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未亮,柳桑昙不知为何,便已经端坐在梳妆台面前。
到现在,她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静静的看着发呆。
空气里边似乎弥漫着喜庆的味道,但是不知道为何,却有些喜庆的诡异。
她的生辰,从她出生以来便没有人在意,七月十五,中元鬼节,没有人会愿意在一个并不是特别吉祥的日子里面替一个不受宠的孩子庆生,更何况,这个孩子的生辰还是母亲的忌日。
更何况谁愿意在中元节的时候张灯结彩的庆祝,但今日便是中元节,为何这气氛却和以为截然不同呢?
天微微的亮光散尽了屋子,李沉鑫也早已经坐在了柳桑昙的屋中,静静的看着府中的丫鬟有条不紊的为柳桑昙梳妆。
过了许久,为柳桑昙梳妆的丫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李沉鑫行礼:“国师大人,柳小姐已经梳妆好了,请国师过目。”
柳桑昙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径直起身,站定在他的面前。
“真是漂亮!”李沉鑫称赞道。
柳桑昙十五的年纪,正直芳华,明眸皓齿,生的娇艳,却没有被她那一身的红衣压下去的艳色。
繁冗复杂的饰品不要钱的一般戴在她的头上,却又显得雍容。
“喜欢吗?”李沉鑫摸着柳桑昙的发坠,眼中的沉迷无法控制,“这些东西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为的就是今日,真合适你!”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李沉鑫松开柳桑昙的发坠,拉起柳桑昙的手,道。
柳桑昙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能力,身体完全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便由着李沉鑫拉着她的手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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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陛下安,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李沉鑫带着柳桑昙跪在书房,上边的男人穿着玄袍,只是静静的坐在上面,便让人感觉到威严无比。
“这个,便是你所说之人?”
“是,请陛下允!”
“允!”
“谢陛下,臣斗胆,请陛下移步,观礼!”
柳桑昙:“........”这便是国家最高的权利者。
皇帝这态度便让她感觉更加的奇怪,一个国家最高的权利者,日理万机,会来看一个微不足道的民女的及笄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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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以说是柳桑昙从出生以来,走过最远的路途,从皇宫到南山,也是她这一生见过最长的风景。
南山虽然不高,但是风景秀美,原本乃是许多富家子弟游玩的首选之地,但是数年之前,这里边成为了国师大人首选的祭坛之地。
自那之后,南山便是一个安静祥和人迹罕至的地方。
今日,南山重新聚集了往日上烟火,红妆遍地,与往日安静祥和截然不同。
柳桑昙站在南山的祭坛上,看着下边的风景。
时间似乎还早,太阳都未爬上最高之处,站在南山祭台,周围的景色尽收眼底,真的是和往日她所见的景色截然不同。
“在想什么?”李沉鑫看似牵着柳桑昙的手,实际上禁锢这她的行动。
“南山,真美!”柳桑昙看着这周围的风景,虽然现在自己的处境还是赞叹道。
“是啊真美,现在多看看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