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女婢给她敷好药,又包扎好伤口离开,戚盏立即深呼吸一口,刚起身,发现有人进来。
立即又给躺了回去,放缓呼吸,听着脚步到了跟前。戚盏感觉到空中有道视线一直在默默的看着自己,不是宋安阳的视线。
就在她思考着来者何人,又有什么目的时,忽然听到来人请咳两声,带着笑意。
那个声音……给她的感觉很熟悉,下一秒直盯着她的男人张口说了话,一下子就让戚盏猜出这人是谁。
阎司陵“哟,堂堂猫族公主,竟然在凡间被区区几个凡人重伤乃至于昏迷。是猫族公主法力太弱还是凡间人类武功实在太高?真是可怜又可叹啊。”
戚盏光是闭着眼睛都能够听得出这人欠欠的语气,甚至脑补出此人的怪样来。
气的直接一睁眼,起身直盯着那一身穿的花枝招展跟只绿孔雀似的的阎司陵,然后柳眉倒竖,一副见了人就倒了胃口似的样子。
戚盏“阎司陵?你一个好好的阎君,不在地府好好呆着判案,跑人间来干嘛。”
阎司陵摇摇手中的扇子,看表情还怪得瑟,悠哉游哉的看着戚盏笑。然后一撩袍子坐到起先宋安阳坐过的位置,捻起茶杯,看了眼上面漂浮的两片茶叶。
轻笑一声,只见手的茶水只是一个波动,便已消失。
阎司陵敛着眉抬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说道:
阎司陵“看小盏儿这话说的,是阎君就要在地府呆着判案。那你这猫族公主是不是就该老老实实呆在猫族,哪里也不能去啊?”
说完,抿一口,眉毛一下挑起,然后阎司陵一副深深陶醉其中的模样,大赞一声:
阎司陵“嗯!好茶!不错不错。上好的龙涎茶,这茶叶那叫一个嫩,这茶水那叫一清香。”
戚盏皱着眉,怒眉轻斥:
戚盏“你小点声!等一下再把人给招来了,真是……”
阎司陵看着戚盏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还悠悠的扇着扇子 :
阎司陵“怕什么?好歹也是堂堂的公主,你母妃又只有你一个孩子,指不定哪天你就是猫族女王的存在!所以……你怕他?”
说着又是笑,笑完之后又给自己斟一杯茶,接着品:
阎司陵“要我看她们怕你还差不多,即便是她们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不过……当真看出什么,那人也是怕妖的。”
说着眯着眼睛,仿佛这茶就跟那天上的琼浆玉液一样珍贵。
戚盏却被阎司陵说的内心有点堵,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说的不中听了,就是感觉不太舒服。于是往另一张凳子那么一坐,看着阎司陵:
戚盏“行吧!你非要弄得这么名目张胆,等一下把人招来了,我大不了再躺回去,可是你呢?我看你怎么解释!”
说完一抱胳膊,满脸不屑。
阎司陵看一眼戚盏这招人的小表情:
阎司陵“好歹你在猫族也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使性子,你在别人跟前也是如此?”
戚盏一声冷笑,赶忙打断道:
戚盏“别别别别……不敢不敢……我不过活了五百多年,哪能跟您老人家相提并论啊!您在我眼里就跟我那祖宗似的,我哪能跟您比啊?比我跟我爹娘三个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大,我能当的您一声儿大姑娘。”
还指不定得老成个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