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周围指指点点,文砚语却面不改色,王姈不由埋怨她心狠。
文砚语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王姈我知道是阿兄自己的选择,但凡事都有例外,还请表姊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
文砚语你阿母不是常说我冷血无情,她既说了,我便做得。不要企图用旁人言论来压我,代价你们付不起
不再搭理王姈,转身离开程府,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文砚语出来吧
袁慎月和君如何察觉
文砚语你并未想隐瞒。
袁慎善见失礼。
文砚语袁公子别再跟,我没有袁公子所想那般朝气蓬勃,光明磊落。眼睛和耳朵是会骗人的。
袁慎眼睛和耳朵能骗人,心却不会,善见只想在能感受到心跳时,去做自己想做的,仅此而已。
两次直白的言语,很难不让人心动。或许自己可以试一次。
文砚语山有木兮木有枝
袁慎心悦君兮君不知
二人就这样茫然的定下了,当真是情不知所起。
——
下午,御法司审讯室,文砚语与大汉面对面跪坐。自打进了御法司,那大汉一句都不说。御法司也没亏待他,渴了给水,饿了给饭。
文砚语路明,因为饭吃的多,乡里乡亲叫你路大碗。虽然没有固定活计,但生在老实刻苦,日子还能过下去。半年前你阿母病逝,家中无钱财置办棺椁,在半月后,却以楠木棺椁将老媪安葬。
“你既都知道,何需问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男子闭上眼摆出宁死不从的架势。
文砚语御法司从不搞刑讯。明,明亮,光明,你的名字是你阿母取的吧,我查过,你是遗腹子,你阿母愿把你生下来,很坚强。可若她知道光明磊落的阿郎因她的死变成恶人的人,九泉之下,何以安息。自己想想吧
走出审讯室,绿岫就在门口。
绿岫主上,太子来了,现在偏厅等候。
她那不成器的储君阿兄,怕是因为上午的事,来说教的。
来到偏厅,太子正站在中央,看着墙上的长河落日图。
太子长河滚滚,落日终降,此作意境甚妙。往事如烟,风吹烟散,不必追忆。
文砚语皇兄此言诧异,长河不断,太阳东升西落,风吹烟散,都是常象。往事不追,智者留下的书也不用学了。
太子小五,得饶人处且饶人,文修君与母后是姊妹,王隆便是
文砚语远方表亲,若不是父王称帝,阿母为皇后,文修君怎会攀附。
太子不可枉议长辈,抛去姨母不谈,车骑将军与父王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他的郎君,如何能做白衣,此举让有功之臣心寒。
文砚语臣子追随陛下乃是分内之事,有赏应心怀感念,而不是以功要挟,为人子女,也不可食父母的功劳簿。
太子可你连个机会都不给,不食功劳簿,王隆能如何
文砚语我给过选择,若他当日领兵出战,我便不再计较,可他没选,就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