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不想面对的回忆

“顾先去，问一下为什么你每次新药都是一次成功呢？” 一位记者好奇地问。

“没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幸运。”台上的科学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丝毫没注意到台下有一位孩子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他是台上那位科学家的儿子，名叫顾涵。虽说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从他满身的针眼就可以看出。那位所谓的科学家父亲，一直拿他当试验品。

他的童年永远都是地下室里满满的瓶瓶罐罐和父亲拿着针管的恐怖样子。

没有人在意过他的害怕和恐惧，包括他的亲生父亲。

但是，在那一刻，全部改变了。

父亲从孤儿院来了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小女孩。跟他一样，是被父亲当做实验品的存在。小女孩第一次见面就对他说:“我叫墨然，你也可以叫我墨姐姐。”

顾涵胆怯地伸出手:“你好，我叫顾涵，你也可以叫我小顾。”

记得晚上顾涵又一次被他父亲抓到地下室试药，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十分害怕。以至于父亲再把针管刺进他手臂的一瞬间，直接挣扎起来。

但是他的父亲没有管他那么多，给了他一个巴掌，又抓起他的手臂，准备狠狠刺下去。

那一瞬间，顾涵彻底绝望，他觉得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理解不了自己，自己挣扎那么明显，他都看不出来他害怕的情绪吗？

“叔叔，我来吧。”突然一双稚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父亲。而他那父亲有点不知所措的望了望墨然坚定的眼神。“顾弟弟很害怕了，今天我来吧。”

听到这句话，父亲毫不犹豫的把针管刺进了墨然的手臂上。

三分钟后， 墨然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她那表情变得十分痛苦。而年仅七岁的顾涵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而他那所谓善良的父亲却冷漠地看着墨然，一动不动。直到十分钟过去，他才往地上丢了瓶药，说这是给她的，赶紧给她吃了吧。

事后，顾涵问墨然:那时候你不害怕吗？

墨然摇了摇头。

“因为我刚刚看到小顾你很害怕，我不想小顾这么害怕，我想让小顾好好活下去。”

那一段时光是他度过最美好的时光。直到有一天，全毁了……

那天他那父亲给墨然又一次注射了毒药。可问题是因为有事情，他误把解药换成了毒药丢在了地上。但是顾涵丝亳不知，直接把药喂给墨然，等到墨染口吐鲜血，才得知，这次父亲并没有给她解药，直接给她了一瓶毒药。

看着自己心爱的姐姐渐渐没有了呼吸，顾涵渐渐绝望，他拿起这瓶毒药。心里默念:“墨姐姐，这次我要为你报仇了。”

等父亲回到家，看到儿子端上来的一瓶水，他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等到三分钟过去，他口吐鲜血，才发觉水有毒。跪着对他所谓的试验品说:“顾涵！救救我吧！我可是你亲生父亲啊，你一定有解药，对不对？”

而顾涵慢慢蹲下，说:“记得你把我当成试验品的时候，可没把我当亲生儿子。”

看着自己亲生父亲和最心爱的人一起没了呼吸。而顾涵的心底却冒出个想法。

“如果能让世界消失就好了。”

“都是因为那群追求名利的人，才会让我整个人生都会变成这样。”

“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杀了所有人。”

Poison physician回忆结束，却依旧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

那个死在那个地下室的墨姐姐。

“小顾……住手吧！”墨然劝阻道。

“墨姐姐就是因为他们……他们让你死了，我要为你报仇！”

“可是……小顾，你有没有想过你拿你的毒要去杀人他人不就跟你当年的父亲一样吗？”

“一样吗……” Poison physician有点不可置信:“原来……我现在的行为跟我当年那个人渣父亲没两样啊……”

“小顾，我要走了，我希望你变成更好的人。”突然， 墨然消失。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有九婴和狄仁杰众人。

“对不起，墨姐姐，我恐怕要过去陪你了。” Poison physician突然拿起毒药。喝下去:“人间好苦，好孤单，我想去那边陪你。”

“住手啊，别做傻事。”九婴赶紧阻止他，可惜已经晚了。 Poison physician倒在了九婴面前，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你的身上好像有光，好想抓来看看，给墨姐姐……”说完便倒了下去。

他做了个梦，梦见墨然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像个天使一样，伸出手站他面前。

“小顾，人间太疾苦了，我带你回家，那个家很温暖，我们一起回家。”

“好……”

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