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皇上养的一条狗而已,竟然开始在主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换谁,谁能忍?
可是这放权容易,要想收回来,又哪是那么好收的?
没人注意还好,这一注意啊,可就了不得了,这所粤教的手伸的有点长了。
这当今的圣上拿捏不住啊,又因着根基不稳,也是三十多的时候就去了,换了儿子上位。
给他留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小皇帝今年刚到十七岁。提了宋熠为左相,也是走了一步好棋。
朝廷上算是给巩固了,又有宋安阳的舅子驻守边疆,虽说在另一方面这宋熠掌的权也偏大了。
现在这皇上又能有什么好说的?
倒是决定先把威胁最大的所粤教给除了去,于是就有了宋安阳隐姓埋名来杭州的这一件事。
他到这来不为别的,为的就是调查所粤教的教主是何人,或者找到他们真正的总教,一窝全给端了去。
为此他也是布了好久的剧,一切都按照他计划中的行事,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一个关节就是戚盏。
比他早来半月,又提前在不归酒楼待了好长时间。不归的人都知道这女子在等人,他之前也在想她目的如此明确的在等什么人?
那日他第一次与这女子打了个照面,不曾相识,却感觉早已熟知彼此。
两个人光是空中对视,宋安阳便已经知道这女子在不归守了这么久,是为了等他。
就是因为这点,宋安阳才感觉此人如此可疑。一个来历不明,又身负武功的女人。
而且还提前在不归等候,她是怎么猜到他会去不归,或者说她笃定他会出现在不归。就已经知道他会到不归
而且还提前在不归等候,她是怎么猜到他会去不归,或者说她笃定他会出现在不归。
宋安阳料定此女子甚是棘手,但令他真正疑惑的是,这几日一直跟随着他的目光,他大胆猜想是戚盏。
那么熟悉的感觉也就有了解释,毕竟两人第一次的见面,他心底就总有这种感觉。那么问题便又来了,是戚盏的话,她一直在暗中注视他是作何?
为了探查消息?
这么一想,宋安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冽,他这些事日是该好好注意一下了。
但现在的一切还都是他的推测,若真的要验证的话……
宋安阳忽然从床上坐起,也没叫什么人,自顾自点了蜡烛,又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闭眼回想当时在街上看到的那惊鸿一面,笔墨丹青,寥寥几笔。就这么一勾一划,纸面上便初出一个红衣美人来。
正是戚盏。
不得不说,宋安阳的画工很不错,如同他的智谋一般。
隐着身的戚盏也在一旁看着,一开始看他动笔还在想这人大晚上的是要做什么。
当她看到纸面上画了个自己时……
惊讶是有的,更多的是悸动。
说不清那种感受,但是戚盏此时就想出现在他眼前,又想要多看他一会儿。
戚盏抬手摸向自己的心口,怎么说?想要变成猫出现在他眼前,然后想让他摸摸自己,或者,舔舔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