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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盟会前夕夜

武行江湖

  

  粟髯雪岭——

  一间盖有茅草的木屋中,章淑仪正在捣药,看着郑青宇给自己的香囊,渐渐放慢了手中的活。章医叔从身后走过,看到了自己女儿竟然在犯花痴,斥责道:“你还在想那个混小子,他就是个江湖混混,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爹,”章淑仪不开心地说道:“人家可是救过我们的,再说不就是没有世家身份吗?难道在江湖上混迹的人都是混混吗?你看六峰,武林盟主,门派帮教,不都是从无名无份慢慢成长的吗?你呀,就是太抱有偏见态度了。”

  章医叔摸了摸章淑怡的头,“闺女啊,他那混小子就算是长的再好,你也不能被迷了心窍啊,今天你看上的他,明天还不知道会和哪个小姑娘勾搭上呢。”

  “爹!”章淑仪生气地看着章医叔。

  “好好好,反正马上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也回中土吧。”

  “好,”章淑仪一听,便开心地跑到房里去,“我收拾一下行李。”

  “这孩子。”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章医叔走上前开门,竟然是朱影军崇。

  “章药师,好久不见了。”

  “朱影军崇?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章医叔立刻把门关上,一转头,朱影军崇却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章药师就这么想赶我走吗?”朱影军崇,坐在位子上笑道:“难道你忘了章……”

  章医叔拍案怒斥:“朱影军崇,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朱影军崇冷笑一声,“哎呀,你不知道你的儿子现在有多能干呀,现在可是一城之主啊。”

  “爹,”章淑仪从屋内走出,看到二人一时不知所措。

  章医叔急忙喊道:“仪儿,快回屋里去。”

  朱影军崇化作一道黑影,闪现到章淑仪的身后,“这就是你的女儿呀,可真是国色天香,楚楚动人呐。”

  章医叔只好妥协:“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别动我女儿。”

  “我怎么会动令千金呢?只是今日来想要借点药材。”

  “什么药材我都给你,先放了我女儿。”

  “哦?”朱影军崇的手杖中伸出一只魔爪,紧紧勒住了章淑仪的喉咙。

  “爹……”

  “好好好,你随我来后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朱影军崇在刹那间,又闪到了章医叔的面前,道:“不愧是章药师,果然爽快。”

  章医叔将朱影军崇带到后屋,问:“你要什么?”

  “龙血灵芝。”

  “你要龙血灵芝干什么?”

  “至于做什么,我想我没有义务要告诉你吧?”

  “我这里只有幼芽,龙血灵芝的培育环境过于恶劣,我还没有成品。”

  “哦?令千金长的确实不错,和你的儿子一样,一样的优秀。”

  “你!”

  “不知道她泡在那魔坛子里,扛不扛得住?红嫩嫩的脸会腐烂到什么程度,那我也是很好奇的,不知道章药师感不感兴趣啊?”

  “好,我知道了,给我六个月,我一定培养出来。”

  “四月。”

  “你!”

  “三月。”

  “好,三月就三月,我拼了这条老命,只要你不动我女儿。”

  “哈哈哈哈哈,章药师果真是护子心切呀,你可想过你那流离失所的儿子啊。”

  “朱影军崇,我答应为你培育龙血灵芝,请你不要再戏弄于我。”

  “好,章药师。三个月后来中城找我,否则你便去我后院的魔坛子里,捞你女儿的尸首。”

  中城周府——

  周景明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府上,“莉莹,莉莹,你看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了,莉莹。”

  “公子,金姑娘已经离开许久了。”

  “什么!”

  “公子这几天入帝都朝会,金姑娘便收拾的行李,留下了信件就离开了。”

  “快拿给我看看。”

  仆人从金莉莹的住处拿出信封,周景明急忙拆开信封,上边写到:

  周公子

  感谢这么久以来你对我的关照,我很庆幸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能得到一处包容我的地方,但这里终将不是我的归宿,我是江湖中人,双手已经沾上了洗不净的鲜血,我想你也见识到了,即使我想要金盆洗手,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刺客闯入我的视野,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也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遭受无辜的屠杀,我想就算不归隐江湖,也能够独善其身,这些天我把我身上值钱的首饰都当了,算是报答你这几天的宿费,有缘再会——金                 

  男仆小心地询问:“公子,您没事吧。”

  “去找我叔叔。”

  “可是公子,您叔叔这几天忙于武林大会之事,已无暇顾及其他了。”

  “怎么,连你也想反抗我?”

  “小的不敢。”

  “那你还不快去!”

  “好,小的这就去找。”

  广关林——

  黄隐世喝着小酒,唱着山歌,好不惬意。突然眼前走来一位白须老者,身边隐约伴有云烟环绕,道:“老朋友,许久未见了。”

  黄隐世笑道:“哈哈哈哈哈,怎么?北冥散人不在蓬莱修真,来我这破林子做甚?”

  “黄兄,不要戏笑于我了。”

  “葛青鸿啊,我说你这么久都没出山了,怎么?你也想搅和着场武林大会?”

  “我此次前来并不只是为了此次的武林盟主之争。”

  “哈哈哈哈哈,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反正你来找我准没好事。”

  “黄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样子。”

  “我说葛青鸿啊,我都已经退隐江湖这么多年。改头换面,更名改姓,早就已经不接触武林事务了,你这次又来找我,所谓何事啊?”

  “当年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哈哈哈哈哈,我也没有要怪罪于你的意思。前不久你那好徒儿,还来在林中休息呢。那一手太极打的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可真别说,他比划那两下还真有你年轻时的风范。”

  “黄兄说笑了。”

  “对了,他还学了那邓老头的神魔拳,不过只习了至尊神拳,他现在虽然看上去身体无恙。可是他体内只有阳气的辅佐,早晚会膨胀出事的,那邓老头的歪心思,怕是想要作废你徒儿的武功。”

  “此事,我早就知晓。”

  “烛灯那老头子怎么样了,你来的时候见过他吗?”

  “还未谋面。”

  “那你还是快去找他吧,别在我这林子中呆着。”

  “黄兄,故友重逢,你就不想和我说些什么?”

  “怎么,你打算把我再带回蓬莱,与你一同修真?哈哈哈哈哈,笑话,我想我这一辈子就在这林中混混日子罢了,武林中人的心肠已经令我作呕憎恶,你本是可以做那蓬莱清心寡欲的仙人,却也要误入红尘,弄得不清不楚,有意思吗?”

  “才清笔洗诗三谛,又访离骚会故人,六欲涤途焚华赋,一刊西子载红尘,要问刊台因故语,旧汤心作写春芬,无因俗去来尘鬓,唯愿平时用胎身。”

  金武天在林间走着,一阵寒气飘过,回想起了先前王玉锋所说那黄隐世有着常人无法观测的气场,便决心回去看看。

  “黄老前辈,黄老前辈,晚辈金武天失礼了,想要有事请教于黄岛前辈。”

  “金少侠,来我这破林子中要做什么?”

  金武天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问道:“黄前辈,可是在冥魂山界呆过几年?”

  “金少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恕晚辈直言不讳。晚辈的小友王玉锋与晚辈说过,在前辈身上,发现了有常人无法察觉的强大气场。王叶王少侠与我都是修炼内功的,却没有发现异常,何兄善于运用灵身却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所以晚辈在想,是不是王兄在另一个领域上,观察到了无法看到的事物,而也正想到了冥魂山界。”

  “果然和你师傅一样,头脑精细呀,你师傅方才才走,你这后脚就跟得上了,可真是师徒密系啊。”

  “我师傅也来中土了?怪不得刚刚就发现这林中的环境有所变化。”

  “不要花费多余的心思在我身上,好好准备准备,过些天的武林大会吧。你师傅此次前来,怕是会有非同寻常的情况发生啊。”

  “非同寻常?”

  “你个无畏的后生,真就什么胡乱的功夫都敢学。”

  “晚辈不明白前辈是什么意思。”

  “那至尊神拳,是你该学的?不摸清门路,便擅自地讨教,你要吃的苦头还在后面呢。”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谨遵教诲。”

  “唉,后生啊。礼仪教化,你师傅倒是教得不错,可是这年轻气盛的火候,还是大了些,莫要在这上面吃了苦头。”

  “嗯,谢过前辈。”

  “去吧。”金武天拱手作礼,便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还是没能猜透黄隐世的身份,这让金武天更加对这位隐世的老前辈产生兴趣,“既然我师傅会来找他,那就代表他与师傅是有旧交情的,就知道那么多年江湖上的就是恩怨,和武林大会的准确日期,还有王兄所察觉到的神秘气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又经历了怎样的奔波?真是叫人摸不清,猜不透。”

  胡择驹——

  廖胜突然一阵腹痛,背部鼓起脓包,像是要炸裂一样,脸面涨得通红,用力的敲打着木床。胡令群发现了异样,冲入屋内,连忙扶起廖胜,“廖兄,你这是怎么了?”

  “怕是前些天灯节,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那都是几天前的事了,怎么可能拖延到今天?而且你身上已经发生了异变。不好,我去给你拿来些药,你撑住啊。”

  “好,洒家快痛死了。”

  “药来了,”胡令群急急忙忙的将药打翻在地上,“不好,我再去拿。”

  “算了,洒家反正不嫌脏,快给洒家涂上!”

  胡令群从地上抹起药膏,覆在廖胜身后逐渐肿起的脓包,“这是消肿的药物,你感觉如何?”

  “背后一阵凉爽,却感觉更加疼痛了!洒家知道了,我洗手之前吞下了金蛊,今日怕是命不久矣了。”

  “金蛊?那夜我只听探子来报,你在中城觉醒了灵身,原来你已经吞下那种邪物,你怎么就不知怜惜自己的生命呢?那玩意可是嗜血的毒物啊!”

  “算了,洒家已经没有牵挂了,该救的人也救了,想要找的人也找到了,就算被这毒物害死,也已经没有遗憾了,只可惜洒家还没吃上顿饱饭,就要踏入黄泉了。”

  “你个不正经的,还想着吃,我去看看卷轴,找找有没有缓解毒素的方法?”

  “你不用去看了,洒家已经看过那张卷轴,的无药可解。”

  “可你这也不是事儿啊!”

  “死倒是没有关系,你快拿把刀抹了洒家的脖子,好让洒家走的轻松一些,至少样子不要那么难看。”

  “说什么呢?只要有希望,不能放弃,你快进入元神灵界,盘古可是圣灵,或许它有抑制毒素的办法。”

  “啊!”廖胜痛苦地呻吟一阵,背后的脓包居然发出金光,从皮肉之间钻出一只三足金皮蟾蜍。残破的蟾卵流出了金白色的脓水,粘稠地顺着背脊滑,一点点流进之后又掉出一把长刀。许久之后,背后破烂的皮肤逐渐愈合,恢复如初,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胡令群看着眼前这把,散发着奇光的石刀,有着二尺利刃,看似到面只是朴质无华的普通武器,摸上去却至坚无比。

  “是昆仑山的至尊圣器?”

  廖胜累得躺在地板上,像是半条命没了一样,“你还有空关心这个,洒家方才都快没了,你倒是先研究起这刀来了。”

  胡令群吃力的抱起沉重的石刀,如获珍宝一般,激动万分,“廖兄,看来你爹这是给你留下了一副至高无上的珍品啊。”

  “什么意思?”廖胜一口气还没喘上来,一边的小蟾蜍已然跳到腹上,嬉闹着。廖胜一把抓起,“你个小东西,从身上剥离开来,差点痛死洒家。”

  “这可是昆仑王的幼崽,也是极品的神兽啊。”

  “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搞得洒家好不清楚。”

  “不是吧,你都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了,竟然不关心这些东西?”

  “你倒说说看这小东西和这把刀是什么来路?”

  胡令群一提到这,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向廖胜详细地讲解道:“他山石刀可是十大圣器之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相传一块上古天界的他山石流落凡间,外表质朴无华,却是天下至坚之物,鲁义大师从三十四岁刻磨至五十三岁才得以完工的二尺利刃,石刀出鞘之时会闪出奇光,无坚不破。是昆仑派的镇派之宝。”说着便又拿起了小金蟾,金蟾憨态可掬地翻过身,亮着白花花的肚皮,让胡令群好是一番挑逗,“说起你们昆仑派,乃是道家正统,门派立于洞天福地昆仑山,传承千年而不倒。这昆仑山,是当今天下为数不多的修炼圣地,其上灵气浓郁,珍禽异兽,天材地宝数不胜数,传说还有活死人,肉白骨的长生大药呢!这昆仑山巅之上还居住一只神兽——碧睛三足玉蟾蜍,号称昆仑王!此兽寿命悠长,与昆仑派开山祖师颇有渊源,其真面目只有历代昆仑掌门可见,也只有获得它的认可,才能坐上掌门之位。昆仑门人奉玉蟾蜍为灵,它也护佑昆仑一方水土,传承至今!”

  “怪不得前些阵子就找不到随身带着的蟾卵了,原来是被他藏在洒家的内部的。”

  “昆仑王可是百毒不侵的,按照常理来说 要七七四十九天的孕育才可以诞生,却提前了这么多,难道是你体内的蛊毒与其融汇一成,助长了蟾卵的生长,也化解了你身上的毒素?”

  “还有这等好事,那洒家岂不是占了个大便宜。”

  “我说啊,还是廖兄福大命大。”

  “少拍马屁,傻人有傻福罢了。”

  “据我所知,十大圣器已然出世五把,当所有的圣器都问世之时,便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

  “五把?”

  “没错,这其一是你那王玉锋王兄弟的‘轩辕’,那可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刃。又名轩辕夏禹剑,是一把圣道之剑。由众仙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其内蕴藏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这其二是现任武林盟主手中的‘定山神斧’,那可是女娲补天余下之灵石于南方蛮夷之地的无量火山以无根之火镀炼九九八十一天,再配以万千灵兽之气铸成的神兵等铸造的神器。当年刑天大神不满天帝统治,于是取女娲补天余下之灵石于南方蛮夷之地的无量火山以无根之火镀炼九九八十一天,再配以万千灵兽之气铸成的神兵,其后终于倚仗神斧为自己讨回了应有的公道。故此定山神斧也就象征着公道。其三是天龙寺中闭关的烛灯大师手中的‘佛门扶摇禅杖’,是九环的锡杖,九环则是九转还丹的寓意,相传那可是经过观音如来点化过的圣物。持杖出入之处,万兽归息,百鬼湮灭,是世世代代方丈传承下来的无上至宝。其四是帝都的镇关之宝,‘天威玉龙玺’,那可是凤凰入尘,点岩化做七彩神石,经四代皇宫的顶尖工匠一刀一撮打造出来的。每任天子登基之时,玉玺就会在百位官臣的瞩目之下被皇帝庄严请出,亲自割脉滴上自己的血液与之认主,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其五便是这把‘他山石刀’,你们兄弟几个已然拥有了两件神兵,还不知欣喜一番?”

  “哈哈哈哈哈,这么说来,洒家也是圣器之主了?哈哈哈哈哈。这小蛤蟆泡酒喝应该是大补啊。”

  “尽瞎说。”

  众人都进行着自我的修整,而武林大会也悄无声息的临近了。

  十天后——

  武林大会的选址定在了东城,而新一届的城主章虎,听命于朱影军崇之命,将擂台安置在了被移平的王府旧址上。此时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三天。

  王叶和金莉莹早早便回到了故地,王府的牌匾正被几名手下搬运着,王叶看着眼前的一切,逐渐攥紧了拳头,金莉莹看出了异样,手慢慢握了上去,二人十指相扣,道:“事已至此,只能面对了,好在只是移除了一些客房做的擂台,主卧和后院都依旧保留着,等哪天我们攒够钱了,再把这宅子赎回来。”

  “好,都听你的,”王叶故作镇定地挤出微笑,额头靠额头贴着,“一定会赎回来的。”

  “王兄,”金武天在远处向二人打招呼,“金姑娘。”

  王叶见金武天一人前来东城,问:“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些人在那?”

  “此事说来话长,不知二位的客店安置好了吗?”

  王叶笑道:“还没呢,这不才刚到嘛。”

  “那便好,我在珍品阁订了四间房,都是二人居室的,二位不如随我去看看?”

  “那就先谢过金兄弟了。”

  “嗯。”

  黄昏,珍品阁——

  金武天领着两人介绍道:“这珍品阁啊,是新开的客楼,也是为这一次武林大会,各地汇聚的江湖人士准备的。上下一共六层,是现在东城最高的建筑,成宝塔形式,象征着武术至高的地位。虽然是新城主,但有如此的理念,是甚好的。由于每层只有六间房,我定的是三四楼上下各两床室,我和廖兄一间房,郑兄本来是一个人的,后来还带了个姑娘,说不定是成了。”

  王叶笑道:“哦,我见过,那姑娘确实长的不错。”

  “什么?”金莉莹掐了王叶一把。

  王叶连忙改口,“和郑兄真是郎才女貌啊。”

  “三楼和四楼各剩一间,王兄要哪一层的?”

  “我和青宇住一层吧,”说着便拿了三楼的钥匙,领着金莉莹回屋去了。

  金莉莹到房间环顾四周,窗户正好对着武林大会的擂台,倚在窗边说:“你这金兄弟挑的可真是好房间啊,直面擂台,没轮到我们上场的时候,倒可以偷把懒,这等绝佳的好位置,怕是很早便来订房了。”

  “金兄向来严谨可靠,未雨绸缪,瞻前顾后,可谓我们这一行减少了不少麻烦。”

  金莉莹坐在床上,掂了掂,“这床可真软乎,这二人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在东城这么多年,地形应该了解通透了吧?”

  王叶看着窗外的景色,怀念一番,“虽然上一次的侵占破坏了很多屋舍,不过修复之后到十八九不离十。说到路线,那还得问廖兄,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而我从小到大都被关在王府里,说是一种保护,实则却是一种禁锢,只了解我家附近的地段,这座城的四角,我去都没有去过。”

  “呆子,还有三天就开始了,有把握吗?”

  “不管有没有把握都要争取,武林大会上,如果真得了名气,那对以后的行事可是十足的有利。若是拿到了名次,野赏上的通缉,那便是一笔勾销。”

  “武林云集,我们不过是星星点点的江湖浪人,看来市场不俗的硬仗。”

  王叶突然动了歪心思,走到金莉莹面前,撇了一句,“喂。”

  “干什么呆子,”金莉莹刚要站起,就被一把扑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王叶,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顿时脸红,“呆子,要干什么?”

  王叶挑逗的说道:“这双人床,不如咱省得让别人都打扫了,我们睡一张床吧。”

  “呆子,你干嘛,快放开。”

  王叶反而压得更紧了,笑道:“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个说法。”

  金莉莹耳朵都被染得赤红,侧过脸去,避免了对视,面露羞涩桃红,道:“那天……是意外,而且我还没说我要原……”

  还没等金莉莹说完,王叶便吻了上去,金莉莹的挣扎,只能是轻轻地用脚踢着王叶的小腹。

  而隔壁,郑青宇还在床上看书,龙吟正枪的外皮已然泛黄,却依旧被郑青宇仔细地查阅着,上面的一招一式虽看似简单入手,实则却步履维艰,看似简单的运气都有着十分严谨的步骤,如若不按照书上一招一式的练下来,那便是千八百遍的浏览,也无法使出其真正的威力。

  单文瑶递上一杯茶,“青宇哥哥,喝茶。”

  郑青宇接过茶,却依旧没有把视线放在单文瑶身上,只是简单地道了声谢。单文瑶趴在桌上,换着各种角度看着郑青宇,郑青宇却依旧保持着浏览的姿势,纹丝不动。

  单文瑶鼓着腮帮子,自个卖萌,时不时发出娇滴滴的叹息,却依旧没有引来预想的效果,主动问道:“青宇哥哥,这本书我看你一路上揣摩了许久,到底是多般的深奥?能难倒你呀。”

  “这是家父的遗书,只有学好学成,才能替家族重新取得兵王之家的荣誉。”郑青宇一边说,一边翻着书页,丝毫没有转移视线的痕迹。

  单文瑶只好作罢,生闷气地坐回自己的床上,小声喃喃道:“你不陪我玩,我自己玩。”

  郑青宇瞥了一眼,“你说什么?”

  “啊啊啊,没事没事,青宇哥哥你继续看,我自己休息一会儿。”

  “好。”

  金武天回到四楼房间,廖胜正吃着自行点来的酒菜,招呼着一起享用。金武天摆摆手,走到窗边,居高临下地观摩着擂台。

  整个擂台成铜板似的外圆内方,方形的部分向上隆起,四个角顶在圆台的边缘,在东西南北分出四个半圆,而内台底部印着太极以示观摩位置的最高界限,比武之时不得逾线。而盟主之位处于南方,是象征着地位尊贵的寓意,而被移除的客房被架起了十六个台子,摆有凉亭遮阳,为各大门派准备,武林大会前来参加的,不仅只有十大门派,还会有其他小有名气的教会,或是的帝都五城。原本王府的主屋,用来给这十六位掌门、盟主、教主和头领商讨与放置排名的地方,无论天子有着多高的地位,在武林大会之中,盟主象征着最高的权力,拥有判决权。武林大会前十名,会名扬于江湖,同时会享有与下一届武林大会期间的部分特权,而特权也同样由盟主来宣布。

  廖胜开心地一个人吃完了一桌的菜,躺在床上护着肚皮,问道:“唉,我说金兄啊,你在那儿看出那个什么玩意儿?你再不去点点菜来,晚上可是要饿肚子的。”

  “武林盟主按照常理来说,应提前来监督现场,作为东家这是起码的礼仪,而这一次却迟迟未能出面,我怀疑……”

  “有什么好怀疑的,武林盟主还能遇刺?估计是搁哪里偷懒吧。”

  “说实话,我在江湖行走这么些年来,对于武林盟主的信息一向模糊不清,说是他夺取盟主之位后,便很少出面于江湖之中。年轻的侠客都嘲讽他是怕出手不及他人,有名无实的运气盟主,而老一辈的老江湖,却说它是骇人的恶鬼,被他们称为地府门神。”

  “地府门神?哎呦,洒家还吃撑了,之前听郑兄弟说过呀,不过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廖兄,你可知武林大会的鄙视是不论生死的,也就是说当两个人站上擂台,便将生杀予夺的权力交在了对方的手上,如若遇到明理知事的仁义侠士,高手过招,点到为止。但是如果遇上的是恶贯满盈的嗜杀恶屠,那边将命葬送在这擂台上。不比英才大会,大部分都是名门正派,过失杀人是要被通缉的,而武林大会是天下的江湖人士都会前来参加,形色各异,功夫更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我听前辈曾经说过上一届的武林大会开了整整有一个多月,在擂台上被活活打死的江湖人士有百来人。虽然前几届的盟主作为东家,都十分爱才,会亲自出手,点到为止,阻止无意义的屠杀。可是这新任的盟主却从未制止过这样的行径,这是他接任的第二届武林大会,想想这盟主应有四五十岁了。”

  “洒家不知道别的,只知道现如今天子是个无能的鼠辈,江湖又让这么个玩意儿,坐上了盟主之位。”

  “无论是归于天子的管制,还是处于江湖的恩怨,都已经逐渐堕落于阴暗的统治之中。不知是生不逢时,还是必须经历,两大管辖区域都已不再开朗光明,如果这一届的武林大会能推举出新的武林盟主,那便是为武林人士营造一处新的庇护所。魔教当道,盟主却不管不顾,他的无所作为,让多少武林人士寒心,而昏君的阴暗朝政,又逼着人们退入江湖的境遇,水深火热,民不聊生。”

  “洒家没有那么多的远见看法,只知道看谁不爽就干谁,反正我现在是看那个杀千刀的狗皇帝挺不顺眼的,这一路过来,我和郑兄算是看明白了。这百姓活不下去,都被逼上梁山当土匪去了,武功好一点的就进入江湖作浪人去了,而江湖里打打杀杀,想要金盆洗手的人又回到了皇帝的手上,来来回回的好是麻烦,既然天子换不了,那咱就换盟主。金兄你可要加把劲儿啊,英才大会上都能夺得桂冠,洒家相信你这一次一定也行。”

  “再说吧,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你真当上了盟主,记得请哥几个喝酒啊,哈哈哈哈哈。”

  夜渐深,武降至,三日瞬,终焉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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