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不出的信件,记录下阴暗处发生的故事
成功了…….
她成功了——
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距离那场庆祝傀儡师都被消灭的集会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那时的人们还是半信半疑,不过现在他们没有一丁点儿傀儡师的消息,想来应该是灭亡了,便决定再次开展舞会。
而玫那边桌上基本被各种做傀儡所需的材料所覆盖着;剩下的地放着那些残卷,纸边儿被多次翻看卷起,像是海上时而掀起的海浪一般。总的来说,桌子上凌乱的很,如果换做从前,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那场舞会……
真当,她死了吗?
那晚,将她从小憩中惊醒的,是村庄中管风琴弹奏的声音。
村庄本就离这里不远,只是这里隐蔽,不易找到;再加上她本来睡的不深沉,那声音自然便将她惊醒了。
管风琴,只有在重大节日中才会被弹奏,
那天,并不是什么节日。
她好奇了。
在树木与月色的隐藏下,她离开了那间木屋。
空中葡萄酒的香味愈来愈浓,但管风琴的声音却逐渐减弱——
‘恭喜您啊,斯图尔特大人——’是那个大叔的声音,声音还带着醉意“您可是消灭了……那两个,两个该死的傀儡呢——”
斯图尔特大人……那个手持长剑的男人……
原来,她和瑰,都是该死的傀儡吗?
没有,感情的,傀儡?
恨意……再一次涌上心头…….
弹奏管风琴,只是为了庆祝她和瑰的‘死亡’吗?
真是个重大的节日啊——
不过很快就没有了——
玫将那朵黑玫瑰簪于怀中傀儡发上,看着那朵玫瑰逐渐融入傀儡乌黑的长发里。
直到再也看不见——
Alice…….
你将告诉他们何为真理…….
普利莫的谎言又能维持多久?
玫将头埋进Alice的长发中,发红的眼睛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月光从窗口进入,和钢琴上那只发着微弱火光的白蜡一起,照亮这个木屋。
玫将掌心覆于Alice额头之上,结了一层淡蓝色的法印,随着法印的结成,也使玫和Alice周围形成一阵不大不小的风。
风吹起了桌上的残卷和材料,让它们都纷纷坠入木板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也将置于古钢琴上的白蜡吹翻,好在火苗也被吹灭,不然这间木屋,可能就待不下去了。
随着风的减弱,Alice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不同于玫,在睁开的那一瞬间,一切似乎都被静止,那是双冰冷的眼,纯黑的眼眸将一切吞噬,是静谧而危险的死水,深不见底,连光亮也都消失殆尽。
‘Alice天赋很好,这是让我很惊讶的一点
我教她了我所会的一切。’
写到这儿,玫下意识回头看了Alice为她画的肖像(我从未想过她竟有如此高超的绘画天赋)——那幅画现在和玛格丽特的肖像放在了一起。
凭她的天赋,现在的她应该很好的融入了那些人了吧.....
那些人和之前一样无知,但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这对Alice也就有了莫大的好处。
(空了几行)
我永远,爱着您们——
1xxxx年x月x日
玫’
不知何时,玫也开始了写信,和当年的瑰一样。
信件,真是一个传递相思的好工具啊。
她终于知道瑰为什么会以写信来寄托他对玛格丽特的思念了。
正如‘信’中所说的那样,Alice在任何事情上都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这也不枉那三个月的不寝不眠。
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玫将它握在手中,细细打量着,这把曾经进入过瑰胸膛的匕首。
但很快,这把匕首将进入另一个人的胸膛——
那场舞会,又要举行了——
现在,玫的时间绰绰有余,只乞求Alice能很好的混入人群。
玫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