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蜜

二日清晨，蓝曦臣睁开眼睛，手掌下还有另一个人的皮肤的温热，他的头就枕在那人的胸膛上，是多年没有听到过的强劲心跳声。

他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却完全知道此刻宁静祥和的来之不易。依稀又记起来魏公子和忘机通知他去查看无头尸身的那一天，他也是这么听对方的心跳…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冷无声的寂静。

蓝曦臣不由得抱紧了聂明玦的身躯，害怕再一次失去他。

聂明玦被他这一动作给弄醒，下意识也是将蓝曦臣紧紧抱住。

“曦臣，我觉得你与从前相比，大有不同。”

他低沉的声音传到蓝曦臣耳朵里，靠在胸膛的蓝曦臣只感觉到胸腔共鸣，万分好听。

“有什么不同？”

“我也说不上来，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昨晚…唔。”

蓝曦臣听到昨晚两个字，连忙撑着一只手直起上身，另一只手蒙在了聂明玦的嘴上。

“要怪就怪那盒子破茶叶。”长年累月的累积他的情意，他也多年守身，不得疏解，昨晚就仿佛久旱逢甘霖一样，未免不会失态。

聂明玦扫视了蓝曦臣上身，看见他身上痕迹还有肩膀上披散的如泼墨般的发丝，忽然眼角带有一丝笑意，拿下他的手，也坐起身来。

蓝曦臣耳根子红透了，眼神闪闪躲躲，不知道该不该再钻进被子里。

聂明玦扳过他的脸，揶揄道：“多年不见，泽芜君敢做倒不敢当了？”

蓝曦臣知道他在说什么，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早晨的阳光是暖黄色的，就投在蓝曦臣的脸上，雾蒙蒙的像一层薄纱，显得神圣不可侵犯，偏生是他颤动的睫毛透露他的心思，让他从高不可攀的仙人，成了浊世佳公子。

“我在想，我上一眼见你，还是在下定决心要杀金光瑶的那天，再一见你却是你躺在病榻上，恢复灵力。”

“我醒来之后，他们把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没有漏掉一点细节，全数告知我…我这才明白你的痛苦。”

蓝曦臣眼下有些湿润，他擦擦眼睛，声音有一些沙哑：“都是为了你能回来，你回来了，说明我做的都是对的。”

聂明玦感觉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爱意和感激，直接倾身抱紧了蓝曦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有人轻轻敲门：“大哥，你们醒了吗？”

蓝曦臣听出是聂怀桑的声音，他拍了拍聂明玦的肩膀：“怀桑来叫我们了。”

聂明玦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朝门外应了声。

聂怀桑这才敢朝门里大声喊道：“早饭都准备好了，你们起来就吃吧。”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聂蓝二人穿戴整齐也洗漱完毕后，来到饭厅，却没见着聂怀桑人影。

蓝曦臣心生奇怪：“怀桑呢？”

聂明玦倒是悠哉悠哉，一点也不急，给他盛了碗粥：“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这么晚起吗？”

蓝曦臣这才恍然大悟，怀桑早已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富贵闲人了，他早就担起了宗主的重任，而聂明玦此时坐在桌前让他产生了重回十几年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