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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乱世康城

廖氏叔侄自广招门徒以来,今不足三月,人数已多达三五百人之众。经过师者的精心授艺和门徒们的刻苦练习,大家拳脚功夫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不过以此空手赤拳想要对抗张敬武的民团,那是肯本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解决武器问题,廖文斗一早召集骨干青年商议此事,他皱着眉头对大家说:“现在我们的力量虽然已经壮大,但没有一件像样的武器,不说洋枪大炮,连最起码的大刀长矛都没有,就这怎么和张敬武斗?”

廖青灵也愁眉苦脸地说:“由于康城境内打铁铺能力有限,再者大部分都在民团的眼皮底下,不能大张旗鼓的搞。这武器提供远远跟不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叔,我看我们还是想办法从外省购置武器比较稳妥。”

刘毅然站起来说:“廖师父,我在白马关石家饭店做工的时候,常听一些豪强地主之类的人说,他们所用武器大多都是从四川购置回来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南下四川购买武器呢?”

廖文斗叹道:“四川?我们对四川也不熟悉,就算有钱也找不到门道。”

刘毅然接着说:“廖师父,前些年我下过一趟四川,这条路我熟悉。”

廖文斗立马眉开眼笑:“太好了。刘兄弟,那南下四川购买武器的事,就有劳你跑一趟。”

刘毅然爽快应道:“廖师父,这件事就放心交给我吧。”

何晨雨又站起来说:“文斗叔,这南下四川一路危险重重,让我陪刘大哥一起去吧。”

“这……”廖文斗犹豫不决。

廖青灵说:“叔,就让晨雨去吧,这购买武器事关重大,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险。”

“那好吧,购买武器的事就有刘兄弟和晨雨负责。安全期间,今晚你二人就连夜出发。”

何晨雨和刘毅然齐声应道:“是。”

当天夜里,二人拿着东拼西凑的钱趁着夜色出发了。

张敬武答应贺晓琳有时间就去拜会贺金铭,他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带着两个警卫到了白马关。贺金铭叔侄二人携县府官员已经在县府门口等候,张敬武下了马,将马交给警卫,然后上前向贺金铭打招呼:“我张某人何德何能,怎能劳驾贺县长亲自出来迎接,愧不敢当啊。”

从迎接张敬武的排场可以看出,贺金铭还是很敬畏他,根本没有摆出县长的架子。

贺金铭客客气气地说:“张团总,你是我的贵客,理应我出来迎接,外面风大,里面请。”

“贺县长请。”大家一同进了县府。

县府招待室里早已备好酒宴,大家入了座,贺金铭站起来讲道:“今天是我贺金铭到任以来首次宴请大家,就是希望能和在座的官员一起努力,将这混乱不堪的康城治理好。”

张敬武既然已经答应了贺金铭的条件,只有无条件的配合,他保证说:“贺县长,有我张敬武在,你在康城任职期间便可高枕无忧。”

“来,张团总,贺某敬你一杯,康城以后的秩序就交给你了。”贺金铭举起酒杯向张敬武敬酒。

张敬武连忙举杯回敬道:“贺县长放心,这事包在我张某身上。”

光有酒肉没有乐趣怎么行,贺金铭早已安排了一些歌妓来助兴,他手掌一拍,只见从侧屋出来四五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几人跳舞的跳舞,唱曲的唱曲,弹奏的弹奏,招待室里欢歌笑语。

张敬武受到贺金铭的热情款待 ,大家一起喝得天昏地暗。直到天黑,张敬武觉得有些醉意,他使劲站起来向贺金铭一等人告别说:“贺县长,各位同僚,今天就喝到这,家里事务繁多,我张某就告辞了。”

贺金铭站起来说:“那张团总慢走。”他又吩咐贺晓琳:“晓琳,替叔叔送送张团总。”

“是,叔叔。”

张敬武是真的醉了,人已经迷迷糊糊,出了县府竟然找不到东西南北。

贺晓琳紧随其后出来,搀扶着张敬武说:“敬武,你喝多了,不如留下来明日再回。”

“晓琳,团,团里事情繁多,恕我不能留宿。”

“敬武,你都喝成这样还能回去吗?就跟我回家吧,你我已经不是外人,还顾虑什么?”

张敬武醉得已经上不了马,根本走不了,只好跟贺晓琳回了贺府。

张敬武到了贺晓琳府上,一觉便睡到第二天中午,酒劲虽然过了,但头还是有点痛。张敬武洗涮完毕来到厅堂,贺晓琳已经做好了饭菜,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肴,他满怀歉意地说:“晓琳,昨夜一定打扰你没睡好觉吧?今天又劳烦你给我准备这么多饭菜,辛苦你了。”

“敬武快来尝尝,这些菜都是我亲自给你做的,我可从来没为别人下过厨房,你是第一个。”

“是吗?那我可要多吃一点。”张敬武自接收民团以来,每天打打杀杀,还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他。

“敬武,口感怎么样?”

张敬武回味悠长地说:“晓琳,你不光人长得漂亮,厨艺也是一流。”

“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常做给你吃。”

“那我可有口福了。”

张敬武饭罢离开贺晓琳府邸,去提取了贺金铭答应他的五万大洋,然后高高兴兴回了朱家镇。

贾三在司令部外候着,看到张敬武带回来五个大木箱子,好奇地问:“团总,这啥东西,挺沉的?”

张敬武拍着马车上的木箱子说:“五万大洋。”

“这么多,贺县长还真是财大气粗。团总,这下我们可发财了。”贾三高兴地合不拢嘴。

“没有这五万大洋,我张敬武也不答应贺金铭他这个差事,以后有兄弟们发财的机会。还愣着干啥,叫人快搬进去。”

“是,是团总。”

一转眼半月有余,刘毅然和何晨雨克服一路上的艰辛与危险,终于从四川把武器运了回来。七八头骡子整整驼了十多大捆,足有二三百件兵器。廖文斗随意拿起一把钢刀用手指弹了一下,声音清脆且亮,他激动地说:“好,真是好刀。”

何晨雨哀叹道:“文斗叔,刀的确是好刀,只是钱少只能购买这么多。”

“现在刚起步,能有这些已经不错了,等我们有了钱就去购买洋枪大炮。”

刀枪运了回来,廖文斗立马召集人徒发放武器,每个人都挑选着各自喜爱趁手的兵器。一件兵器的好坏与是否趁手,在战场上直接关系着一个人的生命。

廖文章在何晨雨和刘毅然临走时就再三嘱咐二人,一定要帮他定做一件兵器,因为他人高马大、力大无比 ,一般的兵器到他手里几乎没有感觉。何晨雨也特意给他订做了一把大砍刀,这件兵器比平常大刀长了一尺余,多宽出两三寸 ,足有四五十斤重。

廖文章举起大砍刀挥舞了几下,用起来很合手,高兴地说:“好家伙,有了它,看谁是我的对手。”

何晨雨调侃道:“文章叔,就你这把刀用的铁,足足可以打四五件兵器了,到时候要多杀几个敌人,才能对得起它。”

廖文章拍着胸膛说:“晨雨,你等着瞧,到时候我大刀一挥,敌人哗哗倒上一片。”

廖文章说完,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兵器发放到手,如果不练那也是白搭。夜里,廖文斗把徒儿们召集起来训练,让大家更好地掌握拳脚与兵器的融合。夜幕下,数百人呐喊苦练。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廖氏叔侄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连夜在家中招集骨干青年商讨起义事宜。会上廖文斗严肃地讲道:“通过这半年时间来的努力,现在我们已经完全可以和他张敬武摊牌了。”

廖文章站起来兴奋地叫道:“这一天咱们终于等到了。文斗哥,明天一早,你就带领咱们杀到朱家镇去,取他张敬武的狗头。”

廖文斗挥手示意让廖文章坐下,然后说:“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行动之前我们要先成立个组织,这样才更有凝聚力,不然就如一盘散沙,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

廖青灵深思熟虑后说:“叔说得对,打仗行军都要讲个纪律严明,这样才有战斗力。我们可不想成为乌合之众 ,盲目行动的结果只有被歼灭。”

廖文斗接着又说:“我们是一支武装组织,组织就应该有个名子,大家都讨论讨论,给取个响亮的名号。”

廖青深想了想说:“叔,您擅长拳法,不如就叫神拳门,怎么样?”

廖文斗微微点头说:“神拳门,有点意思。大家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名号。”

何晨雨也想到了一个,站起来说:“文斗叔,我们何不借鉴义和团,取名神武团,您看怎么样?”

廖文斗默默地念道:“神武团,神武团,好,好,这个名号不错。”

成立组织门派,这名子一定要响亮,一听就能让人感觉到畏惧。大家纷纷提出了自己所心仪的名号,一时间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都涌现了出来。

最终通过大家一再甄别,选出了廖青深所提的神拳门和何晨雨提出的神武团。这两个名号都够响亮霸气,不过组织门派只能有一个名号,大家不得不从这两个之中取舍。

廖文斗对这两个名号都很满意,也不好做出选择,他寻求大家的意见,问道:“你们都说说,神拳门和神武团,哪个更适合我们?”

刘毅然再三斟酌后说:“神拳门,这个名号不错,不过它更适合做门派,收徒授艺传播武艺亦可。我们要想有作为,想有更大的抱负,只有神武团这个名号更适合我们。”

廖青灵点头说:“听刘兄弟这么一说 ,神武团还真适合我们这个组织。叔,您怎么看?”

“好,那就叫神武团吧,这个名号够威武霸气。”

一个组织就应该有领袖,有相对应的职务,也便更好地管理队伍。神武团大首领一职,关系着整个神武团的生死存亡,选谁当都要慎重考虑。没有疑惑,大家一致赞同廖文斗担任神武团大首领。

经过半夜的讨论,大家最终决定:廖文斗任大首领,廖青灵任二首领,廖青深任作战练兵司令,杨宝泉任一营长,黄燕飞任二营长,刘毅然任三营长,廖文章任刚枪连连长,何晨雨任侦察连连长。还有一些相对应的职务也纷纷做出了安排。

次日,神武团举行成立大典,廖家庄及江山镇景象可不一般,处处焕发着新气象。村中宽敞处搭好了一座高台,四周是平好了的场。村口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老百姓正往村里走,他们有的人扛着粮食,有的人赶着牛羊,用捐款捐物的形式来支持神武团。

中午,宣布神武团成立的时间到了,廖文斗站在高台中央,廖青灵,廖青深分别站在左右两侧。台下站满了神武团将士和来庆贺的老百姓,远远看上去足有上万人。

廖文斗面对着台下激情洋溢地讲道: “乡亲们,今天是我神武团成立的日子,你们能来参加庆典,我廖文斗非常高兴,非常感激。也欢迎你们随时加入,和我们一同与官僚地主做斗争。”

接着廖文斗声音洪亮地宣布道: “乡亲们,我现在宣布神武团正式成立。”

顿时,台下一片欢呼。全县百姓都在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希望神武团能够给他们带来和平,带来幸福的日子。

廖文斗喊停台下欢呼的老百姓,接着讲道:“将士们,乡亲们,我神武团和其他组织门派不同,我们纪律严明,有自己的宗旨,作为每一个神武团将士都要遵守它。我们的宗旨就是,‘杀富济贫、除暴安良、甘守清平、不贪钱财、精诚团结、光明磊落。’你们能做到吗?”

台下将士们齐声应道:“大首领,我们能做到,能做到。”

为了庆祝神武团成立,廖文斗特意请来了戏班,大唱七天七夜。对于平常老百姓来说,当下能吃饱肚子都已经不错了,更不敢奢望看戏 ,那都是有钱人家的事。由于提前做了准备,廖文斗讲完话大戏便接着出演。

此时台下有两个民团团丁乔装成老百姓混在人群之中,他们看到神武团在光天化日之下成立和老百姓们的欢声雀跃,都傻了眼。 一人小声说: “廖文斗也太猖狂了,大白天聚众造反,这当我民团不存在吗?”

另一人说:“是啊,就凭他们也敢造反,我看是找死。走,回去报告团总。”话完两人悄悄离开。

两个团丁回到朱家镇把神武团成立的事如实禀报,张敬武听后震惊不已:“什么?康城还有人堂而皇之的造反,我没听错吧?”

“团总,千真万确。”

“谁这么大的胆子,领头的是什么人?”

“回团总,领头的人好像叫廖文斗。”

张敬武问贾三:“廖文斗?贾三,此人你有没有印象?”

贾三摇着头回道: “团总,据我所知,康城好像没这个人吧。”

一个团丁突然想起来了,说:“团总,我记起来了,那个廖青灵管他叫叔。”

张敬武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在搞鬼。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俩去吧。”

团丁走后贾三说: “团总,廖青灵是不是对我们怀恨在心,请来廖文斗报仇?”

“有可能,不过就凭他们一些乌合之众想要和我民团作对,那岂不是自不量力。如果他们真来报仇,到时候我张敬武可不再心软,定将他们一网打尽斩草除根。贾三,你下来派人到廖家庄盯着他们,有风吹草动立马向我报告。”

“是,团总。”

神武团成立后摆在眼前急需要解决的事情就是修建大营,经过将士们一个月昼夜不休的努力,终于建设完成。大营隔河依山而建,依次分为三个部分,最里面是聚义堂和廖文斗的寝室,中间是将士们的营房,最外面是有十余亩地大小的练兵场。整个大营有数十间房屋,有一座吊桥和外界相连,十分霸气。

神武团大营修建完毕,将士们就有了新的任务,依照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宗旨来看,他们的使命才刚刚开始。经过各将领讨论分析,确定了康城各地为非作歹的商贾和地主官僚的名单,并制定了行动计划。

廖文斗拿着名单念道:“下来,青灵率一营去青林镇一带,青深、文章率钢枪连去青龙镇一带,三营长和晨雨就去白马关周边。大家切记,如果遇到民团的主力部队,就迅速撤离,不要恋战。”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首领。”

廖青灵和杨宝泉带领一营到了青林镇,他们的目标是姓李的一家地主。听当地老百姓讲,这李家勾结张敬武欺压百姓,祸害乡邻,李家老爷更是周边出了名的恶人,坏事所谓让他一人干尽。奇怪的是李家今天似乎听到了风声,提前做好了防备,现在是大门紧闭。李家以为关起门来就可安然无恙,不曾想神武团将士个个身手不凡,刹那间都翻墙进来。大户人家为了保护家业,都雇佣有家丁,这李家也不例外,且足有十多人。但家丁们哪里见过神武团这般阵势,吓得都弃枪而逃。

家丁跑了,李家老爷威风不再,跪地求饶道:“求求壮士们放了我,只要你们放了我,家里东西随便拿,都是你们的。”

廖青灵骂道:“这些东西原本都是老百姓的,那件是你的?平日里仗着张敬武的势欺压乡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家老爷又磕头求饶道:“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和乡邻们和睦相处,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杨宝泉提刀一挥,李家老爷人头落地。杨宝泉骂道:“欺压乡邻的时候,咋不想想有今日,王八蛋。”

神武团杀了李家老爷为当地老百姓除了一害,但也放了无辜的家眷,只是没收了其财产。将士们把李家搜刮的粮食都搬到外面,然后传呼附近老百姓来分粮。这李家粮食本来就是从当地老百姓身上榨取的,廖青灵留下一小部分带回大营做军粮外,其余全部发放出去。

廖青深和廖文章也到了青龙镇,青龙镇街上有一户富商,仗着和张敬武沾亲带故,在街上霸占了不少店铺,掌握着周边村镇的生意。有这层关系,他家自然赚得盆满钵满,攒了不少黑心钱。这种人神武团自然不会放过,就廖文章那暴脾气,二话没说就将商人老板暴揍了一顿,然后抄了家。

廖文章看了看几大箱钱,朝着老板骂道:“老王八蛋,家里还真不少。青深,有了这些钱,咱神武团可发达了。”

“是不少。不过规矩不变,留下少部分留用外,其余全部分发给老百姓。”

廖文章不情愿地叫嚷道:“青深,咱们辛辛苦苦得来的钱,为啥都分给老百姓?咱神武团正需要这笔钱,我要带回大营交给大首领。”

廖青深训斥说:“文章叔,不要忘了我们‘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宗旨,这些钱原本都是老百姓的,现在就还给他们。快,不要磨蹭,不然等来张敬武的民团,我们想走就不容易了。”

廖文章抱怨说:“好,好吧。”

钱发放完毕,廖青深和廖文章带着战士们迅速撤离青龙镇。

说起谁有胆量,要数何晨雨和刘毅然,二人带着十来个战士到了白马关。他们此行的目标是白马关外的杨氏兄弟,这兄弟二人仗着县上有人,欺男霸女,是白马关外的一霸。将士们抄了杨家,并活捉了杨氏兄弟。

杨氏兄弟其中一人嚣张地说:“你们这些不怕死的,快放了我哥俩,我舅舅可是康城警察局局长。”

另一人又说:“听到没有,再不放人,告诉我舅舅,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二人才不怕他们的威胁,不然也就不会来。何晨雨冷冷地说:“你舅舅,今天你们怕是见不到他了。”

这人又放狠话说:“你们要干吗?谁敢动我兄弟俩试试?”

刘毅然霸气地说:“今天我就动了,看能咋地。兄弟们,送他二人上路。”

神武团对这些无恶不作的恶霸从不心慈手软,刀起刀落,这杨氏兄弟便赴了黄泉。

杀了杨氏兄弟,何晨雨带着战士们先回了大营,而刘毅然去了石家饭店。自刘毅然跟何晨雨离开石家饭店以来,现在也已经快两个月了,他还从未回过白马关。如今刘毅然到白马关外执行任务,现在任务也已经完成,如果到了家门口他不进城看望石静茹,这也说不过去。

刘毅然离开石家饭店的这段时间里,不光石静茹惦记着他,饭店里的伙计们也都挺想念他。刘毅然一回来,大家都围上来问寒问暖,对他一如既往的热情。

刘毅然环顾一张,没有见到石静茹,问伙计小王: “小姐呢,咋不见她?”

小王回道: “刘大哥,自从你离开饭店,小姐每天闷闷不乐,我们再也没看到她笑过。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少有出来,你快去看看她吧。”

“行,那你们忙,我去看看小姐。”

石静茹对刘毅然的爱大伙都看在眼里,他在饭店的时候就天天缠着他,生怕他被别人抢走。自从刘毅然离开白马关入了神武团,石静茹就像是丢了魂似的,整天魂不守舍。刘毅然给伙计们打完招呼便来到石静茹闺房,她这时一个人憔悴地坐在梳妆台前。

刘毅然从石静茹后面轻轻地抱住她,倍感心疼:“静茹,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石静茹虽然身体虚弱,但刘毅然的回来让她立马变得精神,她起身扑在刘毅然怀里哭道:“刘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姑娘,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刘毅然这辈子就爱你这么一个女人,除了你谁也入不了我的眼。”刘毅然紧紧地抱着石静茹,这段时间的思念都在这拥抱之中,他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生怕哪一天失去了再也回不来。

石静茹高兴地擦着眼泪说:“刘大哥,最近白马关传的都是神武团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事,让我看看,哪儿受伤没?”

石静茹转动着身子检查着刘毅然,看他身体无恙,心里总算是放心了,又问道:“刘大哥,还没吃饭吧?我今天亲自下厨给你烧饭。”

石静茹自刘毅然离开白马关,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

“嗯,我来帮你。”

二人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徬晚,将士们陆陆续续满载而归。廖文斗把这些运回来的粮食一半入库,一半发放给廖家庄及江山镇周边的村民,来回馈他们对神武团的支持。

廖文斗看着排队领粮食的村民,自豪地说:“从此以后,我要让廖家庄及江山镇的乡亲们跟我神武团吃香喝辣的。”

廖青灵说: “只要乡亲们过上好日子,我们付出再多那也值了。”

廖文斗又慷慨激昂地说:“是啊,以后不光要让江山镇的乡亲们过上好日子,还要全康城,甚至更多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神武团就要为天下苍生而活,除尽这世间万恶。”

神武团成立以来接二连三干了几件轰动全县的大事,现在可谓是家喻户晓。也因此有很多青年小伙慕名而来报名参加神武团,就这样神武团一天天地在壮大。

有人欢喜有人愁,神武团的壮大直接影响到了民团,张敬武在司令部召集骨干将领商议此事。张敬武叹道:“最近神武团闹得越来越厉害,大家都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三感叹道:“真没想到,神武团能在短短时间内发展的如此之快,让我民团猝不及防。”

东岳镇民团大队长候耀邦说:“神武团成立之初力量相对薄弱,那时候我民团尚可应对。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他们的实力迅速壮大,在康城已经是一支不容小觑的武装力量。”

贾三又说: “是啊团总,我们不能再容忍神武团发展下去,不说贺县长责不责问,以后也定是我民团的心腹大患。”

张敬武吩咐道:“下来各民团大队都给我紧张起来,做好随时被调动准备,等贺县长表了态,即赴江山镇剿灭神武团。”

各队长齐声应道:“是,团总。”

神武团最近的行动让康城所有地主商贾都恐慌不安,为了保护各自的利益,他们联名催逼贺金铭,让其出兵围剿。这些地主商贾可是康城政府财政来源之地,他们的联名诉求贺金铭不得不重视。就因此事,贺金铭在大厅里急得是坐立不安。

贺晓琳现在倒是超乎寻常的淡定,问道:“叔叔,你慌什么?”

贺金铭唉声叹道:“晓琳,我说这康城是是非之地吧,你看,我们才上任多久,就突然冒出个神武团来。你说这神武团一天吃饱了撑着专和我们作对,真教人头疼不已。”

贺晓琳若无其事地说:“叔叔,不就是一些穷百姓造反吗?有什么可怕的?我让张团总剿了他们不就完事了。”

不提张敬武也罢,一提到张敬武贺金铭就来气,他愤怒地说:“神武团闹得如此猖獗,他张敬武竟然不出兵镇压,他到底想干什么?”

“叔叔不要生气,也许张团总已经着手准备围剿。明天我再亲自去一趟朱家镇,敦促他尽快行动。”

“也好,务必让张敬武尽快出兵镇压神武团,免得发展到无法应对,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了叔叔。”

康城不管发生了什么大小事件,远在太平镇的魏成龙都能第一时间掌握消息,这在于他全县各地布下的消息网。龙虎寨忠义堂里,魏氏兄弟相向而坐。魏成龙叹道:“老二,最近白马关发生了不少事,先是设立康城县,现在江山镇又蹦出个神武团,局势不稳啊。”

魏成虎不以为然:“大哥,这跟我们有啥关系?要说头疼的也是张敬武和贺金铭,我龙虎寨远在康南,怕他干啥?”

“眼下是对我们构成不了威胁,如果日后强大起来,也未必不是隐患啊。老二,现在康城设立不久,各方势力借机迅速崛起,形势严峻,你要多派探子打探各方消息。”

“大哥你放心,我们的人无处不在,只要康城有一点风吹草动,那也躲不过我们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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