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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玉龙坐于床沿,对白斌越加赞赏,眸光在白珊珊和白斌之间流转。
白珊珊半倚靠着听哥哥诉说经历,心里更加敬佩哥哥的优秀和付出。
赵羽与白斌对坐在四角圆桌两边,很认真地听白斌讲说,赵羽心底也是油然而生的钦佩白斌。
“小斌真是难得的人才!看来叶洪也并非不识贤能。”司马玉龙听白斌讲述,赞叹白斌。
沉默寡言的赵羽也由衷赞叹,“难怪,原来,记载上那位两个月就打退了陈国烈焰军的陆白元帅,就是小斌啊!”
“哥,那之后呢?”白珊珊接着问,她感觉,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只是她当时在南海,并不知晓。
白斌听到珊珊之问,一阵沉默,轻微叹息一声。“之后?我也恪尽职守,巡视镇守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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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无闻到威名声望突然大显,白斌一战封侯拜将,显赫威名,被叶洪委以重任,统军三万,整顿军纪,操训军队等,巡检除了南境的边关军事调度诸操整,叶氏数年战乱造成的军队涣散羸弱之象渐趋消弭。
白斌为人行事一直谨守本分,就是与父亲白武和公孙谨他们的联系也极其少,不曾参与拉帮结派。
尽管处处谨慎,但总有被见缝插隙之时。
两年后,奸佞小人不知怎么查到白斌与白武和公孙谨三人联系之事,向叶洪进见谗言。
叶洪听信其言,误以为当初就是陆白和白武他们与陈国勾结才导致才致使楚军接连战败,设计和谈。
气恼下旨将陆白罢官削爵,关押大理寺。
白斌被严密关押,此时已经被折磨得浑身是伤,所见之处血肉淋漓,绑在十字架上。
“陆白!只要你照我们说的做,和我们合作,我们,就不揭穿你的欺君之罪。”其中一个满腹心计地看着白斌,说自己想法,欲逼迫白斌与他们合作。
见白斌不答,继续道,“我们也会向国主进言你举报有功,你不仅不用担心欺君,还会得国主重赏!怎么样?”
另一个走到一旁拿起正烧得火烫的烙铁,嘴里念着“秦卓,你说那么多做甚。”
面前两人就是当初反对白斌和谈,与白武、公孙谨等武将不对付的奸佞之辈。在朝堂上与白斌他们针锋相对的两个奸佞,也是叶洪的两大宠臣:秦卓和冀良平。
“是啊,陆白,你看看,你都被抓进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他们来救你呢?”冀良平继续道,拿着烙铁,故作奸笑地走向白斌。
“呸!奸诈小人!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这么做!”白斌最是痛恨秦卓和冀良平这样的卑鄙奸诈的小人,还想把他拉下水。
白斌宁死不屈的模样,秦卓叹息一声,直接把烙铁直接按于白斌胸前,烙铁与皮肤亲密相触,开始一瞬还不甚有痛感,随着不断加重力度、轻微旋转铁块。
白斌嘴角发出“嘶啊……”的忍耐声,两手握拳双臂一紧,双腿死死蹬地,一直咬唇忍痛。
“啧啧啧!唉!是条汉子,这么能忍,就是可惜呀,可惜!”移开烙铁,冀良平叹息了一声,这么硬撑有什么用呢!
忽,无声走来一全身黑衣的男子。
黑衣男子看着二十多岁的模样。脸围黑巾,剑眉下一双黑曜的鹰眸,透露其为人凶狠。
众人见黑衣男子缓慢走来,两个奸佞秦卓和冀良平深深感到心底的恐惧与害怕,都低头皆颤抖惧怕喊道,“煞影!”
煞影没理那些人,他们两人也不敢开口,煞影直走到白斌面前,居高蔑视,不屑开口,“听说,你很能忍,不如,让我来试试!”
煞影嘴角微勾,阴邪一笑,双手手腕缓缓抬起,气沉丹田,手掌掌心出现浓重的黑气,手掌瞬间击中白斌胸口。
白斌被这一掌震得大声长喊,“啊……”,口喷鲜血,血沫直接溅到煞影脸上。
“啊!陆白,你……”
“闭嘴!”
冀良平指着白斌惊呼要说什么,却被煞影呵断,煞影回首斜了眼两人,语气很是不耐。
“哼,如今他心脉、血脉、筋脉、肝肠、腕脉已断,慌什么!”煞影瞧不起的呵斥。
煞影的招数着实诡异的厉害非常,白斌深深感受心腹周身的不适,疼痛非常,感觉要坚持不住了,但却是想死又死不了的剧痛,白斌脸色苍白的虚眼忘了煞影就昏死过去。
两日后。
朝堂上,叶洪听信秦卓冀良平之言,当众审判白斌,下令让赵毅等高官重臣上朝看戏。
叶洪显然还不知白斌身份,秦卓两人其实也不是十分确定陆白是否真的与白武有关,赵毅是叶洪信任的大臣,白武也跟随的赵毅称臣。他们设计将白武公孙谨卸兵夺权,却也顾忌赵毅,不敢又多的动作。
陆白身份是可疑,却也不敢这般就猜测陆白的身份。
众臣站立殿中两旁。
白武和公孙谨虽被赵毅保住,但依旧未能打破叶洪的疑心,故此时叶洪特意宣了他们二人。
白斌被拖入大殿就直接被扔在地上。
白斌顾不得身心的伤痛,抬头用尽全力想振起,上躯无法直起,身上只一层稀薄碎破的里衣,皮肤上的血迹早已凝聚。
赵毅看着白斌痛苦的模样和满身的伤痕血迹,他也刚听公孙谨说了白斌的身世,对白斌这一晚辈很是欣慰满意又悲痛。
白斌的伤势状态,惨不忍睹,赵毅本来为了玉龙太子就牺牲了自己的独子,如今,连白武的儿子也要为此牺牲。
赵羽白斌两个优秀的后辈啊,希望玉龙太子不要枉负他们的牺牲,早日复国。
赵毅眯了眯眼眸,掩饰心中之感想。
公孙谨与赵毅都一样想法,他们迫切希望玉龙太子归来复国,只是他从始至终都知道真相,此时更是不忍直视白斌。
秦卓冀良平没说白斌与白武的事,万一真错了,到头来可是他们遭殃。
哄帝王千言万语,但一句话不对也是会性命堪忧的,他们也很惜命呢,故只拿陈楚之战说事。
白武三人无可奈何,看着又没有办法,只能白斌承受这一切。
尤其听到奸佞小人说白斌心脉、血脉、筋脉、肝肠、腕脉尽断,赵毅三人皆是一愣,身体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
“说!你究竟是谁?你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白武迅速反应,突然上前,双手捏住白斌之颈。
就这么短短瞬间,感受白斌吸吐着那一丝微弱的气息,白武眼眸瞬间充满血丝,顿时又恢复。
见白武不动声色的眼色,白斌眼眸一眯,他知道父亲的意思。
白斌睁眼,忍痛苦笑,朝着坐于高位的叶洪一阵嗤笑。
“哈!哈……哈!纵我死又如何,还有千千万万个像我一样的英雄好汉来推翻叶氏。叶洪,你个奸臣贼子,无道昏君,害死浩天国主,玉龙太子,你,你……不……得,好死……!”白斌忍着身心的剧痛,一字一字清楚吐露。
此话一出,叶洪也是气得从龙椅站起来。
那些奸佞心急欲杀了白斌,急切招殿外守卫的侍卫进来殿中,冀良平急切从一侍卫手中夺下刀柄,刺向白斌心口。
危急时刻,一黑衣人突然出现,伸手拔剑,在剑尖就要刺到的一刻,挡在白斌身前,抵挡了那一剑。
叶洪也有些没料会有帮手来救陆白。大臣们躲避这个乱七八糟的情境,避免殃及自己,贪生怕死。
黑衣人就趁此救走了白斌,众人皆没缓过,良久,回过神。
白斌被救走后,那些奸佞也恐慌了。
赵毅见白斌被人救离,放下心来,恶狠狠盯着秦卓和冀良平这些人,“国主,没想到那陆白竟有同伙,那些小人不仅查不出真相,反而冤枉白将军等人,请国主明查!”
叶洪听到赵毅之言,也觉着有理,不少事也要仰仗赵毅,公孙谨和白武是赵毅信任的人,自然不可刁难。
“嗯,太尉说的是。既然白武和公孙谨被冤枉,两人都官复原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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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不承认,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白斌半开玩笑着,又正色道,“那个黑衣人救我时,我刚好陷入昏迷,醒来后已经在师门了。师父用了四年时间治好了我,我又重新习武练功。月前,我下山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叶麟找到我,骗我爹娘被国主害死,国主还利用花言巧语骗珊珊一起巡行天下。”
他在朝为将两年,却一直在边境,并不曾见过叶麟。以至,上次叶麟找上他也不至于认不出,差点被叶麟蛊惑,刺杀国主!
听着白斌之言,白珊珊晶莹的双眸早就不住地落了泪珠,司马玉龙赵羽也是深深感触。
白斌曾心脉、血脉、筋脉、肝肠、腕脉尽断,他们都不可想象,白斌是怎么忍受着般的痛苦!
白珊珊掀开被子,下床,走向白斌,白斌连起身,都还没站稳,白珊珊就直接扑到他怀里,只听见白珊珊的抽泣声。
“哥,你竟遭受了那么多痛苦,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呜……”
白斌嘴角微勾,右手轻抚过珊珊披散肩头的黑亮的发丝,左手轻轻拍着白珊珊后背,温柔的安慰,“傻妹妹,哥这不没事吗!这些年苦了你啊!”
白珊珊摇摇头,“没有,哥,以后,我们兄妹再也不分开了!”抬头,眼泪泛光的望着白斌。
“嗯”白斌笑着点头,只见白珊珊泪流满面,他自省事之后、再与家人分开,之后就算是心脉、血脉、筋脉、肝肠、腕脉尽断,也从未有泪意。
此刻看着自己一直疼爱的妹妹泛泪,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司马玉龙赵羽皆眼眶泛红,那时白斌也不到弱冠之龄,遭受的痛苦就是他们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了,不忍心打破此时的伤感。
片刻,白斌扳正白珊珊的身子,抚手轻轻擦干妹妹精致秀美脸颊的泪痕,“好了,没事了,你看,都哭成小花猫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啊!”
白珊珊埋怨的轻“哼”了一声,平复心绪,慢慢收回眼泪,又被白斌扶到床前。
司马玉龙在白珊珊下床那一刻就起身,现在也自然而然地将白珊珊从白斌手中接过,扶着白珊珊躺好,将被子轻轻盖在白珊珊身上,理好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