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羡鱼没有听出来季途话里被压抑的愤怒,只以为是季途在转移话题。
她不耐烦地绕过季途:“我说了不想吃。”
季途的道歉和乞求无形中被她丢弃在地上,那一刻,季途如鲠在喉,他不能再说出一个字,沉默着跟上夏羡鱼。
结婚在夏羡鱼这里,简直是作为逆鳞一般的存在。
只要季途一提起来,夏羡鱼就不免要生气。
日子久了,季途不敢再提起这回事,今天这次,是季途实在担心夏羡鱼,害怕她觉得委屈,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他被人簇拥着习惯了,下意识觉得夏羡鱼愿意接受,毕竟他们在一起久了,夏羡鱼也没有继续流露出太多反感的情绪来。
可是季途没有想到,夏羡鱼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和季途在一起。
她只是讨厌被季途当物件一样随意摆弄而已,别的情感就真的没有了。
“那我走了。”
站在客厅里,季途看着夏羡鱼上了楼,她没有一点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季途也不想凑上去自讨没趣。
他这些天太累了,实在没有力气在夏羡鱼这里碰了壁还强打起精神凑上去哄她。
夏羡鱼这才回头看了季途一眼:“再见。”
季途失落地垂了头,攥了攥拳头:“你照顾好自己,过几天可能还会换个地方,这里不是绝对安全。”
“季途,你被仇家追杀了吗?为什么要我东躲西藏?”
夏羡鱼很不耐烦:“那是你爷爷,是你家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把我搅进来,你爷爷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夏羡鱼是谁。”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夏羡鱼心里憋着气,没有考虑太多,把错全推在季途身上。
“是我不好。”
季途看着夏羡鱼的脸:“你受委屈了。”
夏羡鱼皱了皱眉,“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了。”
“夏夏……”季途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是夏羡鱼已经上了楼。
她的背影又决绝又冷漠,刺得季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不敢在这里多停留,害怕季老爷子的人找到他,发现这家酒店里藏着的夏羡鱼。
所以他回了车里,静静拿着手机,看酒店门口保镖拍的那张照片。
画面很唯美,他们很少有这么温馨的画面。
夏羡鱼和季途在一起,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吵架。
他们相互不懂对方的意思,季途是说话滴水不漏的商人,又受何况舔狗那一套的影响。
夏羡鱼自己孕期内情绪不好,而且看季途本身就带了反派滤镜,所以季途说什么她都很讨厌。
于是在一点又一点的积累中,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深。
夏羡鱼越越讨厌季途,季途就越急切地学着何况的样子去讨好。
这样根本无济于事。
…………
季老爷子派去跟踪季途的人虽然没跟住季途,但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季老先生,季总确实和那个女人没有断。”
听了来人的汇报,季老爷子挥了挥手:“我这个孙子,心眼儿多,跟我玩套路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惜啊,他还年轻,手段总是不如我这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