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版二

“我可没说没出息。”我见这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一边觉得有趣一边又怕他们真的吵起来，伸出手拉住了聂明玦的手臂：“聂大哥，孩子学业重，偶尔让他们自己放松，做自己喜欢的事未尝不可。日后他自会控制自己不沉迷于此。是吧怀桑。”我给了怀桑一个台阶下，也不知他会不会少年意气唱反调，于是就笑着看向怀桑，希望他让着大哥。

怀桑深吸一口气，妥协了般：“是的，南老师。”我也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环着手臂的聂明玦。

聂明玦直直地盯着我。

“嗯？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脸。

还是说我笑得太牵强，聂明玦看了不舒服？

我收回按在他手臂上的手，回盯聂明玦的眼睛，忽然脑子一阵恍惚，有一口气压在胸口一般，那双眼睛幽黑深邃，平白无故几分熟悉。

“南焕，你到这里教书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你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聂明玦说着话，又把身体坐直了，稍稍凑近了看我。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心思挂上笑脸，垂着眼睛，感觉着心里百般滋味，总有问题亦或是答案呼之欲出。

“叩叩叩。”一个同聂怀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进来了，我微微讶异：“蓝景仪？！”

面前的男生是我班上的孩子，是个学习委员又是体育委员（我也不知道这样四肢发达学习又好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南老师，聂主任，我就去了趟洗手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蓝景仪拉开椅子在怀桑旁边坐下了。

“呦！怀桑，你这表情怎么跟吃了苦瓜一样？”

“哼！”怀桑扭过头看向蓝景仪，埋怨道：“还不是大哥…”

“我怎么了？”聂明玦富有威压的声音一出，怀桑又转口道：“刚刚是我不对。”

我对这两兄弟无奈，忍不住笑出了声。

气氛因为我这一笑反而缓和了不少，起码一顿饭在蓝景仪的调动下也是有说有笑。

饭后，蓝景仪和聂怀桑一起回了他们在学校旁租的公寓，而我也随聂明玦回家。

我系好安全带，侧过头看聂明玦发动车子：“怀桑为什么不跟你一起住？你住得离学校不远啊。”

“他说他要和蓝景仪增进感情。”

“……诶？”

“但我心里清楚，因为我是教导主任，平常严厉了些，他一来不想生活在我的看管下，二来他的同学们多少对我和他是兄弟关系产生闲言碎语。”

闲言碎语，莫不都是些：他怎么又考这么好？听说教导主任是他哥哥，老师改卷子都松一点。或者：你说咱们上次在宿舍打牌，好死不死的就给年级通报了，是不是就是他告诉主任的？

这些都是我脑补的，因为聂氏兄弟关系还没广泛透露出去。

回到家之后，我也洗洗睡了。

睡梦中我的床陷下去了一块，那人动作轻轻缓缓的，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那个人的唇很软，动作很短暂也很甜蜜，我有一种没由来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