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

宋玄仁带白凤九去了太后寝宫。

在路上，他一直宽慰她。

宋玄仁太后仁慈，不会刻意刁难你的。

宋玄仁朕是君王，就算真的要立你为后，她也不能说什么。

虽然有点大逆不道，但……确实是事实。

拜见太后之后，太后明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平淡地给宋玄仁和白凤九赐了座。

上了茶。

太后拿着装满茶的茶杯摆弄了一会儿，抿了一小口茶，才开口说话。

太后叫什么名字。

宋玄仁忙替她回答。

宋玄仁白九儿。

太后面不改色。

太后几岁了。

宋玄仁对答如流。

宋玄仁十九。

太后这时候笑了。

宋玄仁心头一喜，但白凤九看出来，她笑不是因为满意。

笑得她毛骨悚然。

太后皇帝。

宋玄仁诶，母后。

太后这位白姑娘，是不会说话吗？还要劳烦你替她回答。

宋玄仁终于明白太后笑是什么意思了，急忙闭了嘴。

宋玄仁母后说的是。

太后转过头继续问。

太后你对帝后这个位子，有什么看法？

好。

这么大一个难题留给她。

白凤九噎了一下，没敢说话。

太后没事，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说个屁，又不是她自己想当的。

白凤九我……臣妾，臣妾觉得……呃……帝后这个位子……其实？嗯……就是……

支支吾吾半天，白凤九也扯不出来。

她垂头丧气地住了嘴。

太后轻蔑一笑。

太后这都不知道还做什么帝后啊，皇帝，你这是把立后当儿戏了？

毫无理由的一顿痛斥。

宋玄仁和白凤九只能受着。

然后随便找几个理由糊弄过去，退下了。

白凤九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白凤九什么都不晓得，问我话也不会说……

宋玄仁吻了她的额头，告诉她。

宋玄仁不是，是母后问得太难了，要是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凤九这个帝后我不做了好不好？

白凤九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帝不帝后的，不重要了。

宋玄仁也没想到白凤九会说出这样的话。

抱着白凤九。

宋玄仁好，你不想做就不做。

送白凤九回到寝殿，宋玄仁又回到御书房批奏折。

白凤九回去睡了一觉，醒来给宋玄仁煲了碗汤。

给宋玄仁把汤放在桌上，白凤九就在旁边趴着看他批奏折，就像当初，在太晨宫，她还是只小红狐的时候。

但是现在她不能变成狐狸。

就算变回去，宋玄仁也不认识。

没准儿会把她当成妖怪赶出去。

人啊，到了一些时候就会变得多愁善感。

特别矫情，自己也知道自己特别矫情，但就是克制不住。

宋玄仁怎么还睡着了。

宋玄仁笑着说了一句，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白凤九身上。

尝了口汤，一如既往地好喝。

分了会儿心，又继续聚精会神地批折子。

批完了，白凤九还没醒。

他把人打横抱起来，送回那人的寝殿，然后回了自己的寝殿。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正是月圆的时候，可惜没能叫上白凤九一起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