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初识

　　去长留的路上，月夜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想着母亲生前对她说的话……每想一次，她的心便坚定一分。

　　（长留报名地）

　　“下一位”

　　月夜依旧是内块冰山脸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秋月夜，十二。”月夜依然惜字如金。

　　“好，请到里面歇息片刻。”

　　月夜虽然高冷，但若让她一直坐在客栈里休息，她也耐不住性子，于是，便出去走走。

　　刚出客栈，便听到阵阵花痴声“你看你看，内个男生长得好帅啊!”

　　“就是就是，长成这样简直是来危害人间。”

　　“可你们不觉得他看上去很冰冷吗，我还是比较喜欢后面内个。”

　　“嗯嗯，还是后面内个好，有脸蛋，看上去温文儒雅，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月夜对他们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自然也不屑于像那群花痴一样围到他们身边。

　　这二人便是白子画与笙箫默。

　　此时的白子画与笙箫默已是被这群女生围得水泄不通，笙箫默倒是机灵，几句话就把她们打发了。可是像白子画这种千年寒冰，似乎就没那么容易脱身。

　　笙箫默悠哉悠哉地，一边摇着手中的扇子，一边散着步。有意无意地走到了月夜身旁。一脸戏谑得说：“你看这些考生，皆被我二人的美色所吸引，你到另类，依旧面不改色。”

　　月夜并没有看他，只是嘲讽了一句：“你未免太自恋了吧。”

　　“就算是在下自恋吧，可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待着？”

　　“听说长留规矩严格，像她们这样咋咋呼呼的长留未必会收她们。我倒觉得，认认真真地考试，名正言顺地进长留才是明智之举。”月夜似乎答非所问。

　　笙箫默到不以为然，他到觉得这女孩很有个性。不过看她如此态度，便也不再询问。

　　大概一个时辰后，长留负责监考的弟子召集大家：“今日你们的第一关便是此——”只见他手掌指向一道传送门，“此门通往奇陆森林，里面困难重重，各位要依靠自己自身的能力去找出口。为了公平起见，一会儿大家把佩剑或是其他武器上交，我们会统一保管，进去之前，每人另一个水晶，一把木剑。”

　　……最后一个进去的是月夜。

　　笙箫默进入森林后，对找出口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倒是在意起方才怼他的女孩。

　　月夜从小习武，练功。可能因为她是圣尊缘故，学习能力比一般人强。

　　森林里，笙箫默与秋月夜各怀目的地走着，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说的便是这二人。

　　这才进去不久，便碰上了。

　　“这么巧，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啊。”笙箫默先开口。

　　月夜并没有心情理他，便想继续往前走。一瞬间，她感到手腕上一紧，一股力量拉着她，连人带手地被拉了回去，撞上了笙箫默的胸膛，靠在了他的怀里。她正想发火，但她顺着笙箫默的另一只手，看到一只长相丑陋的怪兽，再一看，笙箫默手中的木剑既然刺中了它的要害。

　　月夜心生感激，但依然只是说了俩字：“谢谢。”

　　“怎么，我的怀抱很温暖吗？这么舍不得离开。”见月夜迟迟未松开，笙箫默便戏谑地说。

　　月夜说到底也是个女孩子，被他怎么一说，没好气地推开了笙箫默。自顾自的走了

　　“不用这样吧，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再怎么样留个名字总行吧。”笙箫默在后面喊到。

　　月夜停下了脚步，微微偏头，淡淡地说：“秋月夜。”

　　笙箫默开心极了，嘴里嘟囔着她的名字，还时不时地勾勾唇角。看着月夜远去的背影，也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刚才的那个拥抱，似乎还有余热。

　　秋月夜不愧为圣尊，这才不到一个时辰，便找到了出口。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头微微一偏，依旧冰冷地说：“跟着我做什么。”

　　“我这是在保护你，你一个小姑娘独自走森林多危险啊!”笙箫默此言却为真心，可怎么听着，都像是调戏。

　　“不需要。”月夜冰冷的眸子又冷了几分。但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便自顾自地向出口走去。笙箫默见状，便也跟了上去。

　　“第一名，秋月夜，第二名，笙箫默”监考弟子高喊到。

　　“小夜，额……我能这么叫你吗？”笙箫默似乎对这冷若冰霜的姑娘很感兴趣。

　　“随意。”秋月夜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那做个朋友吧，我叫笙箫默。”

　　“你应该不缺女孩与你做朋友吧！”此语一出，秋月夜也被自己惊到了，可她从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形于脸色上。笙箫默也没看出来，以为她嫉妒了，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但恰恰相反，此时的秋月夜不可能会对任何人动心，但此语，却印证了二人的缘分。

　　不久，大部分考生均已通过第一关，只有几人被淘汰出局。

　　监考弟子带着众人来到悬崖处，有一道索桥架在两边的悬崖处。

　　“第二关，大家要凭借自己的勇气过着铁索桥，期间会有暗器阻挡。现在开始考试，谁第一个来？”

　　底下的考生窃窃私语，许多人都几乎想逃避。

　　秋月夜冷冷的扫视了一遍众人，无言地走向索桥，随即飞奔起来。路程还未过半，远处便飞了几只飞镖。月夜看准时机，左脚借着铁链的力，蹬腿翻了个跟头，落地，继续跑。听到空气中摩擦声，又来一个侧翻，稳稳地落地。

　　“这姑娘我不仅仙资甚高，而且武功高强，是个修仙的奇才。”监考弟子夸赞地说。

　　有了第一个榜样，大家便一个接一个地过关。顺利进入第三关。

　　夜晚，长留客栈。

　　月夜望着月空中的明月，似乎毫无困意，望着明月正出神。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秋月夜回了回神，便过去开门。

　　开门一看，来人竟是笙箫默!

　　“小夜，这么晚还没睡啊。”笙箫默笑了笑。

　　“睡不着，何事？”

　　“没什么，来看看你，姑娘家独自在外过夜太危险。”笙箫默这借口编的不怎么样。

　　月夜并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下逐客令，更没有关门，只是自顾自地望着窗外的月亮，想些什么。笙箫默见她似有心事，但也不方便多问，便只有静静地看着她，陪着她。

　　夜，二人各怀心事。一夜无言。

　　翌日，大家都收拾好行李，准备与长留弟子一起前往长留。大家一同御剑飞往长留。

　　众人降落在三生池旁，监考弟子高声说道：“这便是各位的第三关，三生池水，若能顺利淌过，便可正式成为长留弟子。”

　　“这三生池水由三尊石兽口中喷出，皆源自三尊殿。绝情殿的水去情，贪婪殿的水去贪，销魂殿的水去欲。而这三尊殿便在长留大殿的正上方。”

　　“师兄，那内座是谁住的啊？”说这话的是笙箫默。

　　“那是沉念殿，是六界之首，圣尊居住的地方。”

　　秋月夜闻声望了望远处空中的殿宇，心想：人们都说，圣尊一生孤傲，守着这天下，但他们不知道，圣尊坐拥天下，能维护天下太平，却唯独顺从不了自己的心。看来这便是母亲放下一切，与父亲相守一生的原因吧。

　　大部分考生均淌过三生池水，成为长留弟子。大家一同前往长留大殿，拜见掌门。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长留弟子。下面，请你们第一滴血在你们的验生石上。”

　　……

　　“好了，今日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开始学习。”衍道吩咐到。

　　新晋弟子离开后，衍道询问摩严：“这些新晋弟子的底线可都查清了？”

　　“回师傅，都已一一查探过。只不过，这秋月夜的背景倒是比别人干净的多。”

　　“此言何意？”

　　“我们对她的身世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是孤儿，其余的，一无所知。而且，经弟子观察，这秋月夜的本事非同一般，仙资更是难得。”

　　“如此说来，这姑娘倒是个有故事的人。”衍道摸摸胡须，微微笑到。

　　“师傅，需不需要弟子再去查探一番？”

　　“不。既然你说她有过人的本事，那么隐私的东西岂是你说打探就能打探到的？她既不想被人知晓，自会想法子隐瞒。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为师得空亲自去会会她。”衍道心中似乎有了决断，“好了，这阵子辛苦你了，且先退下吧。”

　　摩严见师傅如此态度，便也不再说什么，回了句“是，”便退出了长留大殿。

　　偌大长留大殿内，留下衍道一人思量着什么，他摸摸胡须，自言自语到：“秋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