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一向自视甚高,但好歹有些自知之明,懂得自小碌碌无为的他比不上季老爷子亲自栽培的季途。
他当然不会看着偌大的家业连自己的手都未经过就到了自己那个一直忤逆的儿子手中。
他需要一个扳倒季途的帮手。
前不久有人联系过他,那人用了变声,听起来是高低不平的机械音。
“易安最近需要一批很重要的货物,想必季先生有所耳闻吧,季先生收买副总在季途身边,是为了做什么,季先生可还记得?”
季父皱眉思索,那人又说:“季先生,你说季途要是和易安白羽撕起来,从中会是谁得利呢?他会不会因为管理不当被免职啊?”
季父略一迟疑,还是问道:“你是谁?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季先生可别着急,在下不过是不忍心看着你的付出得不到回报罢了。若想扳回一局,拿到季家的大权,不妨从此下手试试。”
说着,那人不等季父回应便挂了电话,再拨过去已是空号。
安静的下午就这样被打破,季父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个下午。
季赫在这样的下午也接到了类似的电话,不过那人给季赫布置的,是下一步行动。
季父与季赫没什么联系,两个人也素来不怎么和睦,要是利用他们,分步进行计划,倒不至于让季途很快地查到自己。
事实证明神秘人的部署还是起了点作用的,易安与季氏的关系的确紧张不少。
白羽为了尽早拿回材料,已经从中截胡了季氏几个单子。
不过易安自己也有所损失,但比起西郊的单子,这些还是九牛一毛。
白羽是有些着急了,但季途似乎依然气定神闲。
坐在办公桌前的季途听着景非泽报告着新的进展,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弧度。
都快一周了,也该让那小丫头知道这事了。
…………
白羽这些天又急又气,加上感冒头疼,一时严重住了院。
这一来夏羡鱼马上收拾东西,去医院陪着白羽。
白母身体不好,白父还要在易安主持大局,夏羡鱼心里知道,如今能在白羽身边日日守着的只有自己。
医院里白羽还睡着,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十分憔悴。
夏羡鱼心疼白羽,但她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是快入冬白羽着凉了。
正思量着,常跟在白羽身边的姚秘书走进病房,跟夏羡鱼打了招呼,她把白母煮好的粥留在床头柜上,就准备出去。
夏羡鱼轻声叫住她,示意她去病房外说。
医院的VIP病房楼层十分安静,两个人在楼梯间站定。
“白羽这是怎么回事,她病了有些日子了?怎么拖到现在才住院,都这么严重了。”
姚秘书有些为难:“白总老是不拿小感冒当回事儿,再说易安最近出了些乱子,白总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顾忌自己的身子。”
“易安怎么了?”
“一个大单子要用的货被季家收走了,一时找不到货源续上。”
听到季家二字,夏羡鱼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季途,在搞什么?季家一个娱乐公司,要房地产公司的货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