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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川21

擒川

津海————

大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雷电轰鸣,这墓地更是阴森。那人就那么如幽灵般出现在墓地,打着把在风中摇摇欲坠的伞,步履蹒跚地走在满是泥泞的青石路上,怀里护着几朵被雨水打的十分可怜的小雏菊,那人身上更是被风雨淋了个通透。

那人停在一座墓碑前,蹲下身和那墓碑上的照片平视,望着那张笑的十分阳光的脸,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擦了擦那人照片上的雨水,将那几只小雏菊放在墓碑前,撤了自己的伞将身子直起来,将伞举在墓碑上空,将那几朵白色的雏菊挡在底下,任凭那雨水打在自己身上,那人就像是雕塑一般执拗地为那墓碑打伞。

“玉书,我来看你了。”

那句话夹着雨水一点点消失在尘埃里,那执拗的人在磅礴大雨中,被风吹的微不足道,可是那目光却坚定不移,紧紧盯着那张照片,流进嘴里的水似乎咸了些。

次日清晨,巡查墓地的人在经过那完好放着几只雏菊的墓前停了停,似乎对这在大雨中幸存的小雏菊很好奇,站在那时间稍长了些,随后又低着头离开那。

七天,除了头颅和上身,尸块被一块块发现,报案的人一直再增多,津海市局日夜连轴转,步重华更是整个住到了市局,也不管什么外表也不管什么形象,坐在那十分昏昏沉沉地用手撑着自己,面前是一摞又一摞的资料。

吴雩一身家居服地出现在海浪阁小区,或许是因为本身的气质没有任何违和感,于是进出也没引起旁人的注意,到是给他调查的好机会。

身边走过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送奶工,这本是平常的事,但是齐长鸥从吴雩身边经过的时候,吴雩还是注意到了他脸上骇人的刀疤,目光不小心多停了几秒。

齐长鸥回头和吴雩对视,吴雩略显抱歉地低了低头,而齐长鸥只是憨厚老实地笑了笑,抱着一个冷藏泡沫箱离开了吴雩的视线。

吴雩的目光在他手里的箱子上停了停,收回目光后向五楼走去。在路过那家当事人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那家人带着孩子出去买菜,孩子母亲看了一眼一身烟火气息的吴雩,没有任何言语,抱起孩子向楼下走去,而她怀里的孩子爬在自己母亲肩膀上望着站在身后盯着自己的吴雩,啃着手指躺着口水对身后的白T男人笑了笑。

齐长鸥送完这个小区的奶正打算开车离开,却被一个穿着白T的少年拦住了路。

“小兄弟你要订奶?”齐长鸥自然认的面前的人,这人刚刚就是和自己在楼梯上打照面的人。

“价格怎么说?”吴雩手捡起一个空的奶瓶,笑着给那人答话,看样子真的像是订奶的普通顾客。

“一个月100,含十块钱配送费。”齐长鸥的皮肤因为风吹日晒,显得十分沧桑,那双手虽然满目疮痍但是不难看出其的修长,想必是个弹琴的手,只不过为何沦为这等身份,吴雩一时间有些不解。

“我再想想,留个联系方式,等我问候了我媳妇我再给你准话。”

“行,小兄弟方便问一句你家孩子多大了吗?”齐长鸥到是十分憨厚地将联系方式写在本子上,刺啦一声撕下来递给面前的人。

“两岁了,小男孩就喜欢喝这东西,败家玩意。”吴雩接过那张字条,笑着回答那人,只是目光望向纸上的字时,被那三个秀丽的字惊艳到了。

齐长鸥三个字秀丽的过头了,让人想象不出是面前这么个衣衫褴褛的人写出来的,吴雩没有表现的太明显,若无其事地收回纸条,和那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小男孩正淘气。”

“说得对,整天折腾我。”

“哈哈哈,这牛奶营养高,多喝对身体有好处。”

“齐先生你说的对。”

……

吴雩告别齐长鸥,还得大大咧咧地向小区走去,只是在拐角处吴雩重新掏出那张字条,盯着上面那三个秀丽的字,以及洋洋洒洒地数字,有种不好的预感莫名产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吴雩拨通另一个号码。

“喂,廖副队长,能帮我查个人吗?”

另一边的建宁————

早已破旧的小屋里,短发男人捂了捂鼻子,似乎怕屋里的灰尘进到鼻子里,而另一个与这里穿着明显格格不入的女人将资料递给那有些消瘦的人。

那人打开资料,一张张翻着,看到最后,短发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早已报废的屋子,目光停在屋里唯一的花瓶上,目光沉了沉,随后男人拿起花瓶,摔在地上,一时间花瓶瞬间四分五裂,里面掉落出几张照片。那人伸手捡起来,借着阳光打量着手里的照片,看清里面的内容。

仅有四岁的孩童笑着将剥好的柚子递给一边看不清到底什么身份的人,只是那被灰尘模糊的地方露出了一点衣摆。

那是狩衣的衣摆。

短发男人将照片和资料一起递给旁边的女人,看不出眼里到底有什么情绪,只是紧绷着嘴角,闭上眼睛,两行泪从眼角滑落,许久才听见那人的声音。

“我竟也有不想揭开真相的时候,杨媚,你说是不是年纪大了,禁不起这煽情了。”江停睁开眼,那双眸子亮亮的,此刻望向身后的人。

“江哥……”杨媚眼角红红的,从知道那个故事开始,她就一直在抹泪,现在连江停都在不忍心,更是想痛痛快快哭一场。

“可是——他终究是做错了。”江停没有任何情绪地说出那四个字,将身子转过去,透过那破旧的窗户望向院子里那郁郁葱葱的梧桐树。

唯有法律,严肃不可违背。

“逮捕令这么快就批了,看来你又赌错了。”长岛淮稚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站在一边扇扇子,风凉话说的是如此合乎常理。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知道的真多。”宫野长冽到是没有大波动,只是悠然自得地沏茶,连正脸都不想给面前的人。

“六哥哥,连正脸都不给弟弟瞧了,真偏心。”九公子俯身在坐在那里人的面前,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大势有想把面前人吸进去的准备。

“淮稚弟弟,你对我用催眠不大管用,你这小兔崽子还是省省吧。”傲然自得的长公子笑着躲开那双眸子,再次为自己沏了一杯茶,将面前的人当做空气。

“六哥哥,谁说不管用?哥哥难道忘了,那天哥哥是多么热情,还是说缠着九公子我整整一夜的莫非不是六哥哥你?”那人语气十分恶劣,动作也更恶劣,一直靠近坐着的人,故意将热气砸在那人脸上。

宫野长冽脸色没了刚才好看,茶杯被扔在一边,手里的针握在指尖,随着力气的收紧,几滴血滴滴了下来都没察觉到,直到那受伤的指头被面前的登徒子一下子含在嘴里才回过神,手被那人死死扣住,那人脸上因为看见面前人受伤的手没了笑容,反而是屈尊降贵地亲自为那人吮掉那血滴。

“你松手。”

“六哥哥的手真好看,受了伤破了相可是暴殄天物。”

“长岛淮稚,你疯你的,拉着我作甚,被上的又不是你,你到底记恨的什么?”宫野长冽因为气愤胸口起伏的很大,从那人的束缚里挣开自己的手,将平日里那股清冷气质全然丢掉,也难得见的他发这么大脾气。

“哈哈哈,长冽,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般的情绪波动,你说的没错,我记着,记得那次的滋味,念念不忘。平日里清冷不近人情的长公子在男人身下的时候,又是另般风情,怎么办,让人难以自拔,让我看见这只会看戏冷笑的脸时,就有一种想把你压在身下好好欺负的冲动。”长岛淮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疯狂和长相格格不入。

“九公子何必挂念,早说啊,我绝对让九公子满足到够,以至于以后见到就不会再有这混蛋想法了。”宫野长冽冷笑着,就那么盯着面前人满是欲望的眸子,笑里竟夹带着自嘲。

“满足?什么满足,是抱着我喊庭聿名字的时候?六哥哥,这一次你还喊?”

“怎么,给你又不愿意了?”

“长公子,你给的好生大方,在下在拒绝岂不是不解风情?”长岛淮稚最后几个字完全没了笑意,手解开面前人的狩衣,目光望向胸口处的刀疤的时候,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完全崩盘了。

没错,它又被吞了……记得找我要这一段

秦川这次醒来的时候没有摸到那人的身影,连身边的床褥都有了凉意。从房门出去的时候,秦川步伐有些发飘,还没走到楼梯处就被那人扶住了身形,那双好看的手握住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向楼梯走去。

“秦川,我想好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庭聿握住秦川的手不自觉变紧,似乎是在忍耐什么。

秦川则是被那句从庭聿嘴里喊出来的名字愣住了,一时间竟有些失神,心底的答案越发清楚,连带着身子都有些发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去迎接那个答案,结果还是在听到那人亲口说这句的话的时候,秦川还是没有撑住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出那四个字。

“我放你走。”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的人在那一刻就像是死了一次一样,而听的人则是连呼吸都静止了般。身后的庭聿松开秦川,捂住秦川的眼睛,不让秦川转身看自己,用尽所有的力气将那份不舍摁了下去,用近乎求饶一般的声音再次说道,

“我这种人不配知道什么叫喜欢,更不配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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