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初见皓都

乐嫣犯难，这可怎么是好，有些筹措。

李长歌“今日叔玉哥哥会参加一场极为重要的蹴鞠比赛，你去了就能见到了。面具给你，戴好。”

李乐嫣“那长歌，你怎么办？”

李长歌“你见我怕过谁，放心好了。”

　　不等乐嫣再说，长歌便将她拉走了。李长歌是当朝太子李建成的女儿，自小便被当做郎君一般培养，军法谋略皆是上乘，与一般女儿是不同的，自然是不注重仪态之类的，带着乐嫣一路狂奔。

　　行至半途，李乐嫣还没反应过来，一抬眼就被李长歌捂住了眼睛。

李长歌“别看……”

　　长歌的声音很低，乐嫣虽然好奇，但她很听话，没多说什么，仔细瞧了几眼手里的半脸面具，乖乖等了一小会儿，长歌这才放下手，乐嫣渐渐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

　　那应该是第一次乐嫣瞧清楚了皓都那张脸，与她身边的人完全不同，凌冽让人不敢靠近，他握着的剑刃上还有鲜红的血，脚旁还躺着一具尸体，乐嫣就算在傻，也能明白。

　　皓都不过是在做他该做的事情，如今秦王形势危急，朝廷暗流涌动，特别是太子的势力，已经到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的地步，秦王身边一切可疑的人都不能留，义父的目的就是清扫这种叛徒。

皓都“说，你到底泄露了什么？”

　　皓都语气森冷，眼里更是没有丝毫温度可言，剑尖放在跪在地上的那人脖颈上，那人只是重复说着，不知道，耗尽了皓都所有的耐心。

　　手起剑落，剑尖划过，分寸把握的极好，并没有鲜血喷涌而出，但是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也就是这时长歌的一声，别看，让皓都回头见到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乐嫣，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还有无措……

　　握紧的剑，是在害怕她见到自己这般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吗？又或者是被乐嫣那见到自己的眼神所触动，她害怕自己？

　　转瞬之间，皓都恢复平静，乐嫣任由长歌拉走，没有半分停留，无意间从乐嫣身上掉落下一个平安符，他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再见。

　　但皓都不觉自己做错了，这长安城内的风雨，只是她们不明白，没有察觉罢了。

李长歌“这皓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点。”

　　乐嫣点了点头，长歌说的准没有错。

　　在乐嫣和长歌走远后，叫人处理了这冰冷的尸体，皓都走近乐嫣刚才停留的地方，捡起遗落的平安符，上面似乎还残留了一丝香味和温度，他用手感触，逐渐靠近鼻尖，最终停了下来，放入怀中。

　　皓都看着她们去往的方向，那是今日突厥到访提出蹴鞠比赛的场地，当朝各贵族中女子本就少，若是旧事重提，再提和亲之事，他不敢在想下去，跟了上去。

　　蹴鞠比赛早已经开始，场上的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是为了防止比赛伤及面部，措施也算是齐全。长歌和乐嫣寻了个好位置，安心看比赛，在多人中，他们也是能立马认出魏叔玉，好歹是一起玩闹长大的。

　　乐嫣手里拿着面具，半遮住脸，见到进球时也是高兴，不过就没有长歌那般手舞足蹈了。可是局势不利，在如此下去，唐朝怕是要在这蹴鞠比赛中败了，若真是如此，大军士气必定受损，她们也只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