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你身上有光,我抓来看看。”
.
叶白衣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叶白衣还真是和以前一个样子,顽固不化!
叶白衣宽袖一挥,便不想再和这个伤糊涂了的小蠢蛋多说一言。
他虽如此,可周子舒呢?天天只会借酒浇愁愁更愁,如今这傻了吧唧的神医谷后人还失了忆,怎可能记住周子舒是谁啊……
真是天意弄人。
叶白衣感叹道。
叶白衣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啊。
叶白衣温客行,
叶白衣别去纠结那些人情世故了。
叶白衣认清你自己,认清你的前路,而不是天天坐在早已莫须有的废物里胡思乱想。
可温客行不买账。
谁还能顾得上什么人情世故?
不知从何处来,不知所爱之人是谁,只知曾经哭恨心愁之事,这种状态,谈何人情世故啊。
叶白衣哼……
叶白衣无法,也看不得曾经叱咤天下的鬼谷之主沦落到若守活寡的主妇一般的下场,只好微微摇头,从衣袖里抽出一纸婚书。
说是婚书,还不如说只是一个戏耍人的把戏。
印画,是温客行失忆前在四季山庄强迫周子舒易了容后让一位绘画高人记录之下的。
而这犹如天花乱坠般的贺喜文字,也只是叶白衣在得知这小畜 生还活着后临时写的。
随后路上给晋王和周子舒寄了一封信,也不知是否收到。
这,也便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叶白衣认识他吗?
叶白衣指着易容后的周子舒的画像,抬眸问温客行。
画像中的“女人”神情漠然,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沉静冷漠,纤腰被红布包裹着,似隐似现,体态修长勾人魂魄。
可温客行却一眼未扫,长腿微盘,满目愁容,怎可顾得上他。
叶白衣甄衍!
叶白衣终于忍无可忍。
温客行愣住了。
从记事起,从未有人叫过此名。
甄 衍
一字一顿,重重刻在温客行的心上
桃花颜柳,漫布绿池。波光粼粼,池水清凉,飘落的残红,映在少年的心尖,久久不可散去。
花落如雨,泪落如雨,心头绞痛,可却不知从何而起。
我似乎忘记了所有事,但我好像也只忘了你。
不对……“你”,指的是谁?
温客行面容微皱,略显痛苦。
叶白衣察觉如此,不再做声,只是默默盯着他的神情发呆。
真神奇啊,死而复生,不愧是神医谷的后人。
可即便如此,即便未解之谜多如繁星,可眼下最为之重要的婚姻已经定下,虽然只似一则戏法,可这是让二人走出地狱的唯一方法。
叶白衣不,温客行……
温客行我姓温!我不姓甄!
温客行崩溃般抱头吼叫,嘶哑的嗓音显得无比悲哀无助。
叶白衣没有料到如此,也是惊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温客行我……我……
温热的泪水滚下,淋湿了一片红衣。
叶白衣于心不忍,只好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叶白衣我这……有糖,你……要吗?
叶白衣或者是……各种武功秘籍?你……要什么都可以,总之别哭了,好吗?
叶白衣用尽自己所学,试图哄好温客行。
他哭了,自己怎么去和秦怀章的徒弟交代?
温客行糖?
温客行愣愣抬眸,满是期待与渴求。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他,天真无邪,净眸中透露着小孩儿独有的清澈。
温客行娘,我要吃。
娘?
叶白衣闻此言,忍俊不禁。
何时他还当上娘了?
失忆前多风流,失忆后就有多痴呆。
叶白衣哄了这个姓温的小孩一个时辰,便得出了如此结论。
.
次日
“庄主,有您的信。”
闻言,周子舒放下酒壶,挥手示意。
他走到门前接过信,引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鲜红。
这……莫不是某人在戏耍自己?
可用红色的信纸,这可不是一般的信。
周子舒心生疑惑。
周子舒“婚书……”
在念出这两个字后,他彻底蒙了。
婚,书?
谁敢开这种玩笑?
“这是叶白衣前辈寄来的。”那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周子舒叶前辈?
此时,周子舒不知亦是欢喜亦是愁。
叶前辈没有死吗?
不过,他寄这封信又是有何用意?
他几乎一目十行,即使是浏览到信的结尾,也并未发现任何其余之人名。
周子舒如此奇怪的信,我拒收。
嘴上说是拒收,其实也许只是因为心里有所挂念之人罢。
嫁给他的那位小姐,若是得知自己丈夫心中装有他人,也不会愉悦。
拒收,不是两全其美吗。
“叶前辈还说,若你不同意,他便亲自来接你。”
周子舒……
真是,到头来叶前辈的性子还是一点未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