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生离开练习室的时候怒气冲冲,可来到停车场时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好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这个过程中,他慢慢的从刚刚的恼羞成怒中走出,开始冷静下来,而冷静过后,是一种深深的懊悔和自我谴责,让他的心里更加郁结,这种心情的变化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百无聊赖的陈念生将车停在了的高速公路的中途加油站,给自己买了三明治和啤酒,准备打发时间,却接到了马狄的电话。
马狄“喂,干嘛呢?”
马狄“要是没事的话,来听听我的新歌。”
电话那头的马狄说话里带着一种洒脱和自信,他迫不及待地想向好友展示他的新歌。
陈念生“成,在哪?”
陈念生“地址发来?”
陈念生沉思了片刻,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这儿,无可打发的空虚只会让他一直陷在那些令他烦躁的情绪里,他需要找点东西脱离。
马狄“狐疑酒吧。”
陈念生“成。”
说完陈念生就爽快的挂掉了电话,按着马狄给的地址来到了狐疑酒吧。
这酒吧藏得极其偏僻,不开在繁华的闹世界里,却隐藏在幽深逼窘的小巷子里。起初陈念生绕着导航东转西转,都到不了目的地,最后无奈下车,顺着导航步行,才终于找到。
这家狐疑酒吧的店门前并不像其他夜店或酒吧那样流光溢彩,色彩摄人,反而像是个音乐人齐聚的民谣火塘,艺术气氛十足。
整个酒吧的布局是一个包拢的圆型,向着圆心不断缩小,圆心的范围附近就是舞台的中央。
陈念生初初走进去,里面气氛很安静,只听见悠扬的音乐声慢慢闯进耳朵。眼前见到的是三三两两的男人坐在各自的卡座里,欢笑畅聊。陈念生挑了挑眉,继续往前走,就看到此时正在商场准备献唱的马狄。
只听见他说:
马狄“这首歌,是献给我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子。”
马狄“所有不能弥补的遗憾,都在歌里。”
马狄并没有在意现场有没有人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随着马狄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低沉的烟嗓抓人耳朵,也令人沉醉,不必多言,那些聊的酣畅淋漓的男人们,开始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聆听他的音乐。
陈念生听了一阵后,了然一笑,来到吧台给自己点了一杯酒。
沉溺于音乐的马狄最像他自己,此刻的他仿佛又变成了当年那个男孩,意气风发,满身桀骜,怀着一腔热血渴望仗剑走天涯,而不是今天这个头发不经打理,面临中年发福啤酒肚,秃顶地中年发福啤酒肚,秃顶地中海的沧桑大叔。
一曲唱罢,人们配合地给出了掌声。
马狄“谢谢,感谢大家的聆听。”
马狄绽开笑容,对他而言,能有一个舞台,能把歌唱出来,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幸运。
马狄“哥们来的可真及时啊!”
在舞台上的马狄一早就注意到了陈念生,一下舞台就朝坐在吧台上细细品酒的陈念生走去。
陈念生“你这来的地方,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