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我坏？

心里惦记着站在洞口的温客行，周子舒让张成岭吃点东西。

张成岭“师父，温叔呢？”

周子舒“你先吃吧，他就在外面，我去看看他。”

温客行“阿絮，我是个恶人吧...”

温客行轻声说。

周子舒“心地向善，便不算恶人。”

周子舒说。

温客行心底缓缓松口气。

周子舒嘲笑他。

周子舒“只许你算计别人，被别人算计一遭就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没出息，还不如我那徒弟呢。”

他撇撇嘴。

温客行“我这次算是栽大了，幸灾乐祸地去看别人的戏，没想到自己也是戏台上的一员。”

他看了眼周子舒。

温客行“你说，我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周子舒毫不客气的再次嘲笑他。

周子舒“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你这叫蠢材反被蠢材误。”

温客行“周大人，你聪明，你看明白了？”

周子舒“这局环环相扣，一定有个幕后之人扯动千机，甚至不止一个，我一时之间还看不出这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温客行“难道不是为了琉璃甲？”

周子舒“不止。”

温客行“无论如何，这次高崇身败名裂，五湖盟也一蹶不振了。”

周子舒“未必。相较于高崇，赵敬在关键时刻以退为进扮猪吃老虎，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我记得在天窗卷宗里，赵敬除了有个绰号叫赛孟尝，还有一个便叫赵玄德。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

周子舒冷哼一声。

周子舒“他这招哭哭啼啼以德服人的造作表现，可真是堪称一绝啊。”

温客行冷笑几声。

温客行“赵玄德...谁取的，可真够坏的，都快赶上你了。”

周子舒“我坏？”

周子舒挑眉笑看他。

周子舒“温大善人，我可对你留着情面呢。”

温客行“是嘛，我怎么不知道啊。”

见他嘴角微微上扬，要笑不笑的得意样子，周子舒的嘴角也不由露出一抹柔意。

周子舒“真相难得，布局不易，一个人再怎么挖空心思步步为营地搭建平衡之道，人算终究逃不过天算。”

周子舒“要破掉一个精密的局，太容易了，有可能因为一时间的人心向背，也有可能因为一场雨。在深沉的局，也会有破局的一天，只要耐心的抽丝剥茧，总会找到那个破局之人。”

周子舒未说完的话，他明白。

就好比本以为今日高崇会死，没想到竟被容燕婉所救。

温客行“所以真正完美之局，依势而动，时刻变换。控局者需要做的便是看准方向，给予那么适时一推。”

他伸手接住雨水。

温客行“人心难测，人性却易测。贪欲无极，人之本性，这是世间颠扑不破的真相。”

周子舒“老温，你不要再以为自己能够看透人性了，先是安吉四贤，后是高崇，你还不觉得自己错了吗？一味的偏执，错的只会是自己。你到底想要什么？”

温客行“我说了，你帮我吗？”

周子舒“只要你说了，我才能够帮你。”

温客行眼底的疯狂如飓风般卷起，掌心凝聚内力。

温客行“我要...我要不属于这人世间的魑魅魍魉都滚回地狱去！”

击中的雨水犹如刀剑般锋利，斩断了不远处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