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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博士处决深池六干部上篇

明日方舟:一千零一夜

PS:

没有文笔,全是感情(确信)

同人魔改,勿对标官方

深残重口,不喜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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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自己是“雄辩家”。可在紧要关头,他游说不了一位阻在他前路的萨科塔,在耻辱如魔藤般疯长在心间那一刻,他与其他五人一起展开行动——“会计”、“毒药学者”、“纵火犯”、“强盗”、“囚犯”。在那一刻,他看不清那耀眼的光芒,但他听到了六次声音,随之记忆停滞了,直到……

        ……

       “咳唔……”

       在一片只有死寂与迷雾缭绕的空间里,有一躯体先于其他五具身体缓慢爬起,他抓住了自己身旁的面具,捂着遗留有刺痛的脑袋,恍视四周。

       “我……这是在哪里……”

雄辩家有些无法理清现状,视线范围内没有任何值得他所留意的物体,哪怕是一片枯落的树叶他都未能发现,于是,他只能将注意力转回到其余五人身上,试图叫醒他们。

      “都把眼睛睁开!”

       ……

       一片寂静,空有雄辩家的声音回荡。

       “别用命令的口吻你这家伙……!”

       五人中,只有毒药学者撑起自己的身体,在一阵揉眼晃脑后,他也是一副疑惑姿态环望这四周的空间,开始掏出小丘郡的图纸比对四周。

       “啧,居然连星星都看不到,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天?我们在哪?”

       “尚不清楚。”

      雄辩家抖落自己身上的粉尘,他的服饰上,左位胸膛的布料有严重的灼烧痕迹,这让他稍皱眉头。

       “可能是那个萨科塔人的源石技艺,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能力,独立空间不太像,幻觉的话,未免也过于不合常理……总之,你先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毒药学者听了,就双手环抱于身前质问,一脸严肃。

       “你拿我当医生?”

       雄辩家挥振袖袍,狭目冷言。

      “你自然不必听从我的请求,那就当是我一直以来对于你的毒药研制,究竟够不够资格成为干部而提出的一点小小的疑问?毕兽尿泼人伤处的用法说是毒好像也没区别。”

       说罢,他才戴上了自己的面具。

       “哼!你也只会用嘴来费叨别人了。”

      毒药学者非常不满,但他还是转身检查其余三人情况,这“雄辩家”是挑明了在质疑他一个制作毒药的人会不会连人体状况都不了解,他怎能就此轻易受气?

       检查完其余四人后,他才回道。

      “都还活着。”

      雄辩家对于毒药学者的敷衍回答并不是很能接受。

      “仅此而已吗?

      毒药学者耸耸肩冷笑。

     “那我要跟你说他们伤哪,折哪,医哪,花多少钱,找什么药吗?大艺术家?”

       雄辩家一把拽住了毒药学者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淡漠言道。

      “现在不是勾角决斗的时候,凝聚在深池,我们必须互助彼此,何况是在这种毫无情报辨认的地带,你最好用你的办法把他们弄醒,少了任何一个人对我们来说都会是种损失,你难道想直面领袖的怒容吗?”

       “你真指望我一个毒药人医人?那要不要我拿药剂填装在铳里发射进人体内给你看看他们究竟会不会活过来?”

       ……

      在两人嘴面争执即将愈演愈烈之际,死寂得仅有他二人争执声音回荡的这片空间里,传来了第三种声音——零零散散的掌声。

       “精彩,真是精彩。”

       声音自边远处传来,虽听着空灵甜美,却触发了雄辩家与毒药学者的内心警报器一般,让他二人立刻统一战线防备。

      “什么人!?”

      ……

      萦绕四周的黑雾此刻皆是向着左右两处方向退散,显露出来的漆黑大道上,一个着严实大黑褂的人缓步其中,在兜帽的遮掩下,雄辩家与毒药学者都只能看见那个人的下半脸。

        一边向他两人走来,那个神秘的人一边回答。

       “什么人吗?呵呵,在身边人口中,我有很多种身份,自然也有很多种叫法。学者、导师、指挥官、博士,至于你们的话……”

      她停在了雄辩家与毒药学者的前方数米处,这片空间于此刻仿佛静止一般,就连黑雾的涌动都极难察觉。而她一直插放在自己大褂口袋里的双手也抽了出来,配合身体的动作,向雄辩家与毒药学者做一个俯身礼,并道。

      “恶灵,你们可以如此称呼我哦。”

      “恶灵?代号?”

      恶灵,恶灵,熟悉的字,毒药学者刚要上前盘问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却被雄辩家抬手拦在自己身后。

       自“恶灵”现身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如毒药学者所感受到的那样,恶灵二字就如那个人所穿着的盔甲,但那个人处处所透露的感觉……根本不像,但让他觉得诡异的点也是在此,什么样的人才自觉能以恶灵二字代称?总不会是街边的丑角戏骨。

       “恶灵,我们当如此称呼你是吗?”

       雄辩家明白,但凡能用言语表达自身意图的存在,那是能交涉的,只要信息对等。

        他便上前三步自荐道。

        “那么,我们便称你为恶灵,而我和他,以及其他四人,请让我为你一一介绍,他们是分别毒药学者,以及……”

        “不用,我知道他们。”

        恶灵摆摆手打断了雄辩家的发言,然后自己伸出手指,对那趟地不醒的四人一一点阅。

       “纵火犯、囚犯、强盗、会计,我认识。”

       点名完四人,恶灵的手指指向了雄辩家和毒药学者,嘴角微微翘起。

       “包括你两个,雄辩家和毒药学者。”

       恶灵此语一出,雄辩家的胸膛就好似被一颗子弹打穿一样,强烈的幻痛诞于心间,他甚至开始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

        “你知道我们?”

         恶灵掌握了他们的情报,在他们将要自主坦言之前,也就是说交涉的信息不对等,被动在己方!

       恶灵大方点头应言。

      “当然,即使你带着面具,你的脸我依旧看得见,但你却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她揉捻自己的下巴,故作饶有兴致地思考模样对雄辩家问道。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害怕吗?”

       她说自己在害怕?怎么可能。

      右手食指轻轻抽动一次,雄辩家内心对于恶灵的话语很是不屑,但他仍是展开双臂,尽可能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很自然和蔼,以表自己交涉的诚意。

       “哈哈哈,或许真如恶灵小姐,我在害怕,不安,因为我们身处在这一片或许仅有你知晓其真正秘密的地带,任何人到此地的反应都会如我这般。诚然,我也希望你能除去我们心间的疑惑,可否告知我们,此地是何处?”

        “啊,你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那么稍等片刻哦。”

        恶灵从自己的大褂口袋里拿出一本书,她不断翻页,速度宛如一目十行,却能不断呢喃念出诸多简语。

       “我看看……嗯,罪孽牢笼与冤屈审庭共建于此……尸骨为余赘,灵魂将受洗炼……群地嚎啸的地带有无数邪恶的温床……无尽的阶梯通往最深渊之处的奥秘……啧,好麻烦。”

       没有了耐心,恶灵索性双手合上了书本,最终她的回答只有简单两个字。

        “地狱。”

         ……

        “什么……?

       雄辩家愣了片刻,然后他似乎懂得了什么,就说道。

       “啊……你说地狱,是的,我们当然知道地狱这个地方,是无法登上天堂的灵魂之归宿,人人都说,泰拉这片大地,即是人间的地狱,人人都说自己身处在这地狱中,受尽苦难……阁下的回答是正确的,但,仍不够准确,还请再告诉我一些更细致入微的信息,比方以我的疑惑来说,我和我的同伴们,如今是否还在维多利亚的小丘郡内?这里的一切景象都太过陌生,战后的残垣地也比之不及。”

      恶灵并没有回答雄辩家的问题,只是反问。

     “雄辩家是么,你会欺骗自己吗?”

     “……”

      雄辩家小声咂舌,才继续回答。

     “我的行动遵从于我的本心,包括我在内,不会有人选择欺骗自己。”

     “呵呵……”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一样,恶灵低下头,身体止不住轻轻颤抖,随后她又仰头,欲要发出嬉笑声,但并没有笑出来,很是“艰难”地忍住了。

       “可你现在不就是在欺骗自己吗?”

       “……我不能理解你的意思。”

       “问题我已经回答,并且足够详细。”

       弥漫在四周的黑雾里,有许多细微的响动,就像是有很多滚珠子撒落地面一般 ,然而这种本应杂乱无章的声音却是呈现出了前后依次的秩序,也带来了十足的不和谐感,就像某种东西开始了其规律运作一般。

       “继续警惕四周。”

       雄辩家向毒药学者交代后,自己再度直视起恶灵。

       “恶灵女士,刚才的话是何意?是说此地即是地狱二字命名?”

       “是,也不是。”

       恶灵后退了三步,黑雾翻涌间,隐约有很密密麻麻景象显现,好似一排整齐的直目,也好似一列望不到尽头的人在排队,朝着一个统一的方向移动。这样的景象,让雄辩家不由得内心再度拉响警报,他甚至都挪到了毒药学者的身后。

       “雾里有东西。

       他提醒着,而毒药学者倒是不屑哼道。

       “我没聋,我也看得见。”

       滋滋……

       雾汽蒸发一样的声音……

      一对褐如鞭剑般红色的触角从黑雾里探出,目测的长度比此地任何人的身长都要长,灵活扭动,感应着四周,却又在那之后蜷曲。随后,在雄辩家与毒药学者的屏息凝视中,漆黑的巨影显现。

       那是一条通体漆黑无比的蜈蚣,外甲虽光滑,却是有着钢体般的光泽,体大无比,身围能顶四个成年人,它所盘踞的中央里,恶灵的体型相比于它来说,就像是一只蚂蚁落入了斐迪亚兽亲的盘绞中,然而正是这样一只无比巨大,且看着极度危险的存在,任由恶灵的手轻抚其触角,那望不见尾的身躯由数不尽的,形如镰刀般的坚利足肢支撑,这样的身躯在黑雾中移动,露首却不显尾,所经之处的黑雾更为浓密,无眼,却好似有眼,足体关节闪烁的诡异红光,就好似有不尽的骇兽瞳孔在凝视着诡辩家与毒药学者。

       这是什么东西!

      此物一现,二人内心大受震撼。

      雄辩家从未想过,这样一只平日枯草野道里随处可见的生物,此刻所见却让他内心的某种情绪被唤醒,他近乎是本能的想要后撤或者做出反击,但在即将出手的时刻还是忍住了那一股躁动,至少现在他还清楚,这只蜈蚣只是现身。交涉的过程中,如果有任何一方先行展开攻势,那么另外一方就有一万种理由进行无情的反击!

       囚犯、纵火犯、会计和暴徒都仍处于昏迷之中,紧靠他和毒药学者来应对这只蜈蚣的话……

       “喂!我可以动手吗!”

      然而毒药学者却已安耐不住自己,他挥开自己的衣袍,已做好好倾洒自己毒物和施展源石技艺的准备,只要那个恶灵或者蜈蚣有要进攻的趋势。

       雄辩家听到后,立马神经紧绷,想要制止毒药学者。

       “等等!你先别……”

        毒药学者刚说要动手,两镰刀一样的足肢便从他身后的黑雾中破出,悄无声息,迅疾非常,刺眼寒光恍惚了他回首而望的双眼,那两足肢便如利刃刺穿沙袋般贯穿了毒药学者的腰部两侧,顿时血流喷涌。

       “咳——!!”

      嘴中也咳吐出了翻涌而上的鲜血,毒药学者骤然瞳孔凝缩。腰部被如此贯穿,行动的命穴已被锁死。手中的药剂也因无力再握住而松脱落下,有些摔在了地上,开始腐蚀土壤,而有些却落在了蜈蚣的足肢上,却只是像普通的液体一样滑落,混入他腰侧流出的鲜血。

        “什么!?”

       雄辩家迅速往前跳开,与毒药学者拉开了距离,他竟察觉不到这只蜈蚣在何时发动攻势!怎会有袭猎速度如此之快的生物!?

      好在巨蜈蚣的袭猎只进行一次,然而当他拉开距离再回望毒药学者时,才发现他的后方早已迷雾散开开,那只蜈蚣长到不见尾的躯干正好显现出一段,被挂在其中两足肢上的毒药学者形似串在木签上的畜肉一般,这样的一幕直接让他被震撼到了!

        “咳咳……可恶……!!”

       好在那些足肢所刺穿的地方并不是要致命害处,毒药学者在挺过脑部神经的剧痛反馈后大口喘息还身,却立即观察到了足以让他甚至受挫乃至窒息的一幕:他引以为傲的毒药竟无法侵蚀得了这只蜈蚣的身体分毫!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的毒药……可是无论甲壳还是金石……都能……!该死!这不可能!”

       见自己挣脱无果,毒药学者立马扭头对雄辩家吼言。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只是看着?!”

        在毒药学者的责骂中回过神来,雄辩家立刻向恶灵质问。

        “你这是何意!那是你的爱宠吗?我的同伴只是做出了正当的防备准备!他甚至都没有发动攻击,为何你的爱宠却要如此伤他!”

        恶灵抚抚巨蜈蚣的额顶,后稍稍眯眼。

        “它胆小,被你的同伴吓到了。”

        “扯谎!”

        雄辩家根本不信恶灵的这套说辞。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物惧怕一个人!你的爱宠无论体态语言还是进攻的角度都没有任何一丝慌乱与迟疑!这明明就是狩猎状态!这样的理由根本就不构成所谓的……”

       又寒光在雄辩家面前闪烁。

      下一秒,两堪比镰刀般锋利的足肢抵在了他的脖子前,直至喉结处突传来一丝冰凉之感,他都的意识里才堪堪给出要催动源石技艺抵御的反应。察觉到为时已晚,他也只得把没说完的话憋回肚里。

       这蜈蚣的身躯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明明他之前确认过自己身后无物的!

       恶灵走上前,巨蜈蚣的也随她行进。

      来到了雄辩家的面前后,恶灵附在他耳边回言。

      “我的宠物很胆小,你差点吓到他了哦。”

      “你……!”

      此刻,雄辩家意识到,恶灵的话是多么的强宣称,因为巨蜈蚣已经掌握了他和毒药学者的生命,她说什么,就只能是什么。

      “不过啊~”

       这时,恶灵再度开口。

      “虽说上你们吓到了它,但伤人也是它的不对,我想想啊,该怎么办才好呢……啊对了,不如这样吧。”

       恶灵转过身背对雄辩家,侧颜着,似笑非笑。

      “要不你试试跟它交流一下?就说你的同伴并没有要伤害它的意思,它能听懂,说不定就原谅你们了哦?”

       跟它交流?雄辩家内心此刻是简直*了*了,要他跟一只诡异蜈蚣解释事情原委?这真不是对牛弹琴?这根本就是这个恶灵对他的一种戏弄,她就没想过要让这蜈蚣宽恕自己和毒药学者!

       “啧啧啧……”

        见到雄辩家这一脸哑巴吃黄连的表情,恶灵毫不掩饰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失望,并道。

     “沟通啊,可是能避免很多冲突的重要途径,雄辩家啊雄辩家,你自称雄辩家没错吧?你难道还不如我明白这个浅显道理吗?你看,它到现在都还在认为你的同伴要杀了它,并且就要反击了哦”

       随着博士食指一指,雄辩家才被毒药学者的叫喊惊到而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他眼望过去,发现那只巨蜈蚣的首部已经自黑雾中显露在毒药学者侧前,那腔侧的钳齿锋利非常,并滴落着质色都诡异非常的粘液,好似一无情的绞肉机一样慢慢靠近着毒药学者。

       “啧!咳……”

       毒药学者双手紧握巨蜈蚣的足肢尖端,哪怕双手已然被其锋利划破皮肉流溢鲜血,他也在竭力想要摆脱。

       恶灵从大褂里掏出了一个本子,边走向毒药学者,一边讲道。

      “毒药学者,听听,多熟悉的名字。可这无法掩盖你虐杀与虚伪的本质,你喜欢运用你掌握的东西去引导一切走向衰败,你自身即是毒药,毒物所攻之地不分是非黑白,你绝不会满足于效力当下,你会永远背叛你效忠的人,组织,国度。”

      缓慢靠近,巨蜈蚣的那些粘稠液体滴落到了毒药学者的左肩上。

      被两足肢贯穿腰部的毒药学者根本无法动弹,他只能看着巨蜈蚣口器里的粘稠液体不断落在自己身上,随后自己的整个左肩就如同被浇灌了岩浆一般,怪异的肉糊味钻进他鼻孔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臂被融毁掉落在地上。

        “额啊啊——!!!”

       巨蜈蚣的钳齿夹住了毒药学者的那条断臂,随后将其送进了自己嘴里,从它摆动的触角来看,是美味的食物,而毒药学者也差点背气昏厥,他的脸侧,胸膛处,血管都呈现了漆黑色,肉体昏紫。

       “哈……哈……咳唔……!”

       恶灵见状,笑语。

      “正好,我的宠物它也是个毒药学者,它现在可想和你畅谈毒的妙用了,我便给你这个机会,所谓知音难寻啊,不是吗?”

       “放过我!放过我吧”

身体的溃烂在缓慢扩张,毒药学者的面部表情极度扭曲,但他此刻的求生本能已经让他压制下了苦痛与恐惧的情绪,不顾自身任何延绵的求饶。

       “你放过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做你手下!我心甘为你效力!你想让我杀谁我就杀谁!!我会追随你的!你绝对比现在的领袖还要强大!放过我……让我追随您!传授我您的一切毒理!我愿……我愿成为您的信徒向整片大地传播您的伟大!”

        “呀,我倒是没有想过你的下一次背叛宣言会来得如此之快,不过也对,这倒是不负你这毒药学者的名号……”

       如此的惨叫哀嚎,恶灵自然享受无比,但她也并未就此放过他,而是回首对仍被足肢压制的雄辩家言道。

       “你的同伴就要生命垂危了哦?确定不想动动你的金口为他求情一下吗?”

       语落,恶灵便打了一个响指,巨蜈蚣闻之便不再行动,宛如一尊石像。

        停、停止了?

       巨蜈蚣行动所传递的信号,此刻让雄辩家意识到它能沟通,随即,雄辩家立马向那只蜈蚣大声觐言,无论能否让它放过毒药学者,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自己,自己现在还被这蜈蚣的足肢架着脖子,性命相比于毒药学者来说好不到哪去!

       “阁下!还请宽恕我的同伴,他已经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你的毒也在慢慢侵蚀他的全身!他已然充分感受到了你的怒火,还请平息自己,并宽恕他与我,放了我们!若好噬糜肉!深池的领地数不胜数!若好钱物!深池的财力定能满足!或是无上的荣光!亦或是领袖的赏识!”

        ……

      巨蜈蚣微微偏转身子,似乎是在面向雄辩家,这让雄辩家内心大为欣喜,这条蜈蚣确实能听懂它的话!

       然而,即使已经作出了回应的举动,巨蜈蚣的镰形足肢依旧架在雄辩家脖子前,随后它缩腹蓄势,喷吐出了一大滩的粘稠毒液浇灌了毒药学者整个人。

       此举让雄辩家整个人都惊恐呆住了。

      巨蜈蚣的行为很明显是在表达,它似乎更生气了。

     在视线被毒液物质覆盖的那一刻,毒药学者也向雄辩家吼出了自己最后的一声嚎啸。

     “混、混蛋……你都干了什么!!!!”

     “哎呀呀,真是可惜呢……”

     只手捂眼,恶灵从自己的指缝里观赏着毒药学者的身体逐渐软颓随后融落于地上的光景,伴随着滋滋声消逝殆尽,他嘴角便勾勒其一抹诡异的弧度,扭头后仰身体,对雄辩家笑道。

      “你好像没叫它的名字?我的宠物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它很生气哦~”

       “你……!”

       毒药学者的溃烂惨死并不能勾起雄辩家任何一点同情,他现在只在乎自己被这恶灵层层戏弄却不得反抗的耻辱!这个恶灵根本就没有交代过那只蜈蚣叫什么名字,此刻再问它的名字也毫无意义,因为恶灵已经摆明了态度——她要折磨他们。

       而事实上,恶灵也确实是这个打算,巨蜈蚣重新隐入黑雾中,恶灵则走到那一瘫毒液滴落的地方蹲下来,伸出双手往里探去摸索,摸到了什么便拉出来。

       一具腐蚀严重只剩半身的白骨,一副面具,以及一个正在转化为脓水的损脑。

       恶灵的微笑愈发的舒心,她只手捏碎了那个损脑,并把面具戴于那具将要散架的白骨上,与其共舞,姿态翩翩旋转到仍未醒来的那其余四人面前。

       “当当当~看看你自己吧,毒药学者,毒本身即是种背叛啊,你竟妄图掌控,看看你自己如今的模样,你现在连说话都不会了呢~喂?你是不是已经不会说话了呀~?”

       白骨回答不了恶灵的问题。

      “哈~”

       松开手,恶灵任白骨散落一地成骨堆,随后便抓起了“会计的”头发,将他整个人的脑袋提起来。

       “咕啊!!”

被抓举头发的感觉十分疼痛,会计甚至都因此而“醒转”,并吐出了嘴中的绿色药液——那是毒药学者所留与的,也是他无法动弹的根本原因。

       “哟?醒啦?我算是救了你一命哦。”

      将会计的脑袋捧着,博士就像盘着颗大核桃一样圆润的盘着他的脸。

       “会计。听听,多么熟悉的名字,你想尽办法将战争中的人命化为账面上的数字,可能的从中谋取利益,创造价值,为此毫无底线,永无止歇。可你却没算到,在自己昏迷不醒的过程里,毒药学者把自己的毒塞到了你的嘴里,你,纵火犯,强盗、囚犯、你们三个人可是差点就化为财账上的数字了哦?你刚才其实已经醒了吧?想知道为什么毒药学者的毒夺不走你的命吗?这个我一会告诉你哦,现在我想问问你,这种事情差点降临到自己身上感觉如何?现在,你来帮我算笔账可好?就当是为你这条命花的钱?”

       会计的声音止不住的在颤抖。

      “是……是……我一定……”

      博对指向雄辩家。

      “那么,一千减七等于多少呢?”

      会计不假思索即刻回答。

      “九百九十三!一千减七等于九百九十三!”

        博士轻轻抚摸会计的额头。

      “很好,你的计算是不是正确的呢?现在让老师来批改一下吧~”

       在会计与恶灵的目光中,巨蜈蚣的首部再度从黑雾中显露,缓缓靠近雄辩家。

        “啧!别得寸进尺!”

       眼看那巨型蜈蚣就要逼近自己,雄辩家此刻也顾不了多少,他抬手就迅速弹打开了架在自己脖子上两镰形足肢,并迅速后跳拉开距离。

        刷——!

       脚下黑雾凝聚,另有一镰形足肢从中划出,仅是迅速的一击,便斩下了雄辩家的两只小脚。

       “咕额——!!”

       重重摔落在地上,以脸着地的雄辩家目睹着巨蜈蚣缓缓爬向自己的那两只断角,他竟懂得腐化切开自己的鞋子,并一次啃掉一个自己的脚指头,然而啃完了第七个脚指头后就随意遗弃掉了余下的部分,好似它根本就不饿一般。只是,这种目睹自己肢体被啃食的幻痛连同肢体断面剧痛的双重摧残,雄辩家的神经已如紧绷的弓弦,随时都会断裂一般,面显露扭曲与惊恐,额头青筋爆突

        “很好!!”

       见了这样一幕,恶灵直接兴奋的捧住会计的脸不断盘搓。

       “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非常好——!!你的计算没有任何失误呢会计!你真不愧是会计!!我要奖励你两颗源石!不!三颗!你可要慢点吃,不然可是会嘭的一声在脖子和脑子里长出源石结晶呢!”

       恐惧与呆滞并持——此刻会计的眼里只能看出这两种情绪,无法反抗,任恶灵如此盘弄他。

        恶灵则是在此间隙又翻出了自己的书本翻阅。

       “雄辩家。听听,多么熟悉的名字,沉醉于自己的言辞艺术,怀揣着傲慢,妄图颠覆秩序,并以此来助长每一个阴谋……会计啊~你看到雄辩家那语顿无措的惊恐了吗?他害怕起来都不会好好说话了呢~”

       “是……呜……是……”

       起身扭扭腰,恶灵长舒了一口气。

      “啊~舒服多了,可是明明还有那么多折磨可以享用,真是苦恼……也对,毕竟会计、毒药学者、囚犯、强盗、纵火犯、雄辩家,他们可是那么多人啊,还有一个蔓德拉!而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恶灵要怎么对付得了这么多人!难道说这些人所拥有的罪孽恶灵自身一个人就全部都有吗!”

      她突然蹲下去,面容和善的抚摸会计的头发,将三颗源石递到了他嘴边。

     “是的,恶灵一个人可是拥有着比你们还要多的罪孽,你说是不是乖孩子,现在,假设雄辩家的身体还有九百九十三块,那么九百九十三减七,又是等于多少呢~?”

        叮——

       如同舞台的中央汇聚了全部的灯光,雄辩家的周围尽是猩红的光,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些光,来自那一条条锋利如镰刀的足肢关节上的“眼睛”,而这种“眼睛”,闪烁在这片空间里的每一处。

       ……

(未完待续、中篇下篇尽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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