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组织破灭的最后那场爆炸后,波风斯已经生死不明地消失半个多月了。
景光朝着自己的手哈了一口热气,试图在这冰冷的夜晚给自己带来一丝暖意。他倚在露天的阳台上,任由纷纷扬扬的小雪落满头顶和肩膀。
安室透他在的话,可是会心疼的。
此时安室透已经换掉了工作时严谨到让人胸闷的衣服,穿上一身暖和的便装,现在他的工作已经从幕后转向幕前,早已没了后顾之忧。他的眼角虽然似乎还带染着这些悲伤,却已经能勾起笑意,从容地将一杯刚刚煮好的热可可递给景光了。
诸伏景光谢了。
安室透你也该走出来了。
他又不是不清楚他这个好友的性子,比什么都要温柔的心,正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安室透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冒着白色热气的热可可,心不在焉地用汤匙搅了几下,棕色的热可可上顿时卷起一层白色的泡沫。
诸伏景光我做不到。
安室透(又有谁能真正忘掉他呢?)
安室透掩住了自己微微黯淡、带着些疲惫的眉宇,抬头看向了满天星辰。他换了个姿势,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喝了一大口热可可。
一阵暖流涌入口腔,香醇的甜味下却是沾染上了几分淡淡的苦涩。啧,早知道多放点糖和牛奶了,怎么这么苦?安室透苦笑着将杯子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余光轻瞥,却看到景光手中的那杯热可可已经见了底。
赤井秀一你们两个是在外面感叹岁月吗?
赤井皱眉,端着一杯黑咖啡从房间里出来。
安室透你个混蛋,还说我们感叹岁月,不知道是谁,天天像擦他送给你的那个咖啡机。
赤井秀一哦——那是谁把他送的手表天天像孔雀开屏一样拿出去显摆?
安室透赤井!你!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又像幼稚鬼样吵成了一团,这下再想伤感,都没有那个气氛了,景光只得无奈地笑笑。
“叮咚!叮咚!”是门铃响发出的声音。
安室透我去开门!
安室透白了赤井秀一一眼,主动脱离战场,选择去给雪夜前来、不知名的访客开门。手把一扭,门打开了。
松田阵平不知道会不欢迎我们啊?
安室透欢迎明美小姐,不欢迎你,但是挺欢迎你手上拿着的东西。
安室透从善如流地接过了松田手上拎着的食物,把松田气得跳脚,明美也在松田身后捂着嘴笑。
安室透怎么,两位新人不想着下个月的婚礼,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
安室透打趣一句,让松田和明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松田阵平还不是担心你要殉情了。
安室透滚,谁要殉情了。
安室透给了松田一记肘击,根本没打到,松田还佯装受了重伤,直接倒到了不知所措的明美怀里。对于这对一直处于热恋期的恋人,安室透表示没眼看,侧身示意他们快进来。
宫野明美我还带了很有意义的酒。
宫野明美从袋子里取出一瓶一看就很昂贵的酒,安室透向那瓶酒看去,只是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了。
波风斯之丘桃红葡萄酒本妮弗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