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缘灭即合（二）

“欸，小子，是谁让你这么留念，娘子吗？”那老伯有些好奇地问道

“娘子……”先前那少年脸竟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娘子，我们……还未结婚，不能以娘子称之。”

老伯叹惋地吁了一口气：“他娘的，真是对苦命鸳鸯啊！”

“我平生最后悔的事便是临死时，都未曾唤过阿湘一句‘娘子’，也未给她留下一句话。这样的话，阿湘该有多难过……”少年的声音略显颤抖，仿佛在忍耐着什么，“所以，我想等她来了，把我未说出口的话讲给她听。”

“娘嘞个腿嘞！小子，你要是在这等下去，过来的不得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子？到时候，你还未必能认出来呢！”

“老婆子？到也不是不可以啊！她是我的阿湘，无论她的模样再怎么变化，我都一定会认出她的”少年笑着说道

之后老伯没有吭气，像是睡着了

少年舀汤给来来往往的人，正舀着，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就想，这人想必是赶着去投胎。就这么想着，便把汤递给了那人，随后抬头看去，便再也离不开眼了。

眼前的少女，身着红绿撞色的婚服，头发凌乱，却披戴着凤冠，脸上血迹斑斑污秽不堪，唯有一双如小鹿般清透的眼睛不含一点杂质。许久，那少女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唤了少年的名字：“曹大哥！”

曹蔚宁瞬间慌了神：“阿……阿湘！你，你怎么就下来了！你不应该是七八十岁的老婆子吗？”

“我这不想着曹大哥，赶着来见你吗？”

“阿湘你……”

“曹大哥，我武功不济，没能杀了那个姓莫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求我主人……不，是哥去帮我们报仇了。他很厉害的，一定可以帮我们杀了他”

“阿湘……”只是唤了名字，曹蔚宁就再也说不出话了，他一把拥住顾湘，将头靠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