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阮大人自小流落在外被一个道士收养了,结果阴差阳错来到了咱们大庆,那说到底,阮大人还是咱们大庆的人。”
“对对对,阮大人从小在咱们大庆长大,那就是咱大庆的人。”
西北百姓悬着的心落下了,管她原来是什么身份,只要在他们大庆长大的,那么就是他们大庆的人。
刚刚在他们心上裂开的那一丝缝隙又无声的合上了,剩下的就是看热闹。反正现在大尧和大庆成了一家人,也无所谓她是哪国人。
他们只要知道她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医阮大人就行了!
“扎木烈,我操你大爷……”阮小七咬牙切齿,低声斥骂。
声音虽小,但是跪在她不远处的权衡腾冲范畴和躲在他们身后的何宽听得一清二楚,几个人抖了抖身子却不敢反驳,毕竟这事是他们皇上做得不地道。
阮小七差点被气笑了,她爹妈是谁,难道她自己不清楚吗?
什么时候她老子成了阮国公,她还成了大尧的公主了?
身在大尧的扎木烈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尖,他猜测大尧的使臣应该到达了西北,那么现在应该是阮小七在骂他。
他勾了勾嘴角,她不是说她是天上的仙儿,来解决世间的疾苦嘛!那他就如她所愿,两国能不能和平共处就看她的了。
果然,愁人的活甩锅给别人才是最舒服的。
“殿下,陛下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殿下,陛下每每思念殿下,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臣等看在眼中疼在心中,臣等心疼陛下的不容易啊!”权衡抹着泪开始了他的表演,说实话,他还第一次干这种这活,为此他还在戏院里加班加点的学习。
为了一家老小的小命,为了他的高官厚禄,为了他子孙后代的富贵荣华,不就是做回伶人的活嘛,他行,他能上。
阮小七僵着的脸忍不住抽了抽,一品大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挺能豁得出去的。
“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缝里的那个,跟我进来。”阮小七的视线扫向那个撅着屁股把脑袋埋在地上的何宽说道。
何宽:……
他都藏这样了,还是被发现了,这一趟他本不想来的,奈何他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所有的好兄弟一致要求他来,主子也让他来,他只能被迫来了。
他感觉他所有的好兄弟和主子现在都对他充满了恶意,并且他有证据。
“何大人,您与殿下也是老熟人了,进去后定要为我等多说些好话,咱们做臣子务必肝脑涂地为陛下排忧解难。”权衡见何宽不情不愿的样子,立马支棱起来了。
他堂堂一品礼部尚书都做伶人的活了,这何大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上进呢?
何宽:……
这老熟人送给他们当好,拿走,不谢!
算了,来都来了,现在是死是活又不是他说了算。想通这一点后他也没什么再犹豫的,迈着大义凛然的步伐,跟着阮小七进了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