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久受不了爱情的酸臭味,见拔了第三枚七窍三秋钉之后没自己什么事了也不想留下来碍眼,便出门去搞药材了。
没办法,谁让这拔七窍三秋钉的方法什么都好就是费药材呢?不多想点办法薅羊毛迟早要把自己的家底给搞没了。
如果天上掉馅饼是痴心妄想的话,那么掉一点纯天然的药材是不是会比较实际一点啊?
不过不劳而获总归不现实,她还是去三白山庄转一转吧。虽然逮着一只羊薅不是很道德,但是三白山庄这只肥羊毛比较厚,就算多来几次也不会秃的。
很好,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三白山庄我来啦!
温久久的脚程很快,不过数日便再次回到了岳阳城,却意外发现这里已经变了天。
江湖上的纷争从来没有停过,武林侠客们意气用事说干就干也并非什么少见的事情,但这些若发生在秩序严明,尤其是英雄大会前夕的岳阳城就很有问题了。
温久久注意到,光是自己从城门到客栈这一截路上,就已经发生了不下三场决斗,而且都是那种拼死拼活的打法。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不久前三白山庄才丢失了琉璃甲,现在岳阳城又来了一出满城尽是琉璃甲,引得无数人为其折腰甚至丧命,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绝不是什么巧合。
这么阴险又踩人命门的做法,真的是太像鬼谷的作风了。可是除了她爹爹这个鬼谷谷主之外,还有谁能驱动群鬼啊?不过群鬼里出了叛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要求一群恶鬼讲道德本身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乌云压城,风雨欲来。也不知道这偌大的棋局中谁是棋子,谁又是执棋之人,或者两者兼有呢?
算了算了,情报太少难以判断,她还是先进去看一眼爹娘再做打算吧。
出乎意料的是,爹爹和娘亲都不在房间里,而且看样子已经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温久久问了店小二,才知道他们一大早就去了樊悦楼,据说那里是岳阳城里最著名的景点,修建了很多供人游玩的回廊和凉亭,极目远眺之下可将湖光山色尽收眼底,纵情享受这自然的风光。
啧,爹娘还挺有情趣的,一大早就出门约会了。
许是这个时辰生意不忙,店小二又是个嘴碎的,便同温久久唠起了磕:“话说这樊悦楼最著名的其实并非如画美景,而是定居在那附近的安吉四贤。
姑娘你第一次来岳阳城可能不知道,这安吉四贤可是咱这地方的名人啊!他们出身不同却志趣相投,十五年前相约退隐江湖不问世事,闲来便一起去这樊悦楼附近抚琴吹箫,舞剑奏乐,可谓不亦乐呼。
这每天不知有多少人守在江边就为了能看上他们几眼,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高山流水之情。可惜这样的隐士也卷入了琉璃甲的斗争里,被各路江湖人士围困,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啊。”
“小二,你刚刚说安吉四贤也卷进了这场琉璃甲的斗争,”温久久立马抓住了重点,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不知他们现在何处,可否详细说说?”
她预感到自己爹娘应该就在那里,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过去看看比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