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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的全能小娇妻

他一根头发丝都难的男人,对她倒是不拘小节起来了,看来是对她另眼相看了啊。

小姑娘都这么说了,郁瑾知自然得尊重她的想法:“下次不会了。”

苏眠点头。

郁瑾知这个人原则感强。

说话一向算话。

说不会自然就不会再有下一次。

但苏眠怎么也想不到,原则感这么强的男人,到后面,会对自己越来越来放肆,越来越没有原则这种东西。

等苏眠吃完东西,她就拿起吉吉国王,再次把它拆开,不愧是掉到鱼池里,好些零件都给破坏了,有些地方还积水在里面,不过里头的芯片倒不算坏的彻底,能修,只是这一时半会修不好。

苏眠把东西拆开,分成一块一块放桌子上,用纸巾把零件的水擦干净,又拿来吹风机吹:“你明天晚上再过来拿吧。”郁瑾知看了看时间,应好。

“我送你。”

“不用。”想起什么,他摸出手机:“我拍张照片。”

苏眠挑了挑眉,一下子便猜到原因,郁老爷子真是煞费苦心啊,随他了。

人长得好看,就光坐那儿就美的像副画。郁瑾知随手一拍,但角度和光感掌握的恰好,拍的格外有意境。随后,他收拾好甜品盒:“走了。”苏眠站起来,找鞋穿。

虽然说不用送,但是还是送送比较好,毕竟,她是一个守礼节的人。

此时,郁瑾知刚把门刚打开,就看到江若水站在门外,温文尔雅的男人,盯着他的眼神,像是在防狼。

他又不是狼,防着他做什么,还怕他吃了苏眠不成?

他郁瑾知,像是那种男人吗?江若水似乎也觉得自己眼神有点过于防备,随后,敛了敛神色:“咳,这么晚了,三爷来找我妹妹做什么?”

郁瑾知回:“听老爷子的吩咐,来给未婚妻送甜品。”

“难为三爷了。”

郁瑾知不置可否:“这种客套话就免了吧。”

江若水笑了笑,以他们认识多年的关系,的确不用那般见外,只是,一想到郁瑾知是妹夫,就很不爽呢。和郁家的婚事虽然说是爷爷定下来的,不好忤逆,但只要苏眠不乐意,他还是赞同她的决定,只是在他出差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苏眠和郁瑾知交集上了,两人又达成了某种交易,关系实在是没办法说断就断。

正好,苏眠穿好鞋跟着出来,看到江若水,喊了一声哥哥。

江若水一看到妹妹,就忍不住揉她的头发。

妹妹真乖,妹妹真可爱。

兄妹两人倒是亲昵,完全没有分别十多年的生疏,反倒是和他,依然有一股淡淡的疏离感,莫名的,有点不是滋味了。

哥哥摸头就行,未婚夫擦一下嘴角还得被嫌弃。

郁瑾知喉结滚了滚,别过眼。

夜色深沉。

苏眠送完人,上楼的时候碰到江婉儿下来。

江婉儿瞬时捏住拳,不掩眼里的恨意。

苏眠挑眉,不打算搭理她,正准备越过她的时候,江婉儿拽住她的手,指甲掐在她手腕上,传来刺痛的感觉:“苏眠,你真的很讨厌。”

苏眠瞥向她,居高临下:“放开。”明明苏眠说的语调很轻,可是入耳后,江婉儿只觉得压迫感扑面袭来,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江婉儿好恨,恨苏眠才是那个江家小姐,恨她为什么要回来,而自己,偏偏又只是一个养女。

她不回来,未婚夫是自己的,哥哥,也是自己的。

嫉妒,翻江倒海,恨不得撕毁一切。“妈妈只喜欢我一个女儿,只对我好,你应该很生气吧。”江婉儿有意要激怒苏眠,“还有爸爸,你应该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因为郁瑾知看中了你,他会多看你一眼吗?”

“苏眠,你的亲生父母都不期待你回来,你何必回来呢,他们永远都不会爱你,他们,只爱我。”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苏眠一向没什么耐心,戾气衍生:“他们爱不爱我,我是不在乎,我只知道,你再不放手,爪子是不想要了?”江婉儿眼睫一颤,眼里闪过几分慌乱,在那种令人发怵的眼神下,悻悻然的松开手。

苏眠皮肤白,江婉儿刚才掐的用力,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印子,她吐槽:“真是愚蠢至极。”

话落,江婉儿气的脸色发白。

不过好巧不巧,苏眠说的那两句话被书房出来的江平生听见,心有不悦,旋即,他厉声:“苏眠,你怎么和妹妹说话的?”

这个苏眠,对待外人凶巴巴就算了,但是江婉儿怎么说也是江家人,名义上,就是她妹妹。

虽然说江婉儿先前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暗戳戳惦记着郁瑾知,可是,那不是因为多年喜欢才这样吗,如今在江家里外不是人的,不也是江婉儿。

现在好处占尽的是她,这硬脾气,不能软软?

而且江燕从乡下上来后,可没少给江婉儿眼色看,怎么说是养在江家十四年的养女,乖巧,优秀,又孝顺,不像苏眠,自从回来江家,他不找她,这个亲生女儿就从来不会找自己,今晚,郁瑾知来江家,也不知道通知他一声,带人到书房,来见见自己。

苏眠声色淡淡:“您不是听见了吗?”知道江平生是个渣男,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私生子以后,看见这个父亲,就十分不顺眼,她抿抿唇:“没其他事,我先上楼了。”

听听,这什么语气。

本来,江平生没打算怎么说她,毕竟,现在江家给苏眠撑腰的,不止是江燕,还有江若水,两人把她当心肝宝贝一样来宠,加上,又有一个郁瑾知,不管怎么看,苏眠要在京城横着走,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算他这个做爹的,有的时候还得看她脸色做事。

可是,苏眠对他冷冷淡淡,不放眼里的态度,就很让江平生冒火:“你给我站住!”

苏眠停下脚步,掀眸,默默看着他。

江平生要求:“跟婉儿道歉。”苏眠勾起冷笑。

“听见没有?”

江婉儿一见好端端的父女两火药味那么浓,立刻见风使舵,煽风点火:“爸,刚才的确是我不对,我明知姐姐有点洁癖,不该拉住姐姐的,你别生气呀,最近工作不是挺忙的吗,别气坏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瞧,这就是养在身边的女儿的差别,不管是苏眠,还是江若水,没一个让人省心,没一个好掌控的。江平生头头是道::“那也不该说那样的话,是不是你不放手,她就要把你的手给打断?”江平生越说越大声:“这是得有多冷血无情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江婉儿柔柔的:“姐姐不是那种人。”

江平生冷哼一声。

眼见上下传来脚步,苏眠不慌不忙,启唇:“道歉是不可能道的,反正在父亲眼里,我是比不过江婉儿,我说她一句,您就偏心替她出气,不曾想过她抓我手的时候,我疼不疼,您跟我母亲还挺像呢,不问缘由就一个劲责怪我,知道是错怪我了吧,就随便安抚两句,给点钱打发了事。”

“奶奶哥哥不在的时候,要不是三爷护着我,我还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随后,苏眠故意把袖子拉高,露出手腕上的红痕:“江婉儿不是说了是她不对吗,可您就是只逮着我一个人骂。”

江婉儿一看,脸上若有似无的笑顿时就收住,她刚才并没有发现自己使了那么大的劲,居然留痕迹了。江平生也看见了,加上苏眠那些控诉的话,眼睛瞪了瞪,这苏眠不就是在说自己这个亲生父亲混账吗,亲女儿不疼,反而去疼一个外人。

但接踵过来而来的,还有来自于江燕的怒火:“你这个混账东西,苏眠没见你关心过,你还有脸在这里说教她?”

顿时,江平生头皮发麻,辩解:“妈,我是工作忙。”

江燕冷嘲热讽:“是不是工作忙,你自己心里有数,别以为我年纪大,生病了,就好唬弄。”

江平生就更心虚了,但没表现出来。

江若水也从楼上下来了:“眠眠,手给哥哥看看,有没有破皮。”

苏眠垂着眼眸:“哥,我不是故意跟江婉儿说话那么难听,都是因为她抓我手抓的太疼了。”

江若水一看到苏眠发红的手腕,眸光冷下来,对上江平生:“现在父亲应该知道是谁该给谁道歉了?”江平生觉得头疼不已,盯着面前的兄妹俩,眼神微微阴沉,不知在想什么,但事已至此,只好:“婉儿,跟你姐姐道歉。”

“对不起,姐姐。”江婉儿忍辱负重,说。

所以说,何必呢?

-

今晚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苏眠的心情,回到房间,洗了手,继续做她的事情,睡前,做了半个小时的瑜伽,喝了牛奶,一夜好眠。

翌日,苏眠和班主任请半天假,吃过早餐后,开上郁瑾知送的那辆车,出门了。

沙涧村的房子很老旧,随着导航,她很快就找到了125栋5单元3003.

面前的铁门是关着的,但里面传出来电视的声音,苏眠抬手,敲了敲门。

不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开了门,嗓音沙哑:“谁啊?”

苏眠低了低头,说明来意:“老太太你好,我是来找刘曼荷女士的。”

听到刘曼荷三个字,老太太瞳孔收了收,面色古怪,道:“我们家曼荷,十四年前的时候,就已经车祸身亡了。”刘曼荷死了?

苏眠沉眸。

老奶奶说完,打量起苏眠,这个身穿便服,亭亭玉立的姑娘,长得可真是漂亮,细细一看,好似似曾相识,随后想了想,总算是想起来和谁像了,是连如意。

拄着拐杖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老奶奶眯了眯眼:“你是连如意的女儿?”

亲生的那种。而不是那个养女。

苏眠淡淡回:“我是。”

“怎么称呼?”

“苏眠。”

老奶奶浑浊的眼眸是带着点审视:“你来做什么?”

苏眠:“没做什么,就是很好奇,刘曼荷女士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而已。”说着,她笑了笑:“老奶奶,你家有没有茶水,我挺口渴的。”

这个老人,应该是刘曼荷的母亲,刘芳。

刘芳沉默三秒,侧过身,让苏眠进来了。

屋子不大不小,八十平米左右。

里面所有家具都十分老旧,不过打理的倒算是整洁干净,就连是书柜上面的灰层,都清扫的一干二净,再看沙发上,放着属于男人的衣服,桌子上的水杯,也是两个人的,所以说,不是一个人住。

苏眠坐在沙发上,刘芳很快端来一杯热水。

刘芳虽然拄着拐杖,微微跛脚,可是,看她走路的姿势,气息很稳,六十多岁的年纪,可以看得出来,身子骨很是健朗,是个练武之人。

刘芳坐下来:“我们家蔓荷就是给你母亲打工的小助理,能有什么关系。”

“至少,我母亲很信任刘蔓荷女士吧。”苏眠接过水,手指磨沿杯面,“我想知道,刘曼荷女士,是怎么出车祸死的?”刘芳脸色隐隐难看几分,从桌底下,翻出好早之前的报纸,随手就扔到苏眠面前,啪嗒一声,溅起些许灰层。

苏眠拿起来,看了一眼。

报纸泛黄,上面标题很大几个字眼:江氏集团连如意助理车祸意外死亡,肇事司机逃逸!

苏眠看了下日期,是在自己失踪之前发生的,“犯人现在还没抓到吗?”

刘芳:“当时那个年代,想抓个犯人可没没那么容易。”她轻嗤:“就算是现在,想抓一个通缉犯,不也很难,那些警察,有什么用。”

苏眠能听出刘芳女士对于警察很是轻视,她笑笑,没有回话,只是又问:“不知刘曼荷女士葬在哪里?”

“离这不远的秋山墓园。”

苏眠笑笑,放下水杯:“谢谢老人家告诉我这么多,既然我来一趟,不去看看刘曼荷女士说不过去,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刘芳拿起水杯,往厨房去。

苏眠刚扭开门把出门,便撞上一个长相普通,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男人见状,眸光忽是一狠,二话不说的抡起拳头就朝苏眠打过去。

拳头带风,若打到身上,不知得多疼。

苏眠不慌不忙,侧身躲避,拳头跟着一握,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和对方打了起来。

因为,敏感的她,嗅到了一丝丝的杀气。这是把她当成坏人了?

男人似乎没想到苏眠身手这么好,眼里的嗜血之意,越发明显。

苏眠一脚将他踹飞出去,他重重的砸到对面的铁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苏眠再拿起放在角落的雨伞,顶在了对方的喉咙处,他要是敢动,她就把他打废了。

男人狠狠的盯着她,手摸到了掉在旁边的背包上。

彼时,刘芳才从里面出来:“苏眠小姑娘好身手,不过,你没必要和我小儿子过意不去,我小儿子脑子有点毛病,而且不太喜欢陌生人来我家,他不是有意要攻击你的。”

苏眠挑挑眉,把雨伞拿开。

“志成,还不快点跟人家道歉。”

刘志成还狠狠的盯着她,不说话,随后,站起来,拿起背包,就往屋里去。

刘芳忙赔笑。

苏眠也不是爱计较的那种人,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自闭症的人,还有一点反社会人格,把伞一还,走了。

铁门合上,陷入黑暗中的3003,静谧的诡异。

刘志成沉着脸:“妈,这,这,个女人,我们合作,把她杀掉不就好了。”说话虽然结巴,可是杀气肆意。

“这种话,你以后别再说了,你也看见了,你根本不是她对手。”刘芳的脸色顿时变了,“把你手机给我。”入了黑名单里,她真是服务行业的翘楚啊, 有没有。

-

苏眠自然是没有去什么秋山墓园去看刘曼荷,直接开车走了,可直觉告诉她,这个车祸,没表面那么简单,只是暂时查不到任何头绪。

不急,慢慢来。

到了晚上,郁瑾知来拿吉吉国王了,但他手里,也还拿了东西,有跟昨天晚上一样的甜品,还有一个袋子装着的礼盒。另一头,高级美容会所,连如意正舒舒服服的做着脸部按摩。

这时,有工作人员提醒她:“夫人,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你帮我看看是谁打来的。”

工作人员看了:“没有备注。”

连如意哦一声,不甚在意:“那就替我拒绝掉,这一天天的,那么多垃圾电话打进来,真是烦人。”

“好的。”工作人员还很贴心,不仅拒绝掉,还直接帮连如意拉苏眠便问:“这个是什么?”

郁瑾知回:“下个月订婚宴的裙子。”他递过去,“今天刚到,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再次来到苏眠的房间:“你随意,我去试试裙子。”

“恩。”

苏眠径直往衣帽间去了。

房间里,吉吉国王的确已经被修复好,正在到处打转,似乎是感知到郁瑾知来,又放起了嗨皮的歌,围在他脚边打转。

“主人,晚上好,吉吉国王已经升至3.0版本,眠眠公主给我增加了导航系统,我再也不会迷路,掉进鱼池里啦~”

看来语言系统似乎又丰富了。

郁瑾知低头瞥它一眼,“她还给你增加了什么功能?”

“我会扔垃圾,还会灭火。”吉吉国王转起圈圈:“主人,快夸我。”

郁瑾知:“。。。”语言系统丰富过头了。

衣帽间里,苏眠拿出那件高定礼服,面料舒服微凉,恍然发现,距离他们订婚的日子的确不远了,时间过得真快。

倒不是多华丽的款式,就是一件雪白礼裙,飘逸裙身带有闪片,而吊带的设计,是镶嵌了小小粒的珍珠,不过,苏眠挺喜欢这条裙子,看着很纯,实则有点性感的小心机,挺心悦,上身效果应该很不错。

穿上后,对着镜子,苏眠满意的勾勾唇,没有哪里需要改,她应该不需要穿给郁瑾知看吧?反正只是试试合不合身,现在试了,很合身,没有哪里需要修改的。既然没有问题,苏眠就要把裙子给换下来,手摸到后面的拉链,拉到一半的时候卡住头发了,用力扯的时候,头微微往后仰,头皮撕扯到,在发疼。

苏眠的房间有个小阳台,放着一张懒人椅,郁瑾知站在外面,秋风拂过,他一手插在裤袋里,眸色微沉的望着外面无尽夜色。

郁瑾知想抽根烟,不过,这里是苏眠的地方,不太合适,等了好会儿,不见苏眠搞定好出来,正巧,有个电话进来。里头,苏眠因为折腾一番,身子泛热,脸颊微微晕染着红,像是点上胭脂,整个人看起来可口又香艳,她的手一贯灵活,可是由于看不见,放到这里,就显得毫无用处,卡着拉链的头发,一直弄不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黑着脸打开衣帽间的门,往外走。

郁瑾知在阳台,风卷着他的黑发,吹得凌乱,但丝毫不影响他身上那股子沉稳泰然的气息,他拿着电话,正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讲着公事。

好在郁瑾知马上有挂电话的意思,苏眠正要叫他,郁瑾知已经转过身。

双眸相对。

不得不承认,苏眠穿这条裙子很好看,把又纯又欲的气质给展现的淋淋尽致。

可是,郁瑾知看见锁骨那片雪白,美色若隐若现,纵然是一直以来戒色戒欲的他看着,不禁心浮气躁。

郁瑾知拧了拧眉,嘱咐:“订婚那天,多带一条披肩披上。”苏眠挑眉:“你这么保守?”

郁瑾知喉结滚了滚,不置可否。

带就带吧。

苏眠觉得无所谓,但郁瑾知在她眼里,赫然已经是一位保守的老古董。见他不说话,又想到自己现在比较尴尬的处境,她舔了舔唇:“帮个忙?”

“说。”

苏眠转过身:“头发...卡住了。”郁瑾知从阳台走进去:“我看看。”

“恩。”

苏眠直接转过身,背对他。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郁瑾知走过来,属于他的气场便笼罩过来,离得近,倒像是他从背后抱着自己一样,温热的气息落在背上,粗粝的指腹时而滑过自己的背。

苏眠比较敏感,脚趾不由微微蜷缩了下。

好在这个过程并不漫长,不一会儿,郁瑾知低沉的嗓音传来:“好了。”

“谢谢。”

苏眠站起来,正要走,没注意到脚下的吉吉国王,踢到它了。

被踢了一脚,吉吉国王发出哎呀一声。

苏眠下意识往后退,又一脚踩到裙摆,踉跄下,身子直接撞入身后的郁瑾知怀里。郁瑾知手搭在她的腰上,稳稳的把她扶住,难得见她如此困窘的一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苏眠:“。。。”这下真的被郁瑾知抱住了。

-吉吉国王透着蓝光的眼睛在身子贴着身子的两人身上来回扫描,随后手舞足蹈:“亲一个,亲一个...”

苏眠:“。。。”有点后悔给它升级了!

郁瑾知:“。。。”想笑。

本来没什么,因为吉吉国王这句话,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当然,苏眠一向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有事,先走了。

苏眠微微挑眉,走了也好。

她坐在椅子上,思绪恍惚小会儿,才拿起桌上的甜品,吃了起来。

苏眠对刘曼荷本来只是一时好奇,因为她想知道连如意以前的事,但没想到刘曼荷车祸死了。

当然,以前的事或多或少可以问江燕,但江燕只是说了最基本的事情以后就不肯再谈关于连如意的事,可想而知,这些年,连如意是有多么的作,作到江燕对她如此反感,提都不想再提。

想起白天和刘芳谈话的细节,谈到刘曼荷死的时候,这个老人家的反应太过平淡,没有一点悲痛,对她更是有所戒备,所以,离开之后,她才会觉得这个车祸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个车祸应该是有记录到公安局的系统里,苏眠放下手里的甜品,纤细的手指落在键盘上。

数据正在读取当中——

读取成功。此时公安局的防护系统,悄无声息的就有人溜了进来,窃取到资料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完全是不留一丁点痕迹。

苏眠打开档案,发现关于那起车祸的档案记录少的可怜,不过还是有一个当时的监控录像,只有十来秒。

当时是下雨天,监控录像在雨水和灯光的照射下,非常的模糊,压根什么也看不见。

隐约看到出来,刘曼荷撑着伞,走到路中间,不知为何,在中间停顿了下,然而,就是这停顿的时间,一辆车,砰的冲了过来,把她撞飞好几米远。

监控里没有拍到车牌号,但是开车撞到车的男人,却是又探出一个头来,朝着刘曼荷的方向看了一眼。

太黑,根本看不清是谁。

不过没关系,既然这个录像到她手里,要将它变得高清不是没有办法。

这时,门被敲响。苏眠起身去开门。

是江燕在门外。

江燕目光往里探了探:“郁瑾知走了?”

“走了。”

江燕嘀嘀咕咕:“走这么快,怎么不多呆会儿。”

苏眠自然是听见了。

看来自家的奶奶和郁家爷爷一样,对于他们感情上的进展,很是迫切关注,关于这点,苏眠不免有些头疼。如果到时候她和郁瑾知分开的话,这两个老人家会不会当场就炸裂。

与此同时,酒吧。

江婉儿浓妆艳抹,在买醉。

这个模样,和平时截然相反,当然,在这个昏暗,嘈杂的环境,很难有人认得出她来,她不是没有准备。

江婉儿已经很久没有穿成这样来酒吧了,可是她忍不了了,苏眠带给她的不痛快,已经快把她憋疯,她需要发泄。然而,一杯一杯的酒下腹,心中那种烦闷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明显,喝着喝着,她突然就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江婉儿红着眼睛,咬牙切齿,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苏眠!你这个贱人!”

殊不知,这一幕,早已经落入一个男人的眼中。

男人坐在暗处,晃着酒杯,随后,对着身旁的女伴道:“去把那个女人给我请过来。”

这个女人扭着水蛇腰走了以后,便有其他女人开始蠢蠢欲动,这可是黑川集团的二少爷高彬啊,听说出手挺阔绰的,要是能春风一夜,想必能拿到的好处不少,但,不是说最近黑川集团正在选继承人吗,这位爷怎么还有心思来酒吧鬼混呢。

就在她们想要上去搔首弄姿的时候,高彬的女伴又拖着一个女人到他身边去,瞧着挺眼熟。

江婉儿皱着眉,语气甚是不耐烦:“你有事吗?”

高彬替她倒了一杯酒:“坐吧,江小姐,与其一个人坐着喝闷酒,倒不如我陪你,我们,聊聊。”

闻言,江婉儿的脸色顿时又白了。

-

苏眠很晚才睡,她太忙了,又要做任务,又要把那个监控录像给清晰化,这几天,估计都会处于熬夜状态。

上午,苏眠去到学校,打了几个哈欠,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就自动进入补眠状态了。快中午,陶春春才把她叫醒,把人拉到食堂去吃午饭。

然而,突然响起学生的尖叫。

苏眠寻声看过去,只见到一个女生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学生们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她立刻扔下筷子,跑了过去。苏眠上去检查她的症状。

通常口吐白沫可以确诊为癫痫。

癫痫的病理原因,首先最大的因素是遗传,亦或者颅脑其他疾病,比如脑肿瘤,脑血管病所导致。

这个女生的意识已经很不清醒,呼吸很弱,苏眠解开她的衣服,把她的头侧着放低,动作很轻,她在抽搐,为了防止她咬到舌头,把外套一脱,拧成一团,横在她嘴巴中间。

苏眠往她身上摸,并没有药之类的东西,背在身上小包也没有,如果是遗传性的癫痫,身上应该随时配药,这只能说明可能是别的原因。

抽搐了一会儿,她就不动了。

苏眠已经打了120喊了救护车。

女同学的意识似乎是恢复了些,苏眠拿来外套,她虚弱的说:“我,我头好痛。”见她说话,苏眠便安慰了一句:“你忍忍,救护车马上到了。”

女生长得挺可爱的,听到苏眠的话,恩了一声,她拽住苏眠的手,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那般。

救护车很快到了,只不过,这个女生拽着苏眠的手不肯放,没办法,她只好跟着去了医院。

到医院后,马上有医生上前。

苏眠便道:“颅脑ct,马上替她照一个。”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做。”

然而,女生的唇色越来越苍白。

苏眠坚持:“我说了,颅脑ct马上替她照一个!”

医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用如此强势的态度去命令,本来应该挺生气的,但是对上她的眼睛,别说是生气了,还觉得有点怵。

医生:“我马上安排。”此时,京大。

谢玉华已经被学校开除。

其实是有点后悔,毕竟自己大好前途就葬送在了替江婉儿背锅上,但一想到江婉儿替自己父亲出了巨额的医药费,即使后悔,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如今自己的父亲已经熬过了手术,在疗养中,很快就能慢慢康复。

然而,不知为何,江婉儿又联系自己,来的时候,心情还有点忐忑。

两人约在的地点是在京大图书馆附近的小亭子,白天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人来。

等了几分钟,江婉儿姗姗来迟:“玉华。”

谢玉华摘下口罩:“婉儿。”

江婉儿到她身旁的时候问:“你来的时候没被人发现是你吧?”

谢玉华摇头,说没有。“那就好。”

谢玉华问:“婉儿,你找我有什么事?”

江婉儿低头,抿了抿唇:“我想让你再帮我做一件事,等你做完这件事后,我出资,送你出国深造怎么样?”

谢玉华一听,愣了愣,对于已经被学校开除的她,出国深造对她的诱惑力的确很大,横梁之间,她问:“什,什么事?”

江婉儿朝她勾了勾手指,谢玉华颤了颤身子,俯身过去。那头,医院。

医生给一中送来的这个学生做完颅脑ct后,片子一出来,立马发现,这个女生的脑袋瓜子里面有一颗肿瘤,这颗肿瘤挤压到脑神经之后才会导致她的癫痫发作。

这个肿瘤是早期的,只要切除就完事了,只不过,这个肿瘤的位置,有点棘手啊,偏的深了些。

这个医生正要联系医院里脑外科专家过来,那个语气强势的女同学从外面进来:“结果出来了吗?”

医生愣愣的回:“出来了。”

“我看看。”

由于之前的情况,医生下意识的便给她让了位置。

苏眠弯低身子,往电脑上看。

医生就很好奇了,这个高中女生真的看得懂这个ct图吗?

苏眠看了两眼:“你们医院的脑外科医生能切这个肿瘤吗?”

医生想了想:“能切,只不过风险有点高,具体什么情况,得看专家怎么说。”而且,这个女同学的家属不是还没来吗。

苏眠恩一声:“不能就我来。”

医生:“。。。”

(医学生勿考究哈)

脑肿瘤压迫神经引发的癫痫症状,去除脑肿瘤的原发病灶即可,切除后,引发的癫痫症大部分能够治好。

医生差点以为自己得了幻听症,但确确实实的听到了这个高中女生说不能就我来。

医生的表情变了又变,便秘似的,酝酿许久,才回一句:“小姑娘真会开玩笑。”他还说:“你放心,我们医院的医生虽然没有元江的施冬尔出名,但也是拿了几十年手术刀的主治医师,放心吧。”

苏眠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了。

她一身校服,又没有带证件在身上的习惯,可信度的确不高,索性便罢。

医生拿起电话,通知专家过来。

没多久,专家来了。

两人直接对接起来。

苏眠听完他们的对话,觉得没什么大问题,那女同学倒是有点可怜,年纪轻轻得了肿瘤,毕竟,肿瘤切除,并不根治,复发率还是很高。

为了确保这位同学的术后恢复,提高生存率,并且能够在明年顺利参加高考,她拿过桌上的笔,又拿了一张纸,开始写药方。

写完药方后,苏眠递给那位专家:“莫医生,这是术后康复的中医疗程药方,你做完切除手术以后,请按照我上面写的对她进行用药,谢谢。”

莫医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哪来的小姑娘?

中药这种东西能乱吃的吗?

你说用就用,万一日后患者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可是一看那药方,莫医生瞪了瞪眼睛,缓和语气:“小姑娘,不知道你师承何处?”

应该是有师傅吧。

“施冬尔是我师姐。”

要说在华夏医学界,施冬尔的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毕竟年轻,医术又那么高明。

可是,施冬尔的师妹是一个高中女生?

说不过去吧!

施冬尔是在耶鲁大学毕业的。

苏眠又唰唰的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施冬尔的私人号码,你们有疑惑,可以找她,找她时可以说我名字,苏眠。”

如此坦坦荡荡,看起来不像骗人。而且药方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写的专业又详细,看起来,像是那种已经写了几十年处方的老中医,不过就算是老中医,用药恐怕都没她胆大。

人一走,那医生便问:“莫专家,这药方...”

“千金难买。”

医生“。。。”所以,刚才她说她上手术台也是认真的?

“你联系一下这个号码。”莫专家说。医生哦一声,照着打了过去。

那头,施冬尔接的很快:“喂,你好。”

这把声音,医生可熟悉的很,毕竟是他的女神,他霎时就激动了,语无伦次,还是莫专家接过去:“施医生你好,冒昧问一下,你认识苏眠吗?”

施冬尔郑重其事:“眠眠是我师妹。”在国内,苏眠还是太低调了,总是遇到行医上的麻烦,她顿了顿,“你们可以了解一下耶鲁天才全能外科医生Miss苏。”离开医生办公室后,苏眠和老师说一声后,便离开医院,准备回校。

这时,一辆救护车停下来,拉出来一个嚎啕大哭的女大学生:“太可怕了,呜呜呜呜....”哭的惨兮兮。

跟着车下来的辅导员说她:“年纪轻轻,你说你做啥想不开,要不是江婉儿同学在附近散心,你这条小命就没了,回头你记得感谢人家听到没。”

女大学生脸色变了变,说:我是腿软掉下去的,要不是有其他人赶过来,她才不会假惺惺跳下来救我。”

“你有没有良心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就不怕天打雷劈。”

女大学生:“。。。”我实话实说,辅导员你为什么不信我,你不信我,回头我找证据给你看。

由于事故是出在名校京大,江婉儿又是校花,媒体很会抓眼球,她很快上了微博热搜,随后,被众多网友称为最美大学生。下午,网球场。

容朔拿着手机,又绕到了正打完球,回来休息区喝水的郁瑾知,摘下眼镜的男人,那双狭长沉黑的眼,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有攻击性。

“三哥,看见没,江婉儿,最美大学生,你没有选她,真的太可惜了。”

郁瑾知仰头,喝着水,听到这句话,忽的一捏瓶身,眸色深沉:“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这时,江恒也从球场回来,拿起毛巾擦汗:“容朔,你再说下去,可能要被三哥打发到非洲挖土豆了。”他似笑:“江婉儿给了你多少钱,让你隔三差五的在三哥面前刷存在感。”

容朔悻悻然的收回手机:“什么给钱不给钱,她人本来就不错啊,你们怎么都看不到。”

江恒不想搭理他。

江婉儿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想知道,只要知道,郁瑾知看不上,那就没什么可说。

郁瑾知忽然又来一句,语气十分危险:“那个黑客,你以后别再骚扰她。”

???

容朔不明白:“为什么?我第一次对同专业的人动心,三哥你干嘛要扼杀我的想法?”

郁瑾知言简意赅:“她是我的人。”不是...怎么就成你三爷的人了。

郁瑾知,你给我讲清楚!

容朔是懵的,正想问什么,严安已经上来:“三爷,黑川集团的二公子高彬想约你打一场,似乎有意要和你谈关于新能源的合作。”

郁瑾知便看到隔壁休息区,高彬穿着白色运动服,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的和煦。只是再怎么样,他的气息过于阴柔,又偏瘦,倒显得这个人,有点不伦不类。

江恒看过去:“这个高彬,消息怎么每次都这么灵通,三哥你的项目有什么新进展,他就过来谈合作。”

虽然每次都抢占先机,但是郁瑾知很少会和黑川集团有生意上的来往,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且,他们黑川做生意,手脚也不怎么干净。

“想抱三哥大腿呗。”容朔摸着下巴,分析:“不是人人都像江恒你和我一样,能够和三哥关系这么铁,他就是想横插一脚进来,想和我们三哥做好兄弟。”

“以前我就发现这货有意想当三哥的小跟班,可惜,三哥看不上他。”容朔说的头头是道:“严安可比他强一百倍。”

严安:“。。。”我真是谢谢您抬举我。

江恒就发现容朔这个人有毛病,男人他就可以看得如此细透,怎么换成女人,他就眼瞎了呢,分不清好与坏。

不过不得不说,他们三哥的人格魅力,还真是男女通吃呢。

郁瑾知拧紧瓶盖,嗓音平缓:“你去告诉他,私人时间,不谈生意。”

很显然,高彬有意合作,又再一次被拒之门外。

高彬得知这个结果,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可是,一双眼睛,阴郁又可怕。

放下水,郁瑾知对江恒说:“你们谁上?”

而容朔仍然很惦记着郁瑾知说的那句话,什么叫那个黑客是他的人啊,“三哥,你给我讲清楚啊,她为什么就成你的人了,你见过她本人了吗?长得好不好看啊?”

郁瑾知拿过球拍:“想知道?”

容朔点头如啄米。

郁瑾知勾唇:“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但结果是,容朔只能被摁在地上捶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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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儿上了热搜之后,很快遭受到一波热捧,然而,她的热度降的很快,因为,有一条热搜,猛然的就蹿上了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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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苏眠会上热搜,其实不是突然,只是,上一次她在元江替某位政,界大人物做完手术后,随后人家在今天上午接受了今日日报媒体总编的采访,因为,京城众人对他的身体状况都非常关心。

采访的视频里,楚先生是这么说的:“据我夫人形容,我昏迷以后,躺在手术室里,是命悬一线,就连是施医生那样厉害医生也不敢贸然替我做这个手术,毕竟成功率不超过20%,我身份又比较敏感,不过我比较幸运。”

总编便问:“此话怎讲?”

楚先生语气温和:“就是施医生的师妹苏医生正好回国在京城,她一通电话把人叫过来操刀了这个手术,然后就把我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

“苏医生?”

“是的,MissSU。”

施冬尔都不敢做的手术,师妹苏医生却能做,这意味着什么。

随后,总编便去外网了解了一下这位苏医生,发现在国外,苏医生这个人,非常的受到尊敬和崇拜,很多大佬求她做一台手术,都求不来,因为人家忙,经常神出鬼没,但只要有她上台的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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