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夫诊治,确定了蓝深和自己诊断的一样,经脉内伤,加上心力疲倦,温客行总算恢复了些以往的神色,不再如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先把药给阿深喝了……”
温客行端着药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却被周子舒夺过汤药。
“你这手不要了?”
“我来喂他就是。”
温客行望着手上被自己生生掐出的伤痕,微微一动就是阵阵疼痛,十指连心,不外如是,最终还是放弃了。
或许是因着昏迷,少年身上少了平日里的清冷克制,多了丝脆弱的美感,但即便是睡着了,他眉宇间却蹙着抹不知缘由的忧伤,令人忍不住想要抚平他的落寞。
周子舒试了试汤药温度,白瓷汤匙小心翼翼地喂到少年唇边,但昏睡中的少年唇瓣紧抿,那勺药最终只润了分少年的唇,就顺着唇角滑落,又被温客行眼疾手快的拿手帕擦掉。
周子舒眉头紧蹙地望着少年,正想着怎么办时,手上的碗便被温客行夺过,“我来……”
温客行猛地喝下一口苦涩的药汁,随后便俯身向少年,舌尖轻柔地撬开少年的唇,含在口中的药便被渡了过去。
少年冰凉柔软的唇令温客行几乎要沉溺,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又继续喂下一口。
周子舒呆愣地看着温客行一口一口以最亲密的方式喂药,明知道是事急从权,可心里仍旧生出难言的苦涩。
他再看不下去,也觉此刻这里并不需要自己,便出了门去透气。
可有些心思,你不说,许多行为上也会暴露出来。
正如周子舒郁气难消,离开时的动作就大了点。
门被带上的声音有些大,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听着脚步声走远,温客行停下动作,目光闪烁良久,最终落在蓝深脸上,满目柔情。
他继续渡药。
待到一碗喂完,少年原本苍白的唇已经染上了胭脂色,即便因为之前的忍耐咬出许多痕迹,也只是更添了些凌虐美。
温客行的喉结下意识动了动,心中泛起细细密密的涟漪来,终还是忍耐下来。
周子舒斜靠在窗边,仰头望着残月,不住往嘴里灌着让伙计送来的酒。
在他脚边,已经放了好几个空酒坛。
但他脑海里却不断回忆起刚才温客行与少年亲密的画面,愈是喝得多,那画面不知为何,愈是清晰。
越是如此,周子舒就越忍不住多喝。
到最后,喝得迷迷糊糊了,他便就地一躺,也懒得管酒坛碰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他茫然地望着房梁,低声喃喃,“阿深……”
多可惜,身死将至,才得窥天光,他连去争的资格都没有……
双人许悄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