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温客行淡然道:“你请可以。”
又慢悠悠指向蓝深和周子舒,“这俩,不行。”
他这样一副作态,倒让周子舒也来了兴趣,“这位仁兄,恕在下眼拙,难不成请你吃饭,还需要特殊的资格不成?”
“那倒不是。”
叶白衣悠然道:“只是你和他的忙,我帮不了。”
他古井无波的眸与蓝深清澈的眼一触即分。
心里却生出难得的高兴,果然,是个高手!
周子舒无奈地望着他,“我们都还没开口呢!”
“果然是作的一手好死,可是天人将死尚有五衰,苦不堪言,为何你一个快死的人却能活蹦乱跳?”
叶白衣疑惑地问他,周子舒被这话问中心事,一时低头不语。
不想叶白衣又看向蓝深,“你不该在这里,但你又要去哪里?”
蓝深眼中含着惊异望他。
“你这些话什么意思?”
眼看着身边两个人被叶白衣几句话说得魂不守舍,温客行追问道。
叶白衣不欲回答,反而感慨万千。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中原武林多了很多有趣的人……”
他低头略想了想,对周子舒道:“这样,你容我想想,下次你们不妨再请我喝酒,没准我能想出法子。”
“至于你……”
叶白衣又看向蓝深,“你很强,但你的忙,我确实帮不了。”
面上这么自然地说着,心里却庆幸:好在这顿饭不是这人掏的钱,不然他这长明剑仙的招牌就得砸了!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温客行还要追,蓝深拦下他,语气冷漠,“别追了,一个快死的老人家,何必打扰他!”
听得这话的叶白衣悠然的身影顿时滞住,而后恼羞成怒地回返,直瞪着蓝深,“我看你才是快死了,一个披麻戴孝,随时随地都能走火入魔的人还好意思到处跑!”
“哼!”
他回头似乎就是为了嘴上赢一句,说完又走了。
但这回走得很快,仿佛身后跟着洪水猛兽一般,眨眼就看不到人影了。
叶白衣的话像是打破了什么默认已久的东西,温客行的目光在蓝深和周子舒身上不时掠过,气氛沉凝得如客栈外阴沉沉的天气。
瓢泼似的大雨很快便降临,风雨凄凄间,夏日余温便被卷走,只余丝丝凉意。
温客行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说了句下雨天适合喝酒,得了周子舒附和,便拉着两人又组了一桌酒局。
依旧是惯例的,蓝深喝茶,两人喝酒,喝到兴起了,温客行便提议要玩“谨言慎行”。
又一次,周子舒输了,他二话不说喝下杯中酒,听着温客行的嘲笑,也面不改色。
“说吧,谨言还是慎行?”
温客行得意地挑眉。
连连输了好几次的周子舒有些不爽,“谨言。”
“好。”
温客行认真地看着他,“那我可就动真格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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