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的尸体处理好后,杨青黛带着杨采薇来到一个地方,杨采薇疑惑,她们来这做什么?
“青黛,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去县衙吗?”杨采薇看向青黛,这里都是路人,并无县衙内的人。
“阿姐仔细瞧瞧,那边可是有一个小偷?”杨青黛指向不远处,只见一个小偷正站在一个妇人身后,扯了钱袋就跑。
那妇人很快发现小偷,然后在身后惊呼,大喊抓小偷。
而那个小偷很快被一个捕快抓住,不过杨采薇还是不解,青黛这是想说明什么!
“阿姐,你仔细看看吧,这个小偷不会被抓的。”杨青黛把她带到转角处,让她亲眼看看现在县衙的捕快是什么样的。
只见刚刚抓住那个小偷的捕快,转瞬间就把他放了,手里拿着有些微重的钱袋子离去。
杨采薇惊讶的看着,很快收回目光,这就是青黛让她看的?
“青黛,我明白你想让我看的是什么了。”
“县衙官官相护…但李府人枉死,我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县衙这样结案!”
“当然不是,县衙可以结案,但是我们可以替李府昭雪啊,阿姐,我们可以把真相找出,之后把杀人凶手丢到县衙。”杨青黛摇头。
“再说,阿姐你现在若是到县衙告知他们真相,难保他们不会反咬你一口,到时候把你屈打成招。”
“我不希望阿姐因此而受伤,所以我们只能慢慢来。”
“凶手总有出现的一天,他不可能一直隐于暗处不是吗?”
杨采薇点点头,青黛说得有道理,她还是好好当她的义庄仵作,至于查案的事,慢慢来,免得惹祸上身。
“阿姐,我们回义庄吧,至于李府的尸体,我们已经弄好了,县衙的人会管的。”杨青黛看向天际,如今时间也快中午了。
继续逗留也不太好。
晚上,义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杨青黛放好药材打开大门,发现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面如潘玉,仪表堂堂。
一看到他,杨青黛就认出了他,直接来个关门大吉。
潘樾,她当然认识,书里结局,他最后都没认出上官芷不是杨采薇。
还对她生情,她如今不把他抽一顿,已经够给脸了。
潘樾惊愕的看着重新关闭的大门,他难道是什么豺狼虎豹不可!
一看到他就把大门关闭?
“青黛,是谁!”
杨采薇疑惑走出来,杨青黛笑着转身看向她,堵住大门。
“阿姐,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认识的男人?青黛,那我们不要管了,进屋吃好吃的,阿姐今晚做了夜宵呢。”杨采薇也懒得管,青黛不希望她去开门,她就不去。
“好,阿姐我们快进屋吧。”杨青黛点点头,两姐妹相携进屋,她们刚把吃的拿到师傅屋里,外面的大门再次响起。
杨采薇皱眉,门外的到底是谁!
“青黛,门外的人我们是不是认识?”
“到底是谁!他为何一直敲门?”
“阿姐,门外的是潘樾,我一眼就认出他了。”杨青黛冷哼一声,然后拿起鸡腿大大咬了口。
“潘樾!”杨采薇愣了愣,然后往大门处看去,竟然是潘樾。
难怪青黛不打开大门,竟然是他!杨采薇手摸向腰间,腰间挂着白色的玉佩。
恍惚间,杨采薇想起爹娘还在时,她和青黛还是千金大小姐,还未沦落至此。
当时,她性子开朗,脾气古灵精怪的,可爱和青黛一起抓弄人了。
只是后来,经历了那么多,她性子如何能与十年前相比?
经历了如斯苦难,每天背那么多尸体,她累都累死,还如何能像十年前一般!
“青黛,把门打开吧。”
“有些事也该说清了,十年了,一切都该过去了。”
杨采薇笑着,潘樾既然找来了,她们也不该避而不见,有些事情,今天该谈清楚了。
杨青黛哼了一声,不过虽然不高兴,还是上前把大门打开。
潘樾看到她,抿了抿唇:“你…是青黛妹妹?”
“可别…妹妹是你叫的吗?叫我杨姑娘,我们不熟。”杨青黛止住他的话。
“青黛,我知道你讨厌我,不过我今天到义庄来,是来找采薇的。”潘樾皱眉,他寻找了采薇十年,现在他终于找到她。
“采薇,你配叫阿姐名字吗?”杨青黛笑了,讥讽的看着他。
“青黛,当年之事我根本不知,当年你和采薇被拒之门外,是我父亲的行为,等我知晓此事,已经找不到你们了。”潘樾解释,杨青黛垂首勾唇,潘樾看不清她的脸及她的神色。
“潘樾,我不是因为这个讨厌你的。”
“不过你想见阿姐,进来吧。”
“今天有什么,一次全说明白,免得以后有纷争。”
杨青黛让开身子让他进去,潘樾走进去不久,杨青黛就关上院子的大门进来了。
此时,杨采薇潘樾都在屋内站着,好像两根门神一样。
“你们杵着做什么呢?坐吧。”杨青黛揉了揉额头,让他们坐下再聊。
两人看着对方相顾坐下,最后是杨青黛看不过眼,开口:“既然今天潘樾找来,阿姐你别不吭声了。”
“有什么好好聊清楚吧。”
杨采薇点头,然后抬头看着潘樾,看着看着,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耳垂。
“潘樾,好久不见。”
“采薇,好久不见,你的脸怎么……”潘樾心疼的看着采薇脸上那道横贯半张脸的疤痕。
十年不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潘樾,今天我的脸是小事,说说你为何找我吧!”杨采薇静静看着他。
潘樾越来越好看了,她脸上则多了一道疤,不过杨采薇并不觉得自卑。
美丑又如何,她从不在乎这个,外表总有老去的一天,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
“采薇,我找了你十年,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潘樾真诚的看着采薇,当年他并不在府里,得知父亲没让人进府,他一直在质问他,他不告知,他也寻了她十年。
这十年她到底怎么过来的?她肯定过得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