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裴茗去外面逛了一整天，晚上得时候果然回到冉瑀身边了，还给冉瑀带来了一堆的东西。

冉瑀莫名其妙地看着裴茗：“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就是觉得这些东西挺好看的，我又用不上就送你喽。”裴茗摊了摊手说道。

冉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我也用不上，裴将军还是拿去送给其他小姑娘吧。裴将军最是喜新厌旧的一个人，不应该吃回头草。”

“瑀卿，你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裴茗看着冉瑀说道，“咱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这样子夹枪带棒的。”

冉瑀懒洋洋地开口：“那行吧，好好说话想说些什么。”

裴茗沉吟了半晌然后问道：“我飞升之后回去找你了，但是你已经不在了。”

冉瑀顿了一下然后看向裴茗：“你想知道我去哪里了吗？”

裴茗点了点头：“嗯。”

冉瑀沉吟了许久然后才回答道：“一开始，我去找你了。”

裴茗的心颤了一下：“你……去……”

“不得不说你的仇人也真是不少，你将我养在府里那些年也是给我招惹来了一堆的仇恨。你大可以猜猜我在想去找你的路上都遇到了什么事情。”冉瑀的语气越是平淡裴茗就越是不敢想象冉瑀当时可能会遇到的苦难。

“什么？”裴茗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路上遇到一个人，他把我抓住了，说我就是裴茗的女人。”冉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下去，“然后质问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裴茗对此表示很是迷惑。

“然后我跟他说我和你没什么关系，我是被迫的。”

裴茗猛地站了起来：“那些年，你就没有半点感动吗？”

冉瑀笑了，反问：“你是把你自己给感动到了吗？”

裴茗哑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

“他听我说我是被迫的之后便把我带回了家，让我不必再害怕，有他在，你没有机会再伤害我。”冉瑀继续往下说，“后来他告诉我你折剑飞升的事情，再后来……他说他想娶我。”

“你答应他了？”裴茗有些紧张兮兮地问。

冉瑀瞥了眼裴茗：“他为我准备了聘礼，准备了嫁妆，安排了身份，他很认真地要我做他的正妻。而不是嘴上说说，却只是囚在后院的玩物。”

裴茗再一次无话可说。

那些年，裴茗喊着冉瑀“夫人”，抱着冉瑀做着夫妻之间会做的事情，他们就好像真的夫妻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们没有夫妻之名。

“裴茗，我也是个女子，我也希望我是能在洞房花烛之夜为我的夫君宽衣解带，将清清白白的自己交给他。可是你就借口着喝醉了，毁了我一生的美梦。”

“是他将我的梦境搬到了现实里，我想要的他都给我了。我为什么不能答应他？”

裴茗抿唇：“你们成婚了吗？”

冉瑀沉默了，可惜，那么用心的一场婚事，冉瑀没有看到。

那个少年筹备了大半年的婚事，自己失约了。

在大婚前夕，少年死在了战场之上。

按照少年故乡的规矩，失去未婚夫的女子要为未婚夫殉葬。冉瑀没有一个亲人，只有少年，这么来说为那个少年殉葬也是最应该的事情。

被抬进棺材，活生生地封印在棺材里，冉瑀没有挣扎。

被活生生地掩埋进土里，冉瑀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少年对冉瑀实在太好了，一无所有的冉瑀也只能如此报答了吧。

冉瑀本以为自己会死，却不曾想在濒死之际，有人把自己挖了出来。

長离少年是谁啊？是男二吧？男二是谁啊？他还活着不？要不不写了吧？（日常颓废）

長离话说为啥裴茗这个男人总是让我想开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