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大人,施此禁术是逆天而行,还请您三思啊,即便如此,绒绒也未必能回来,万一您也...
寺霁不必说了。
一个金色法阵中央,坐着一个一身白袍的男子,耀目的金光让人看不清他面容,只依稀看到他的怀里,抱着一只浑身带血的兔子,那血弄脏了他纤尘不染的衣袍,他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桃夭焦急的看着根本不打算停下来的寺霁——她们的山神大人,竟是真的要为白绒绒施那逆天改命之术。
桃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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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炎王爷!
司寂嗯…修炎,你好吵。
修炎我的主子哎,你看看你眉头打了一百八十个节了。又做那个梦了?
司寂嗯。
司寂捏了捏眉心,眼眸半阖。没想到只是在马车上小睡片刻,竟然也做梦了。
这些年他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金光四溢,耀的他几乎睁不开眼,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衣男子端坐在地,怀里还抱着一只全身染血的兔子。
之后每次醒来,他胸口便隐隐作痛,仿佛被人在心上剜了一刀那般。
他自己倒没怎么在意,毕竟除了梦醒时心口疼一下,身体一切如常。可太后和小皇帝听说之后比他还着急,上至御医,下至江湖郎中,给他请了个遍,可谁都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若是他没喊停,太后怕是要把苗疆的巫医都给请回来了。
司寂炎,到哪了?
修炎大人,前面就是落城了,大约未时能到。
司寂加快速度,午时前赶到。
修炎其实不用这么急着赶路的,大人您的身体..
司寂我饿了。
修炎啊?哦哦,是!
天大地大,比不上他家王爷身体最大。
司寂,落神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当今皇帝的亲叔叔,这次来落城是为了边境和谈。
一行人下榻在落城最大的客栈,用过午膳后,落城知县已在门外恭候多时,寒暄半晌,又商议了些和谈的细节。天色不早,司寂拒绝了知县的宴请,简单用了晚膳,就回房休息了,他一向不喜这些官场应酬,若不是为了自己根基不稳的皇帝小侄子,他早就打算隐居山水了。
司寂这厢刚刚入睡,便立刻坠入了梦境,不过这次做的梦却跟之前的不同了,没有金光,没有血色,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青翠,烟雾缭绕的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