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内,气氛凝重。
召集来的众将议论纷纷。
王座之上,李兴目光扫视着众人。
“李承鸾名为讨伐匈奴,实则目标在于殿下!”
刘基冷冷的说。
崔浩应声道:“此必然是裴寂献上的假道伐虢之计,殿下还需速做准备。”
“嗯,本王也知道这是假道伐虢之计,因此才召集你们商议。如今太原城中兵不过万余,裴寂之兵是本王十倍,诸位可有何计策对敌?”
“主公”秦琼拱手道:“臣愿领兵五百为殿下取来裴寂首级!”
“殿下,俺也一同前往!”
尉迟敬德站起来道。
“二位将军且坐,我有一言,二位静听”刘伯温羽扇轻摇,淡淡开口道:“殿下兵马虽少,但却比裴寂手上兵马精锐;其二太原城粮草足备,裴寂远道而来,时日久远,粮草必然不足。因此我们应当坚壁清野、坚守城池以老裴寂之兵,待敌士气挫败之时一鼓作气,贼将可擒。”
“不可”刘穆之摇了摇头道:“伯温此言差矣,如今已是五月,再过数月便可收割粮食,若是此时坚壁清野且不说殿下会失去民心, 就是来年的生产也会受到牵累,这恐怕会是饮鸩止渴。”
“嗯……我再想想。”刘基沉思一阵,脑中灵光一闪,道:“我们不必坚守太原,我们把营寨修在鼠雀谷!”
“鼠雀谷?”李兴想了一下,好像是关中走蒲坂到太原的必经之路。
“若是在鼠雀谷当道下寨,裴寂虽有十万大军但却难以展开,果然厉害!”李承业钦佩地说。
“裴寂不识军略,无统兵之才,不足为虑。只是他的副将名曰徐世勣,此人熟读兵法,长于谋略,不可轻视。”
坐在角落里的程昱抚须说道。
“徐世勣?李勣!”
李兴暗吃一惊,唐高宗时期的第一名将,李靖之后唐帝国的北方长城,居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是武德年间那个屡战屡败的徐世勣还是贞观后期那个横扫薛延陀的那个李世绩。
“殿下,臣害怕……”一向沉默寡言的苏烈突然站起来奏道:“……李靖会趁虚而入!”
“他不会。”李兴双眸闪过一抹光芒,自信地说。
“嗯,我也相信他不会出兵协助朝廷的,”李承业说道:“我看人一向很准的。”
“只是……”苏烈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刘基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毛,就乖乖地坐下了。
“好,本王将亲自率领七千人马前往鼠雀谷谷口据敌!刘穆之、李秀宁听令!”
“在!”
“你二人同心协力防守太原不得有失!”
“遵命!”
却说裴寂十万人马已经渡过黄河,驻扎平阳县城下。
裴寂一身儒服端坐主帅之位,在两旁立着他亲自挑选的猛将。
“李承业以一万之众岂能抗我十万王师?如今出师,定要取他人头献给陛下!全军听令,出兵鼠雀谷!”
“必胜!”
“必胜!”
……
与众将的群情激昂不同,其中有一名年轻人却是忧心忡忡,此人便是徐世勣。
徐世勣起身奏道:“大帅,信使回报:李药师病卧床上,难以协助我等夺取太原,如今李承业又先于我们抢占了鼠雀谷谷口。鼠雀谷道路狭窄崎岖,大军难以通过,我军当以奇兵出千里径直取介休,截断敌军归路,大帅领大军正面进攻可得全胜。”
裴寂闻言,冷笑道:“将军岂不闻兵法云:‘围师必阙’,将军以奇兵深入敌境,犹如螳臂当车。我以十万大军对阵一万匆匆集结之叛军,优势在我!我意已决,勿再多言!”
“属下……遵命。”
军议结束后,徐世勣望向远处的群山,长长叹息道:“大帅不用我言,怕是要被晋王生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