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啊难啊，太难了，秦某人太难了。”秦川蹲在角落里，一边望着正在关门停业的程志，一边在那里凄惨自己的遭遇。
“难在哪？”庭聿学着他的样子坐在他身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您走路平时没声？”秦川倒也是习惯那人的神出鬼没，大方地挪了挪身子，让那人坐的舒服些。
“川哥，刚才你一直在自言自语，过于陶醉。”庭聿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模样可怜极了。
被突然提到刚才的尴尬情况的秦某人，选择闭麦不打算继续说话。
“天纵山的命案，川哥有没有了解。”庭聿盯着程志离去的方向，眸子依旧是亮亮的。
“电视上有过报道，具体情况不知道。”秦川到是想起了前些日子见过的报道，屏幕里严峫的匆匆一面，到是让自己想起了不少往事。
“那见过严队长了吗？”庭聿依旧是笑着，目光落在秦川身上，意味不明。
“没有。”
庭聿到是对于这斩钉截铁的回答很感兴趣，笑意越发严重。
“走吧，回家带你吃东西。”
秦川似乎是被家这个字点到了，有点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人，而面前的人又说的那么自然，就像是这是事实一般。
“怎么了？”
“没，起的有些猛了，头昏。”
“那应该好好补补。”
“庭聿，我想吃红烧牛肉方便面。”
庭聿到没有因为秦川奇怪的要求而愣住，反而是十分宠溺地笑了笑。
“加蛋加肠的那种？”
“加两个蛋。”
“七月十四号下午五点和八点之间您在哪里，在干什么，有什么人可以证明吗？”马翔将录音笔打开，开始询问面前和蔼可亲的人。
“那是我的洗浴馆营业的时间，我当然在办公室整理业绩资料，您也知道，我是个小老板没有秘书，一些事情我得自己处理，至于谁可以为我证明，我想这里的摄像头以及门卫都可以为我证明。”程志笑着回答道，依旧是笑着，没有一丝生气。
马翔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江停，江停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将录音笔收了回来。
“那好，谢谢您的配合，打扰了程先生。”马翔起身十分客气地对着程志道。
“没关系，警察同志，这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应该做的。”程志同样起身准备送马翔出去，目光瞥到从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江停，眼神变了变。
江停到是饶有兴趣地摘到墨镜，露出那双十分敏锐的眼睛，此刻紧紧盯着面前的程志。
“程先生，见过江某？”江停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没有。”程志依旧是温文尔雅地回了一句，依旧是那副笑。
“程先成脾气真的很随和，平时是个不生气的主吧。”
“我只是因为身体不好，不能生气，也就慢慢适应了。”程志回答道。
“恩，还是命重要。”江停话里有话道。
马翔不知道二位云云的再谈些什么，只是觉着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火花迸溅，看样子两个人斗的很激烈。
路上的时候，马翔从后视镜一直在撇坐在后面的江停，似乎是想问些什么，但是又怕打扰到江停休息。
“有问题就问吧。”江停睁开双眼，借着镜子和那人对视。
马翔尴尬地笑了笑，被撞破了小心思。
“江教授你和他聊得有的无的，有什么新认识吗？”马翔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你问他问题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他在紧张，目光有些发票，尤其是在说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其实他的不在场证明完全可以替他证明，但是他却一直很紧张，很显然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没有罪。其次，他见过我，但是他太防备了，所以回答的过于决断，这很符合人紧张下意识的回答。最后，他的办公室里备着很多降压片，没错他身体不好，但是他绝对不是好好先生，他的手有很多茧，但是不是枪茧，他力气很大，而且他的小腿肌肉很明显，以及手腕处的绷带，还有他身上很浓的中药味，他应该是一个拳击爱好者，但是他的资料里并没有写，说明了他在隐藏实力。哦，至于我在哪见过他，我和吴雩去地下拳馆的时候，我和他碰了个正面。原来他不是看官而是打手啊，这下子说了清了。”江停说完闭上了眼睛，无视马翔的吃惊，慢条斯理地调了个舒适的位置。
“程志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建宁——
“严峫，你相信程志没有杀人吗？”江停坐在沙发上，抱着专属的保温杯，茶杯冒出的热气飘到了镜片上，模糊了江停的视线。
“目前来看，不在场证明是说的过去的。”严峫拿笔的手顿了顿，望向眼神深邃的江停，笔开始在纸上点点。
“既然不在场证明不会造假，那么就是尸体说了谎。”江停将起雾的眼镜摘下来，将目光投向同样看着他的严峫。
“时间！”两个人异口同声，互相看向对方的眼神到是有些惊讶，安静下来后，还是严峫笑着打破了两个人的惊讶。
“这难道是夫妻同心？”
“恩。”
建宁市局——
“啊——严队，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发现，竟然让一群穿着睡衣的人齐聚市局，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马翔穿着他那可爱到爆的史迪奇睡衣打着哈哈抱怨道。
韩小梅也没好到哪去，只不过穿着到是整齐，只是头发乱糟糟的，眼神一直处于迷离状态。
“是正义的召唤。”严峫用手在马翔头上拍了拍，示意他醒神。
“哎呦，老大，你是看到了光吗？”马翔一下子被疼醒了，目光停在面前一言不发的江停身上，望着江教授白皙的脖颈，心里暗暗感叹，真的是看到了光，连男色都不近了。
“再贫你的奖金就没了。”
“别啊，再给我个机会。”
“一起去爬山？”江停笑着站在严峫面前，将先前的案情分析大纲再次复原。
“还是唱小白船给他听吧。”严峫笑着看向马翔，只不过是赤裸裸的威胁。
欲哭无泪的马小翔，在心里默默徘復，可恶的狗男男，夫唱夫随，欺负自己是个单身狗，呸，唾弃。
“活不多说，开始正题。”
“还记得我们说死者是死于白尾海雕的嘴下吗？”江停将目光投向强撑着听讲的睡衣众人。
穿着睡衣的人群显然还有些迷糊，但还是强忍着睡意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并不能确认养白尾海雕和分尸的人是一个人。”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时间穿着睡衣的人有不少都开始清醒，瞪着大眼等着下文。
“也就是说，如果这两个步骤不是一个人的话，那么程志的不在场证明就是无效的，因为他的确没养白尾海雕，但是并不能证明他没有分尸。”
“没错，如果程志只是参与分尸的阶段，那么从他那里我们可以知道主谋的一些消息。”
两人说完，默契地相视一笑。
“但是我们还是缺少证据，没有证据怎么抓人？”韩小梅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提问，江停到是柔和地看向她，笑着点头，对她的提问表示赞许。
“没错我们缺少证据，韩同志问的很好，所以我们不是去抓人，而是监视，放长线钓大鱼，我们或许可以通过跟踪程志发现那个幕后黑手。”江停圈出了程志的照片，在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幕后黑手！
戏楼——
“怀疑到程志了？”庭聿到是不在意地下着国际象棋。
“那边的消息是这样的。”岩鹰站在一边恭敬道。
“恩，知道了，老头子那边通知了吗？”
“通知了，估计明天就能听到程志的死讯了。”
“有些不大放心，让川哥过去看一下吧，好好确认一下。”庭聿面前的那盘棋正处于激战状态，少年到是玩的也很入迷。
“秦川过去，难免会和建宁市局那边的人碰头，让他去，不好吧。”
“是该见面了，到时候去接应他就好，我只是想严队长和川哥见一面而已。”庭聿将目光投向岩鹰，依旧是笑着，只是笑是假笑，皮笑肉不笑。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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