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十四）兄长的礼物

望着满屋子的好玩意，程少芮不禁有些挑花了眼，她只觉得看什么都十分有趣，看什么都心生欢喜。

程少芮“这些都是我与阿姊的吗？”

不同于程少商直奔弹弓，程少芮则第一时间奔去了衣服区，她不似嫋嫋阿姊一般聪明，看什么都能学会，也不似姎姎阿姊手不释卷，十分爱学，她偏爱一些好看的玩意，如：好看的衣服，好看的装饰。

也许这是她唯一和大母相同的特质，只是与大母不同，她并不喜欢所有金饰堆砌得浑身都是，也不喜欢太大的珠宝坠得脑袋沉得仿佛下一秒便要折断。

她喜欢好看的图案，喜欢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的模样。

程少宫“我就知你肯定喜欢这些。”

看见自己猜对了妹妹的喜好，程少宫不免有些骄傲地冲着兄长炫耀起来，说实话，他对这其实并没有太多把握，毕竟看他两位妹妹的衣着打扮，简谱朴素，活像是个老媼。

程颂“瞧你这得意的样子，还有一点做兄长的模样吗？”

程少芮“多谢两位兄长，颦颦很喜欢。”

说到新衣服新首饰，不得不说有阿父阿母在确实跟无阿父阿母有很大的不同，曾经她们只能捡一些旁人不要的衣物穿着，如今却可以穿着新衣服。

吃食方面嘛，虽然程少芮无需照镜子便能知道自己已经胖上了些许，但对比往日那苍白瘦弱到仿佛一阵风吹飞的不健康模样，她更喜欢这样健健康康的自己，至少现在跑几步路不至于觉得自己闷得难受，心慌慌的。

程少宫“这可是你们小时候读书用的书案？”

撇头一看，便瞧见了程少宫如第一次见世面一样围着一张黑漆漆早已辨认不出最初模样的书案围观，程少芮并不在意，随口答道。

程少芮“这是我与阿姊平日念书写字时用的书案，二叔母说无需用太好，就将姎姎阿姊小时用过的书案赠予了我们使用。”

程颂“你们，两个人公用一张孩童的书案？还是别人用剩下来的？”

程少商将手里发现的有趣书卷放了下来，茫然不知所措，她并不觉得那张书案有何不对，随口道。

程少商“是吗？我倒不觉得。”

程少芮“我觉得平日念书时累了正好还可以趴一会儿，还挺好的。”

程颂“什么跟什么啊，这就是你们平日用惯了，所以才觉得没什么。”

程颂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实在想不通，这两个从小在家长大的妹妹怎么会有如此遭遇，明明是自己家，却活像是寄托在了什么仇人家一般。

程颂“这些是什么？”

情绪激动到手舞足蹈不复所谓的礼仪的程颂只觉得手一疼，再定睛一看，便瞧见了一摊摆在一旁快要散架的书卷。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书卷能有这么破烂的，准确来说，他的书卷不说所有都是全新制作出来的，也是气味清香字迹工整的书卷。

程少芮“书卷啊，阿兄没有书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