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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什么？”吴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顾惜不看他，直接盘腿坐下，完全不理会身后抱着她的吴邪:“我是道上的那个顾仙医，我没有跟你说过吗？”

胖子摇摇头。

顾惜看向张起灵，可是对上张起灵那无神的眼睛，就知道他又神游天外了。

“好吧，可能是因为你一直跟小邪在一起吧！”

“小邪？刚刚不是叫吴邪吗？”胖子抓住了重点。

顾惜惊讶地看着胖子道:“哇，你不知道吗？”

顾惜被身后的人往怀里搂了搂，直接坐在了吴邪的怀里。

顾惜揉了揉吴邪的头发，对上那虽然掩饰地很好，却还是遮盖不住沧桑的眼睛:“接受吗？”

“瞒不过你啊……”吴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顾惜搂得更紧了，深怕松开后顾惜就会不见一样，“我确实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吴邪，我来自二十五年后。”

吴邪不用抬头就知道胖子肯定不信，嘴角一扬道:“胖子，我知道你在上学那会儿有一个女神，那个女神啊……”

“行了行了！我信你还不行吗！？”胖子被吴邪这句话吓得魂都快没了，连忙打断，对上顾惜那戏谑的眼睛，脸直接红了。

“师父。”陈丞澄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红着眼睛对顾惜行了一个礼。

她身后缓慢走出来的陈文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好了？那我们也该走了。”顾惜看向陈丞澄，手在吴邪的身上一按，他便无力地倒在地上，没有了能再留住顾惜的力量。

顾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走向了陈丞澄，对着三人笑着说道:“接下来的路我们可能还会遇上，希望能看见没有受伤的你们。”

顾惜从陈丞澄身后的包里拿出一个黄纸包裹的东西扔向张起灵:“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起来，但是阿灵，做任何的事情，你都要记得以自己的安全为主，我先走了。”

“吴邪，期待下次再见。”

这话一出，顾惜的心都是虚的，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后悔，也不能保证吴邪能不能将她留下。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让自己留下的同时还能救下顾家的那些人，单靠吴邪……真的就可以吗？

她没有选择了，这就是一个天秤，一端是她的自由，另一端便是顾家众人的性命，恨顾家吗？她恨啊，可是用自由换取百来人的命，这是多么公平的交易。

她是医者，医者仁心，这是关乎她的职业精神，关乎那么多人命的事情。

她安慰自己，自己已经活了千年之久，侥幸获得了那么多年的自由，为什么不知足呢？不就是献祭自由，又不是献出生命。

可是就算一直那么想，那么想着，但是一想起吴邪，想起九门的那些人，想起那些她还没有完成的事情……

她就又不那么想进去了，毕竟哥哥也可以找到杀死子蛊的办法不是吗？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

曾经有爱恋顾家圣女的人帮助圣女有成功逃脱过，保住自由又保住顾家人安全的案例，可是顾家长老早已将其销毁，也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想去寻找那个方法早已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只能祈祷，祈祷吴邪能误打误撞的完成。

献祭的时间快到了，父亲，母亲……小惜不想失去自由，但是也不想让顾家百来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