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江谷“我叫近江谷,小师妹,你叫什么名字~”
清浦枝子“诶...小师妹?是在叫我吗?”
牧野让“不用理他,”(顿了顿)“他经常这样称呼其他队员。”
牧野让“我的名字,牧野让。”
他的声音清冷又疏离,说完便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这个意思是...问我吗?
我控制着脸部肌肉,尽力挤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清浦枝子“清浦枝子。”
近江谷看起来是想要说什么,但后者挑了挑眉,没有让他说出来。
老师父已经睡下,隔着一面墙壁可以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小僧想要为我们再点上两根蜡烛,被我拦住了。平日里,他们师徒二人过的本就清苦,若再因为他们这些过客耗费得过多,定是要更节俭些了。
凉风从墙壁的缝隙里吹进来,我忍不住蹙了蹙眉,现在是夏季还好,等到下雪的冬天,他们应该怎么过?
记得半年前,悲鸣屿先生带着我在寺庙旁种了几棵紫藤花树,但今日来时却没有看见,估计是枯掉了。
依靠着微弱的烛火,我注视另一端用手擦拭着玻璃的小僧。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大抵是有了我说什么他都会帮忙的架势。
清浦枝子“早些睡吧,总不能守着我们整整一夜。”
清浦枝子“呐,可别小瞧了猎鬼人。”
他拗不过我,只好留下蜡烛回了房。
硬要让他去睡也有其他的原因,比如面前这两名队员就有话想和我说。
但是其实重点在于刚才,心脏突然鼓动的厉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或许是我过于紧张了吧。
牧野让“我听说过你,”
他将手握成拳放在嘴前咳嗽了两声,温和的笑了笑。
牧野让“不如说,我们都见过你。”
清浦枝子“诶,是吗?是在哪儿呢?”
近江谷“最终选拔的山下啊!小师妹,看见你和主公家的几个孩子走在一起我都惊了!”
牧野让“闭嘴。”
让前辈撇过头,似乎瞪了他一眼后才平静的开口,确实起到了震慑作用。
牧野让“你是产屋敷家收养的孩子,也是现任岩柱大人的继子。”
牧野让“对么?”
清浦枝子“啊呀,没错哦,有什么问题吗?”
近江谷“没有没有!当时远远看了小师妹一眼就觉得……嗷!”
没等近江谷前辈说出什么奇怪的话,牧野让便在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
清浦枝子“噗,我也见过你们哦,在更早些。”
我轻笑着歪了歪头,从羽织内取出药瓶。
近江谷长长的欸了一声,牧野让仍然垂着眸端详手中正冒着白烟的茶水。
清浦枝子“近江谷前辈有被抢过日轮刀吗?”
近江谷“…………??这、这种事情…!!”
牧野让(抿嘴)“他在送朋友去参加最终选拔的路上被一个猪头怪抢过日轮刀。”
近江谷(打击)“让!!”
清浦枝子“啊,那就没错了,被抢走日轮刀的近江谷前辈~”
近江谷“哇啊,为什么小师妹会知道这种事情啊!”
清浦枝子“因为在参加最终选拔前是有见到过谷前辈的啊~当时让前辈也在,似乎是去看烟花大会的路上?”
正在品茶的让前辈微微抬眼,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牧野让“是的。”
清浦枝子“那么...那个朋友就是指?”
近江谷“丢脸丢大了...呜...”
极为安静的少年抿了一下嘴,挑起眉毛看向了我。
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我也笃定了几分。
清浦枝子“啊,如果没记错的话...是那个短发的女孩子?现在似乎在隐工作,真是没想到呢...”
得到肯定回答后,我沉吟了一会儿。
清浦枝子“但是,最终选拔的时候她好像并没有参加吧?”
近江谷“嗷呜...因为没及时送去日轮刀,她就只能等到明年参加了...”
清浦枝子“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
……果然,很像善逸。但相比较起来,总觉得前辈的能力还不如善逸。居然被伊之助抢走了日轮刀啊...
牧野让“…蠢货。”
雨仍然没有要停的架势,甚至下的更大了些。偶尔从山林中传出的嘶吼声让我感到莫名的不安。
丑时,我们各自进了房休息。
残破的泥墙边缘置放着几把香,矮矮的房间昏暗潮湿,刚走进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日轮刀被我放在随手可触及的位置,但又因为觉得仍不妥帖,便抓在手中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