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紫衣关忽然像疯了一般,仰天大笑
落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她知道这一点赌对了,但后面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笑了一阵子,紫衣关渐渐平静下来
紫衣关(紫昕)你这小丫头,年岁不大,知道的事到不少
紫衣关(紫昕)没错,我就是靠这一点来知道你需要何魂器
紫衣关(紫昕)不过你知道这一点想做什么呢?
落云我要知道,散忧为什么为你提供庇护?
听到这儿,紫衣关倒是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调整了过来,看向落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赞赏
紫衣关(紫昕)本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你也无妨,散忧在这魂器之都为我提供庇护,而他则是想学我的运魂方式
落云学你的运魂方式?紫衣公子,你不会是在逗我吧?虽说我不是什么高级魂师,但每一个魂师都有自己独特的运魂方式,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紫衣关(紫昕)说真的,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明知他学了也没用,却偏偏还是执着的要学
紫衣关(紫昕)知道了这一点,对你摆脱他,有作用吗?
落云这个就不劳紫衣公子费心了,既然我想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就不打扰紫衣公子清净了,在下告辞
紫衣关(紫昕)小丫头,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我告诉你,你要取的魂器不简单,如果没有那天带你来的那个朋友,我建议你还是放弃吧
刚走到门口的落云,又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只是再次用平淡冷静的语调回答
落云谢过紫衣公子提醒,我意已决,多说无用
再次走出散忧阁,落云的心也再次蒙上了一层迷雾,竟比来时还要沉的慌
显然,音若伶和紫衣关都知道与君扇的某些秘密,而且还不能说出来;散忧依然是个迷,能不能摆脱他,还要说不准;紫衣关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秘密才被揭开小小的一角,却已经让落云迷茫不已,这若大的魂器之都,不知里面的水还有多深
倒是九天因为刚苏醒,听紫衣关提起才想起落云魂器的事,追溯了一遍落云的回忆,九天不禁惊叹命运的巧合
九天(九天玄狐)丫头,我真是怎么也没想到,最适合你的魂器竟是与君扇
落云你知道与君扇!
九天(九天玄狐)呃,准确来说不但我知道,经历过那畔一战的魂师和魂兽都知道
散忧阁——醉花楼
落云和九天前脚刚走,后脚散忧便从紫衣关的寝室里走出,脸上还是那似有似无的笑容
散忧(殇)你觉得你那套说辞,她会信吗?
紫衣关的语气有些僵硬,冷冷的回道
紫衣关(紫昕)不管她信不信,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
散忧(殇)都做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紫衣关(紫昕)你还想怎样?
散忧走到紫衣关的身后,伸出手,在紫衣关修长的脖颈上轻轻的摩挲,最终停留在他的喉结上,突然,散忧整只手掐住紫衣关的脖子,慢慢的用力,紫衣关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散忧(殇)你整个人都还在我这儿,我奉劝你对我这个东道主客气些,是有益而无害
说完,散忧猛的松开手,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在他走后,紫衣关缓缓的调整过呼吸,神情漠然中还有些麻木,他几乎在这几年和散忧的朝夕相处中,已经习惯了散忧的喜怒无常
紫衣关望向窗外,外面风景优美,阳光明媚,但紫衣关却知道这阳光只是幻境,真正的阳光永远照不到这里,这里是用巨大的魂力支撑起的幻境,只要散忧不同意,他便永远也走不出去
紫衣关又想起了当年在万人追杀时,他为什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向散忧寻求帮助
紫衣关叹了一口气,他明白,一切都像外面的景色,只是他的幻想而已,当年他和散忧的情,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他早已不是当年的潇洒少年郎,他现在只不过是散忧保护起来的一只金丝雀,主人高兴就逗一逗,不高兴时……
紫衣关(紫昕)又有谁在乎我的死活……
散忧阁最中央的那个金碧辉煌建筑,便是散忧的居所,此时偌大的殿堂,却无人侍奉,只因那殿堂的主人心情阴郁
散忧坐在窗前,轻倚着窗棂
散忧(殇)昕儿,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呢?
散忧(殇)你分明知道我最受不了的便是你的漠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