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下界，跟其下界

鬼市

“花城，你打听好没有？太子殿下到底去哪了？”

齐玖欢经过上次的与君山事件后，莫名的对谢怜十分有好感。几天前听黑水说谢怜下界了，就让花城赶快打听。

这不，有消息了。

花城“打听到了，你要去？”

齐玖欢白了他一眼，道:“你有病吧？我要是不去让你打听干嘛？”

“......”

“娘亲，我也要去！”

“好，这就走吧。”

“......”

·

谢怜道：“好吧，其实仔细想想，武神和破烂神，也没有太大区别。众神平等，众生平等。”

这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声音道：“是吗？”

这少年人懒洋洋的声气道：“人们口上自然是爱说众神平等、众生平等了。但如果真是这样，诸天仙神根本就不会存在了。”

这声音是从车上的稻草垛后传来的。谢怜回头望了一下，见那少年人还是一派慵懒地躺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大概只是随口插了句，莞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又转回，接着看卷轴，底下又写：

许多人相信，作为瘟神，仙乐太子的亲笔或画像有着诅咒的功效。如果贴到某人背后，或者某家大门上，便会使该人或该户霉运连连。

“……”

谢怜摇了摇头，不忍心再看与自己相关的评述了，决定还是先去了解一下当今天界的各位神官，免得一直弄不清楚谁是谁，未免失礼。想起方才有村民提过水师，这便去翻查关于水师的评述，翻到一句：

水师无渡。掌水，兼掌财。许多商人的店铺内、家中都会供一尊水师像，保其财运。

谢怜便有点奇怪了：“既是水神，又为什么会兼掌财运？”

“叔叔，这个我知道哦。”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被一个年轻女子抱在怀里。

谢怜笑了笑，道:“是吗？那你告诉我吧。”

小孩:“商队行商运货，重头都从水路走，所以上路之前都要去水师庙烧一炷高香，祈求一路平安，允诺回来如何如何。长此以往，水神才渐渐兼掌了财运。”

谢怜转过身来，道：“竟是这样吗？有趣，想必这位水师是位很厉害的大神官了。”

那少年嗤笑道：“嗯，水横天嘛。”

听他语气，似是不怎么把这位神官放在眼里，也不像是在说什么好话，谢怜道：“水横天是什么？”

“唉！这个我知道！”年轻女子举起手，看起来更像是在举手请求发言。

女子悠悠道：“船从大江过，是走还是留，全凭他一句话。不给他上供他就翻，挺横的，所以给他送了个诨名，就叫水横天了。”

少年默默补充:“嗯，跟巨阳将军，扫地将军差不多意思。”

名头响亮的神官，在人间和天界都多少都有几个混号，通常，用诨号来称呼神官是非常失礼的事，所以谢怜记住了不能这么叫，道：“原来如此，多谢你解答啦。”

顿了顿，又道：“几位朋友年纪轻轻，知道的倒是蛮多的。”

那少年道：“不多。闲。有空瞎看看而已。”

“我就是和我家孩子看着玩的。”

在民间，随处可见一大把神话小册子，说得都是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大到恩恩怨怨，小到鸡毛蒜皮，有真也有假。这少年知道得多，倒也不算奇怪。谢怜放下卷轴，道：“那，这位朋友，神你知道的多，鬼你知道不知道呢？”

那少年道：“哪只鬼？”

谢怜道：“血雨探花，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