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灵根

（三日后）

“你觉得师兄是怎样的人？”苏小小问她新认识的朋友。

“外柔内刚，外热里冷。”白衣的女孩子盯了她两秒，回复。

苏小小皱眉："什么意思？"

白衣的女孩子微笑起来，反问："你觉得师兄是什么样的人？"

苏小小歪着头思考："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那种很温暖的样子。但是现在，他站在掌门旁边又变成了……有些不近人情？”

“毕竟是掌门的徒弟。”

兰芷淡淡的解释，眼底闪过了一丝失望。

她还以为自己的回答会引起这个女孩子的追捧，不辜负她绞尽脑汁凑出整齐的格式。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觉得……师兄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

苏小小还想在说点什么，但是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兰芷拉住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

“开始测灵根了。”兰芷解释道，“玄派是大陆第二大的宗门，每年都会到凡间寻找有仙缘的孩子。你身上穿的这白衣，姑且算是制服。等之后正式进入了宗门，会有特制的身份玉佩。”

"原来如此。"

苏小小恍然大悟。

“可是……我们现在在的山头不也是凡间吗……？”

兰芷回头看了一眼她，笑起来。

“修仙之人，境界不被凡间所困。”

人群越聚越多，兰芷将苏小小推到安全区域。

苏小小抬头仰望，只见一块金色的牌匾立在空中。

上面刻着几行大字，她看不懂。

这是个悲伤的事情。

十二岁母亲去世后，她再没有学过字。

"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苏小小疑惑的看向兰芷，她母亲从来没有告诉她这些事情过。

"师父告诉我的。"

苏小小点头，刨根问底："那你师父是谁呀？"

苏小小又问。

"知道为什么我们不用测灵根就已经穿上了制服吗？因为我们爬过了天梯，已经得到了一半的认可。只要有灵根，就能够留在玄派。”兰芷说，“我师父……我师父是带我爬天梯的人。”

她绝美的脸上显露出落寞，眼神里充满了怀念与痛苦。

半天的时间，还是苏小小第一次没有见到这样的神情。

她想起肖战师兄温和的脸庞，想起他手心温热的触感。

"走吧，我们也去排队。"

兰芷收拾心情，朝她挥手，转身朝人群中走去。

"嗯。"

苏小小也跟在她的身后，直到终于到了人群最前端。

一个玻璃球端端正正地摆在中央，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红衣的女修站在一边，用指尖点着桌子，颇为无聊的样子。

"测灵根开始。"

清脆的女音响起，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测灵石的测试结果。

测灵石的颜色由红变黄，由黄变绿。

众人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变化，脸上都浮现出兴奋的表情。

测灵石越亮，代表天赋越高，这代表着越厉害。

而他们的身份也就越高，地位就越尊贵。

可一盏茶之后，测灵石变成了黑色，表示灵根不佳，没有任何天赋。

众人看向苏小小，眼底都闪过鄙夷，纷纷嘲讽。

苏小小低头不语。

"你们说......那个丫头的灵根是不是很差？"

"我看啊，她就是一个废柴，估计连基础都没学会吧，就想进玄派？"

"就是，就算进了玄派也会被欺负死吧。"

......

苏小小紧握拳头，忍耐着想哭的冲动，在此之外她更想把那些人都打趴下。她杀过很多妖兽，她每天都在按照母亲交给她的方法练习，就算是她也可以杀死妖兽，灵根什么都代表不了。

"下一个。”

兰芷抚摸过苏小小的脸庞，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她把手放在测灵石上，黑色毫无动静。

“这不可能…？”

她低低呼了一声，身子瘫软下去。

苏小小接住她时，只听到气音的“师父”二字。

“把手给我。”

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

苏小小仰起头，脸上还有泪痕，不知道是为她自己而哭，还是在为兰芷而哭。

在肖战面前她终于可以暂时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师兄，我让你失望了吗？可能我们吃不了烤鸭了。”

“不，我们可以。”

他说，拿起那个测灵石，轻轻一弹。

只见一阵光飞出，测灵石化为粉末。

“是它的问题。”

“苏小小，相信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