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乌鸦嘴——”李秀宁“唰”的一声拔出腰刀。
“……”
李承业满脸黑线。面对数百人的重重围困,也擎剑在手。四个人结成一个圆阵自卫。
众喽啰眼看这几人纷纷取出兵刃自卫,除了一副书生模样的刘基,自然知道这几个人是绝对不会乖乖把钱交出来的。
这几个人里秦琼自不必说,李承业和李秀宁的服饰又与普通客商护卫无二,这一行人里反倒是刘基服饰最为华丽了。众喽啰看了看马上的李承业和李秀宁,又看了看瘦瘦高高的刘基,不出所料的全部“嗷嗷”的朝刘基扑去。
刘基赶忙退回到三个人背后高喊:“我的命就交给你们了。”
秦琼眼疾手快眼看喽啰们冲过来,手中熟龙双锏挥舞如飞,“啪啪”几声便打翻了好几个人。
李秀宁年纪虽小,但是自小熟习弓马,对付几个蟊贼还是手到擒来,很快就把面前一片的人打得连连后退。
反倒是李承业在马上只能勉强挡住山贼的轮番进攻,胯下马的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鲜血直流。幸好秦琼眼看这边危急,打退了面前的山贼后,两步跑到李承业面前和他一同杀退群寇。
“殿下可有受伤?”
秦琼在得到“没事”的答复后才放下心来。
可是秦琼一走,原来三个人防守三面,现在却有一面门户大开。山贼门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全都从那个空隙冲进去。
“伯温,小心!”可是这时候李、秦二人被山贼缠住,李秀宁一时间也难以回援。
“你们不要逼我!”就在这危急关头,刘基看着步步紧逼的山贼,突然怒喝道。
眼看山贼们的刀就要碰到刘基,刘基突然以一种诡异的身法避开了,接着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来一根三指粗的铁链攥在手上,“唰唰”几下,很快就把面前的山贼全部打倒在地。
“跟你们说了不要逼我。”
众人看到刘基的战斗力,纷纷惊掉了下巴。自从出了长安,一路以来众人全以为他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白面书生,没想到一露手居然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
“书呆子,比九哥要强嘛!”李秀宁称赞道,她余光瞄到了刘基的英姿,一个冲杀,便杀得群寇纷纷抱头鼠窜。刘基看准机会赶忙随着李秀宁杀出重围。
“殿下,从这边走!”秦琼武动双锏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李承业紧随其后正要突围,只听得背后一声“休走!”,接着一团黑影便直奔李承业而来。
秦琼见状狠下心,左手金锏狠狠抽打在李承业马的屁股上,那马吃痛,居然带着李承业飞驰而出。
秦琼手握双锏挡在黑影前面,直到黑影到秦琼面前十余步他才看清来人相貌。
来者悍状魁梧,面如黑炭,两目圆睁如同铜铃一般,威风八面,胯下乌骓马,马鞍桥斜插一支水磨竹节鞭,掌中丈八蛇矛,远远望去如同黑炭一般。
秦琼自然知道来者便是这群山贼的首领,厉声喝道:“黑炭头报上名来,秦老爷不杀无名之辈!”
那人答道:“奴才也配知晓俺尉迟恭的名姓?”说罢,挺枪便刺。
秦琼将双锏交到左手,眼望尉迟恭蛇矛奔胸口而来,居然向前一步让过矛头,右手死死抓住枪杆。秦琼天生神力,这一下居然让尉迟恭进退不得,他用力往回想要抽出蛇矛,蛇矛却如铁铸一般。
尉迟恭心中惊诧:俺自从出师以来,还未曾遇到过敌手,这人居然能单手接下蛇矛,果然人外有人。
秦琼腹内也在思忖:某号称马踏黄河两岸,锏打关中三州,未曾有过一合之将,想不到草莽之中竟有如此英雄豪杰。
秦琼突然喊道:“英雄可敢下马与我比一比?”
“俺等一同撒手!”
二人心中默数,一同撇了蛇矛,尉迟恭下得马来,顺势抽出钢鞭,道:“俺敬重你是个好汉,你说怎么比。”
秦琼心想:方才某硬接下他一枪,右臂已经脱力,若是与他比试兵刃恐怕要输于他,不如……
想到这里,秦琼言道:“某和你不比其他,单比一样!”
“比试什么?”
“道旁有两处巨石,你用单鞭,某使单锏,看谁能三下之内将巨石击碎,多打一下便算是输。”
尉迟恭暗想:俺这钢鞭一百二十余斤,莫说巨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难受俺这一鞭。于是便应了下来。
秦琼笑道:“且慢!既是打赌,某与你要说个明白:你若输了,你随某去见公子,一同帐下效力;某若输了,金银财宝全归你,某任你处置。”
尉迟恭满口应允,二人来到道旁,两处巨石各有五六百斤,尉迟恭怒目圆瞪,手中单鞭用力打下去,之见一阵火星,巨石上稍有一道浅沟,又尽力而打,打进去十余寸,第三下,尉迟恭心中有些慌了,用尽平生之力,只听“轰隆”一声巨石被打成碎屑。
秦琼见状左手执金锏心中默祷:苍天在上,若我主命中注定收此猛将,当两锏碎石!
尽力打去,那金锏虽不及尉迟恭钢鞭沉重,单锏倒也有六十余斤,只一下,那金锏已入石一尺,又一下,巨石应声两半。
秦琼笑问:“如何?可愿随某前往?”
尉迟恭满面羞惭言道:“俺出世以来,以信义为先,既然和你打赌输了,自然是要一同前往,只是山寨之中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俺回山寨稍事安排,随后便来投奔。”
此时,正好李承业和李秀宁飞马前来接应,秦琼将刚刚之事讲述一遍,尉迟恭见到李承业也伏拜在地。
李承业喜出望外,正好此时天色渐晚,众人便在山寨之中休整一夜,翌日便直奔太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