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完小阶段

43、东山私塾学堂   日   内

杨东山站在讲桌前。

几个孩子端坐在凳子上。

杨东山：读圣贤书，所为何事？你们谁知道？

孩子们摇头。

杨东山：读圣贤书，就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简单的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文天祥留有遗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为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刘玉清站起：先生，文天祥是谁？

杨东山：问得好，坐下！

刘玉清坐下。

杨东山：文天祥是南宋最后一位大英雄。他从小嗜书如命，年纪轻轻就考取了状元。蒙古军南侵，朝中众臣都力主避战，只有文天祥坚定认为应该全军出击。宋理宗昏庸无能，更有董宋臣、贾似道等重臣弄权，文天祥一直不被重用。德佑元年，蒙古军大举进攻临安。时任赣州知府的他变卖了家产，积极救国。当他率兵到达临安时，大臣们已跑得剩了没有几人。宋理宗任命文天祥为右丞相，让他出城与蒙军谈判。蒙古首领说不过他，就将他抓回去关了三年。三年中，忽必烈也曾亲自劝降，许以高官厚禄，均被他断然拒绝。最后，文天祥在大都柴市慷慨就义。在他的《过零丁洋》诗里，留下了千古名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刘玉清听得如痴如醉，反复默念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44、刘家厅堂   夜   内

油灯闪烁。

刘父坐在圈椅上，手里拿着书。

刘母坐在小凳子上纳着鞋底。

刘父：清儿在东山私塾已经读了三年书，这三年来，杨先生对他精心教导，识了不少字，学了不少古诗文，基础打得不错。过几天我们学校就开学了，我想让清儿入公学。

刘母：你给杨先生说了吗？

刘父：还没有。

刘母：明后天的你买点东西，带清儿一块去给杨先生说一声吧。这几年清儿跟着他，他也没少费心，咱可不能忘了人家的恩。

刘父：你说的有道理。

刘母：以后，清儿跟你去读书，早上多带些干粮，中午到伙房热一下，你爷俩就在那吃，省得来回跑着遭罪。

刘父：也好，又不是不认识灶王爷。

刘母：呦！不是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吗？咱家的厨房门你踩过几次？

刘父：呵呵！此一时，彼一时。

45、东山私塾门口   日   外

刘父提着礼物，刘玉清跟在后面。

杨东山出门相迎。

两个拱手。

客套。

杨东山恭请进屋落坐。

刘氏父子进。

杨东山随后。

46、黄集完小教室   日   内

刘玉清和同学们端坐在课桌后。

黄老师走上讲台，环视教室。

黄老师：同学们，你们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正式成为了黄集完小的一名学生，欢迎你们！

黄老师鼓掌。

同学们鼓掌。

黄老师：我叫黄卫良，是你们的先生，以后都叫我黄老师就行。

同学们：黄老师！

坐在刘玉清临桌的王泗伍小声嘀咕：老师老师老老师，逮住老师炒炒吃……

黄老师厉声：王泗伍，站起来！

王泗伍极不情愿的站起。

刘玉清扭头看看他。

王泗伍恶狠狠地瞪着眼睛：看什么！本少爷敢做敢当。

刘玉清刚要开口，同桌小侯用肘碰碰他。

小侯小声：别惹他，活阎王。我们一个村的。

黄老师：王泗伍！自己留级留了三年了，还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照此下去，你长大了能干点什么？别看你爹号称王百万，你不认真学习的话，他那百倾的土地，成群的骡马，到你手里都会被败坏干净。坐下吧！专心听讲，下不为例。

王泗伍得意的坐下。

黄老师：同学们，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们学习第一课《读书》。我先念一遍，然后再给你们讲解，教你们认识字。

黄老师清了清嗓子。

黄老师：第一课：《读书》：学生入校，先生曰：汝来何事？学生曰：奉父母之命，来此读书。先生曰：善！人不读书，不能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