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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一高虽不是市里第一重点高中，但也是前三名的学校，因为一高的学校环境比重高还好，市里把每年高考的场地划分一个给它。但前往一高考试的学校是一年一变，只有在到达目的地时，才能得知是哪个学校考试。

北市一高的学生被教导主任聚集到大礼堂，满满当当的，即使开了空调，空气依旧闷热的很。

“等外校学生都安排好，你们再出去，时间还早得很，不要急急躁躁的。”

教导主任在台上看着这一片乌泱泱，忍不住说了两句，“中午留在学校的同学，听清楚了，第一食堂已经留给重高的同学了，我们吃第二食堂的。”

话一出，底下的同学惨声一片。

“卧槽，第二食堂可是最难吃的啊...”

“也就还行把，就是勉强比猪吃的好...”

“这还是高考吗...我还以为学校会更加照顾我们呢...”

“难怪去年我问高考饭菜如何，师姐师兄们的表情那么不可言喻...”

“安静安静，叽叽喳喳像什么话，各班班主任注意，开始带领各班学生排队考试了......”

时间走到八点半，两个学校的学生已经准备好在各个考场门口排队等检查。

姜清词捏着透明笔袋，望着前边的人群，走一步停一步，等排到她时，笔袋身份证和准考证交给左边的老师，自己转身向两边抬手。

右边的女老师拿着金属探测仪，仔仔细细地探索着，机器并无任何异动，不过一分钟，姜清词已经拿着自己的东西找自己的座位了。

队伍人数越来越少，早上的语文考试同个考场考试的人熟悉面孔很多，姜清词都点头示意表打招呼。

周围拉扯椅子声越来越多，窸窣声时不时响起，姜清词习惯性把笔都拿出来，剩下的都放在桌兜里，不多时，坐在她前边的学生来了。

位置在窗边，一早的阳光有些刺眼，前边的人拉扯椅子时，他的身影把阳光挡住了一大半。

姜清词见状抬头，碰巧前边男生扭头看她，前者愣了一下，想打个招呼，姜清词便眨巴了两下眼睛。

见几天不见的许律一脸疲困，姜清词不经意的挑了下眉，恰巧前边的许律听见监考老师已经开口让他坐好便没有回应，只不过是嘴角微微扬起。

还有十分钟开考，监考老师开始分发答题纸以及草稿纸，姜清词托着下巴，瞧着前边重高校服的logo有些出神。

等答题纸和草稿纸轻轻摆放在她面前时，才缓过神来，姜清词看了老师一眼，轻声说了下谢谢。

监考老师似乎没听到，径直往前面走，姜清词没得到回应，眼睛瞬时有些耷拉，不过一分钟，试卷的题目让她不再想其它的事了。

许律耸耸肩，内心微微波动，啧，真是个懂礼貌的小姑娘。

九点一到，全校几十个考场的学生纷纷笔动，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监考老师一前一后坐着，时不时起来走动巡查，全场安静到只听见呼吸声。

时间走到十一点，老师开始出声：“还有半小时考试结束，再检查一下卷子的名字、选择题有没有填写正确，不要傻坐着。”

因为是语文考试，听见时间只剩下半小时，作文还没写完的学生手里的笔挥舞得更快了，只有寥寥少数的学生在发呆、发困。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拍拍手开始收试卷，依旧是发试卷的那位老师，走到姜清词跟前，拿走摆放好的试卷，临了时，也轻声细语说了句：“不客气”。

姜清词笑了，原来每一句感谢都能得到回应，或早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