慢慢的从被窝里面伸出了一只手，而那只手上拿着一把十分尖锐的匕首，一个转身，那匕首明晃晃的就挂在半空中，借着外面的月光足以看清这匕首是打磨过的。

顾晓梦李宁玉，你要做什么？

平静到不能再平静，顾晓梦不是不惧怕生死，也不是相信她，而是如果要杀自己，在这个情形下，那把匕首就不可能在半空中悬挂这么久。

李宁玉（殷玄玉）你怕了，所以你在刚刚的那一秒眼睛眨了一下，即使表面装作不害怕，但是你的内心是害怕的。

语气的平静也告诉顾晓梦，她这把匕首至少现在不会落下来，李宁玉伸手把匕首放在了顾晓梦旁边的床头柜上

李宁玉（殷玄玉）我如果想要伤害你，但至少不会在这里，所以至少在这里面，你应该相信我，因为当初是我把你从这里送出去的。

顾晓梦李宁玉!

李宁玉（殷玄玉）嘘，很晚了，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盛宴，不养足精神，怎么去参加他们的晚宴啊

她转身躺了下来，顾晓梦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不相信她会伤害自己，可是这一个不相信在今天晚上地下室里面的谈话就已经打破了

李宁玉当然也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拿匕首试探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躲，而心里又为什么害怕，就算那些动作再小，可是也在她面前隐瞒不了。

顾晓梦怕她，是因为原本自己在他心里建立的信任的那个城池，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小洞，而打出这个小洞的可不止王田香的话，还有自己的突然回归。

顾晓梦玉姐，我该相信你吗？我现在还能相信你吗？

李宁玉（殷玄玉）你相不相信我完全遵从你内心意愿

顾晓梦不想怀疑她，可又不得不怀疑她，他爸爸曾经说过，在有些时候不管身边的人，你是有多么的信任他也许都会伤害到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亓原一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那红酒运出灯光的颜色，他的嘴角勾起一种邪恶的微笑，看着对面还未熄下的几盏灯，突然想起了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那两个人的表情，就好像原本坚固的城墙裂开了一条缝。

而在他身后，桌子上面还放着一颗小药丸，那颗药丸就是原本李宁玉拿给王田香的氰化钾，之前他们三个人在过去的时候，李宁玉和亓原一瞒着顾晓梦将手里原本拿着的两颗药丸做了一个调换。

亓原一李宁玉你究竟是不是“老鬼”

他拿着酒杯将酒杯举过头，顶向上扬四十五度角，竟看见杯底那灿烂的紫光，亓原一其实在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内心的答案，可是他想要亲自听到那个人承认。

他微微扬起下颚，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而那杯子里面加入了一种特殊的药剂，而之所以他会在自己酒里面加那种药剂，不过也就是为了明天晚上的晚宴，对面的人经过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想来晚上也会睡不好觉

亓原一（看来明天的一切就会变得十分有趣。）

三井拿出几张照片，这上面分别就是他们的这一次负责审讯的五个人，他打算把这五个人分成两边，顾晓梦肖萱已经确定的是同一组，亓原一的照片也被他放在了自己的那一边，可那殷玄玉到底应该放哪一边，他迟迟未定

在那艘密码船上，她仅靠自己就破一个二代恩尼格玛机，仅靠着一封密电已经看清楚了整个局势，如果是这样一个天才，想要演出一个人也并不是不可能，可是当时的那一具尸体又怎么说？那手上的手茧又这么说？

三井寿一（殷玄玉，你究竟是谁？或者说你到底站哪一边？）

第二天早上就在他们所有人都在用早餐的时候，亓原一带着自己行动队的人，给他们拿去了，今天晚上需要用的衣服

亓原一最近辛苦大家了，不过虽然人已经找到了，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因为就在昨天晚上又有一泼人对我们的布防人员进行了攻击，但是今天晚上为了犒劳大家，特地为你们准备了晚宴，我们都会参加

亓原一身边还观察一下这里面的四周，之前他还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里面这一次却发现原来跟对面那栋大楼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他们只是外观比较像，里面却多多少少有一点不一样，或者说这里面之所以改造的不一样就是因为王田香

赵小曼参加晚宴还不如早一点把我们放了。

亓原一这个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而且你们四个还没有洗清嫌疑呢，因为王田香并不是孤舟，而是另一个戴笠间谍，所以说这个人还在你们之中

顾晓梦从早上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购自己的房间，她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三井房间里面下棋，很奇怪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棋总是输

顾晓梦你又输了，棋艺没有什么进步。你的心是乱的，或者说你不仅跟我下棋的时候是乱的，还有你选择我们五个人的站位时候。

顾晓梦看到了他在墙上准备的那几张照片，还有他们现在摆放的位置，李宁玉现在的位置不在两个队伍中的任何一边，其实连顾晓梦都不知道应该把她放在哪一边。

虽然表面上很明显，她跟自己应该是同一个站位，可是……真的是同一个站位吗？“老鬼”如果是她的话，她一直潜伏在司令部里面可是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泄密，是自己上了那条密码船之后才出现的泄密

如果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双面间谍，那么那一个天才呢？如果她是一个双面间谍的话，她的那个实力绝对是够的，而且她从这里逃出去的理由，也就说通了。

三井寿一那你认为五个人的站位，她应该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顾晓梦至少她跟我有仇，从一开始就是，我觉得她也不应该跟我放在一起。

亓原一就在这个时候却去了她们两个的房间，李宁玉大概猜到了是他，就在他踏进房间的那一刻。

李宁玉（殷玄玉）你还是别进来了，晓梦不喜欢别人踏进他的房间里面。

亓原一走吧，有时间吗？跟我出去聊一聊。

李宁玉（殷玄玉）你就不怕挨我的太近，被怀疑了吗？

亓原一走吧，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呢？

李宁玉和亓原一出了门，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借口是要出去买礼服，因为今天晚上毕竟还有一个晚宴。

出了裘庄亓原一先开了口

亓原一放心吧，这车上可没有什么监听器

李宁玉（殷玄玉）直接开门见山吧，你想知道什么？

亓原一“老鬼”不如直接摊牌，或者说我现在应该叫你另外一个称呼“烽烟”

李宁玉（殷玄玉）有些东西你似乎知道的太多了，不过你想没有想过，现在这辆车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我向你下了手，并且打伤了我自己，你说和我们两个谁更危险？

亓原一我们实行的是地下联系，上线和下线之间互不相识，我很想知道除了你之外，这里面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李宁玉（殷玄玉）一个蠢货而已。

亓原一如果她对你来说真的是一个蠢货，你这个天才怎么会打那样一个赌，我不会伤害你放心吧。

亓原一虽然现在已经讲述了她的身份，但是她也并没有承认，他们在购买物品的过程中没有丝毫的交集。

一直到了回去，顾晓梦像是在特意等待他们似的，就站在门口，李宁玉也是到了大门口就直接下车，手里提着的就是她们两个今天晚上礼服。

回了房间，顾晓梦将门直接关上了。

顾晓梦你今天跟他一起出去了，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身份吗？

李宁玉（殷玄玉）那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吗？你现在重点怀疑的不就是我吗？

顾晓梦不要太过分了，你也是一个人，你身上流的也是中国人的血

李宁玉（殷玄玉）所以你究竟在怀疑什么，你是怀疑我是双面间谍吗？如果你是这样的怀疑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就算你不相信我，我也只能给你这样的一个答案。

顾晓梦我信，就像你昨天晚上拿匕首恐吓我一样，我直到现在都一直相信你。

李宁玉（殷玄玉）问问你自己坚定的内心，你认为我是谁

李宁玉从包里面拿出他们两个今天晚上的礼服，一个是玄色的旗袍，二另外一个是白色的带着一点点缀的裙子，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两个完全换了一下，因为顾晓梦自从从这里出去之后，就开始穿着黑色旗袍

李宁玉现在的那位千金大小姐也是留洋回来的，当然不会喜欢，那带着一点古典的旗袍，这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漂亮。

顾晓梦你就是玉姐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内心还是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