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寂眉头一直没松开,由着修炎给他包扎,脑海里却一直是刚才那双红彤彤,如同受惊吓的小兔子一般的眼睛。
一时间吹吹打打的声音停了,媒婆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周围一时竟出奇的寂静。
牙牙坐在轿子里,半晌没听到任何声响,忍不住好奇,再次偷偷掀开轿帘,对面马车的门帘半掀开来,里面坐了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张脸,只觉得天下间若是有神仙,便应该是这般模样了。
司寂察觉到牙牙的视线,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一瞬间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差点让他窒息。
牙牙这边也一样,摸了摸脸颊,两行热热的东西就那么流了下来,可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着一个陌生人流泪。
修炎包扎好司寂的伤口,却看着他家王爷神色好像比刚才更痛苦,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
修炎王爷,您没事吧,您哪不舒服您告诉我啊,哎呀急死我了!
司寂无妨。
说着没事,可嗓音哑的吓人。
修炎那您看,这~
修炎回头看着媒婆,话尾拉长,把腰侧的刀往前推了推,吓得媒婆又是一阵哆嗦。
司寂问问。
修炎是!
修炎有点吃惊,虽然只是简单两个字,但他家王爷何时亲自管过这样的闲杂事。
修炎你,过来。
修炎冲着偷瞄的牙牙勾勾手指。
牙牙指指自己,略一犹豫,就小步小步的挪到马车前,学着媒婆的样子跪下去行了个礼。
修炎说说吧,怎么回事?
牙牙怯生生的抬手比划了两下。
修炎哑巴?
牙牙点了点头。
修炎会写字吗?
牙牙摇头。
家里吃饭都困难,能供着刘子安去个书堂一家人已经是用尽全力了,她会的也只是刘子安教她写的她自己的名字而已。
修炎挠了挠头,这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